沒想到蘇毅居然不向着她。
“她一直盯着我,我緊張,所以……所以……嗚嗚……蘇毅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張雪茹已經急哭了。
不能讓蘇毅讨厭自己,不可以。
”雪茹,你怎麼哭了?”之前被支走的夢姐推着藥車從隔壁出來,聽到這邊的動靜就過來了,看見張雪茹哭,頓時就來了火,護士經常被無理取鬧的病人刁難是常事,張雪茹一向溫和有禮,嬌嬌弱弱的,絕對是好欺負的對象。
張雪茹仿佛也沒想到阮清夢會過來一樣,立馬止住了哭聲,擦掉眼淚,哽咽道:“沒事,夢姐,我沒事,我馬上就好。”
看這情形,俨然是受刁難了。
阮清夢已經腦補出了白小姐惡魔嘴臉欺負柔弱小白花的場景。放下推藥車的手,走了進來。
“你們就不能好好配合我們的工作嗎?仗着自己有幾個錢能住vip就當我們護士好欺負是不是?我們護士也是人,你們……”
蘇毅背對着她,聽到她不明真相的進來就開罵,不悅起來,轉身看向阮清夢。
阮清夢看到蘇毅,猛抽了一口氣,走到蘇毅跟前,拉下口罩激動萬分:“蘇……蘇……毅,蘇……毅,你是蘇毅!”
“可不可以幫我簽名?”此時她完全已經忘記自己剛才那番義正言辭。
蘇毅不經意後退了兩步,與她拉開距離,“可以,麻煩你等一下,等白小姐吃完幫她輸好液再簽吧!”
阮清夢愣愣的點頭,蘇毅本人比熒幕上更好看,也更溫柔。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雪茹還沒給白小姐輸好嗎?”
這麼一看,還真是沒好。隻有營養液的瓶子吊在床頭,輸液管還沒插。
“她紮了我好幾次都沒紮好,手藝不行!”白秋霜咽了一口粥,感覺涼涼的,不對啊,她吃涼的食物不是這個感覺。
怎麼可能?雪茹可是一紮一個準的老手,阮清夢正要尋問怎麼回事,張雪茹已經收拾好了,哀怨的擡起頭,正好讓阮清夢看到她滿目委屈的樣子。
“夢姐,你來吧,我先去做别的事了!”眼裡的淚花搖搖欲墜,受害者姿态擺得十分完美。
主觀上,在阮清夢和其他同事的認知裡,張雪茹都是溫和有禮,嬌嬌弱弱好欺負的院花,是絕對不會幹刁難病人的事情。再看白秋霜的手背光潔白皙,一點兒痕迹都沒有,哪裡像是被紮過,反倒是張雪茹手背上血迹點點。
客觀上,白秋霜是病人,她又不能拿對方怎麼樣。隻能言語上斥責兩句:“白小姐,我們張護士也不是第一天當護士了,她紮針的手法可是這住院部少有的好,您說這話我就不信了,您看看您的手,哪裡像是被紮過的,這事關人家的名譽,我勸您還是别胡說八道!”
白秋霜意味深長:“哦~原來是這樣啊!”
“站住!”蘇毅叫住已經走到門口的張雪茹,本來他是想着看在張叔從小對他幫助頗多的份上,不跟張雪茹計較,畢竟小丫頭自己也紮回去了。
可張雪茹這樣的作态,明明就是讓人誤會小丫頭欺負她了,不能忍。
張雪茹端着藥盤的手捏得很緊,深呼吸過後轉過身,“蘇毅哥,我還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