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油鹽不進,他拒絕溝通、拒絕商議,拒絕任何有關讓他伏在男人胯|下,用唇舌為濫情的同性解決該死的生理需求的提議,那還不如挨打來的痛快。
就算塞勒斯又拿命來要挾他,他也不接受未經抗争的輕易妥協,他要吃苦頭,他得吃足了苦頭,才能安慰自己的身體說,看吧這壓根兒沒什麼,起碼我還活着。
至少,他絕不會主動邁出那一步。
塞勒斯冷哼一聲,他沒有再浪費口舌,沒有預兆的,他的巴掌落在格桑的臉上。因為身體虛弱的緣故,那力道并不重,但在一片沉默中顯得格外響亮。
格桑的臉火辣辣的,這記耳光也響亮地扇在他的自尊心上,它的羞辱意味遠大于傷害性。不過比起為性|服務,這一點也不難熬,于是他動也沒動,像什麼都沒發生,雙唇依然緊閉着,他既不反抗也不求饒。
澤維爾看得發愣,他一邊忐忑地觀察着格桑和塞勒斯的神情,一邊為格桑對塞勒斯的冷漠而欣喜,甚至有些暗暗自得。
雖然他和塞勒斯得到的答案都是拒絕,但格桑為拒絕塞勒斯還挨了一個巴掌呢,他甯可挨打挨罰挨羞辱也不願意舔塞勒斯,這難道不是證明了他對自己的喜愛超過了塞勒斯嗎?
澤維爾臉上露出個淺淺的笑,他比塞勒斯更讨人喜歡,目前他領先了足足一個巴掌的距離,這當然值得高興。
“看來你更想吸|槍,好吧甜心,我給你一個選擇,”塞勒斯歎了口氣,他撿起槍惡意地做着帶暗示意味的動作,“你想我用槍幹|爛你的小屁股,還是想乖乖給我舔?”
這怎麼能叫選擇,格桑在心底用盡了他所知道的所有罵人的話來咒罵這個卑鄙下流的無恥之徒,這個腦子裡隻有屌和性的鳥人,這個該下地獄的塞勒斯。
“選吧,還是三秒,超時或者棄權都算你全選。”
塞勒斯對格桑的選擇非常感興趣,不管格桑怎麼選,他都很樂意滿足眼前這個眼神看起來想把他千刀萬剮的小家夥,他興緻勃勃地舉着手指倒數:
“三。”
格桑頭腦一片空白,他緊張得忘記了呼吸,他的情緒糟糕透頂,他以為自己會快速而深刻地權衡利弊,但其實他隻是在發呆。
格桑張開嘴,他聲嘶力竭,他沉默不語。
他不受控制地想着:
“二。”
風也好樹也好蠟燭也好灰塵也好誰能來阻止這一切誰能來暫停時間我會乖乖的我不去度假我不來這裡也不去那裡我不想吃|屌也不想我的屁股變成飛機杯我應該變成捕獸夾絞斷世界上所有違背人意願的鳥
格桑的聲音低不可聞。
塞勒斯奇異地微笑着:“好,好孩子,開始吧,這是你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