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沖進來兩名侍衛,拎起王宮令就往門外拖去。
王宮令頓時渾身顫抖,整個人仿佛篩糠的鬥笠,戰栗不止。
“慢着!”文子端突然出聲,幾步上前,微微俯下身來看着王宮令,道:“你去喚人,途中可曾遇見什麼人?可有喚其他人過來替你守着?若是有,倒也不完全算是你擅離職守的責任。”
王宮令經此一吓,整個人都軟了。文子端的話猶如一線生機,她突然挺直了身子,大聲道:“駱宮令!奴婢遇到了駱宮令!是駱宮令說可以替奴婢看着,奴婢……奴婢……”
話未說完,王宮令便昏了過去。
一股難聞的騷氣頓時蔓延開來,衆人這才看見,一灘不明液體不知何時已在王宮令的腳下彙聚。
衆人不由皺眉挪開了視線,唯淩不疑面上沒有身邊,隻冷然對兩名侍衛道:“帶下去,嚴加看管。去把駱宮令帶過來!”
侍衛依令将昏過去的王宮令拖了出去,很快進來兩個婢女将這地上的不明液體處理幹淨。
很快,在兩名侍衛的帶領下,駱濟通來到了長秋宮。
比王宮令的待遇好了很多,駱濟通沒有被捆綁,算是被“客客氣氣”地請進來的。
甫一進殿,駱濟通的目光便有些癡纏地落在了淩不疑身上,随後才看向了文帝和越後,斂了裙擺跪了下來。
“奴婢拜見陛下,皇後娘娘,太子殿下。”
駱濟通動作行雲流水,說話輕緩有禮,令文帝面色好了很多。文子端卻是不吃這套,略皺了眉,神色淩然地看着她,又看向了不遠處站着的淩不疑。
“駱宮令,說說吧。”淩不疑會意,上前一步冷冷看向駱濟通問道。
駱濟通被淩不疑冷峻的神色所懾,然而很快又恢複了過來。
“不知淩将軍何意,奴婢不知該說些什麼。”駱濟通答道。
淩不疑聞言冷笑了一聲,道:“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好,我便明白地問你,究竟對安成君做了什麼?”
駱濟通聞言,有些驚慌失措地道:“安成君?奴婢隻是見王宮令似有些忙不過來,故而上前搭了幾句話。至于安成君,奴婢也隻是遠遠瞧見坐在了偏殿中,可絕不敢再做什麼啊!還請将軍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