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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置田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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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策湊得更近,衣服上的裝飾随着動作輕晃:“你這法子比我軍中的密報暗号還難猜!”

他已随手拔起根草莖,在平整的泥地上畫了個歪歪扭扭的圈,“那這個圈算什麼?大餅?月亮?還是本校尉的盾牌?”

喬蔓被他的模樣逗得噗嗤笑出,肩頭輕顫着奪過草莖:"看好了!"指尖運力,沙地上立刻浮現出端正的一橫,"寫漢字講究橫平豎直,這一橫要像地平線般穩當......"

“這個字念“田":"你看,四四方方,像不像規整的田壟?"

“ 你再看這個”喬蔓寫下"糧"字:"這個念'liáng',意為五谷。"她的聲音越來越輕,"有糧,百姓才不會挨餓。"

他粗糙的指尖拂過潮濕的沙粒,将歪斜的字迹反複描摹:"倒真有些趣味。"忽然仰頭望向漫天星鬥,夜風裹挾着新翻泥土的腥甜掠過耳畔,"等秋收開倉那日,咱們在糧倉頂上刻滿'糧'字,可好?"

喬蔓望着他眼中跳動的光,心中泛起漣漪,喉頭微動“好”

孫超忽然狡黠地笑起來,轉頭看向喬蔓時,眼底映着跳動的篝火:下次給我寫信,就用這些字——旁人看不懂,獨我能解。”

一一一一一一

次日破曉,晨霧還未散盡,田頭的老槐樹下已聚滿了民夫。喬蔓頭戴烏帻,用麻繩草草束了,随手折下根柳枝:"今天先教大家認野草!"他蹲下身撥開帶露的青草,指尖點過鋸齒狀的葉片,"這是灰灰菜,能吃能肥田;這是馬齒苋,搗爛了敷傷口......"陽光穿透枝葉灑在他側臉,将少年意氣風發的輪廓鍍上金邊。

喬蔓折下另一截柳枝,在泥地上劃出個圈,将幾個眼睛亮晶晶的年輕小夥兒攏到跟前:“你們眼力好記性強,先跟我記牢。”他揪起株鋸齒草在衆人眼前晃了晃,“比如這灰灰菜,春日裡采嫩苗,清炒時擱把蒜末,比肉還香!”

幾個青年當即蹲下身,學着他的模樣扒開草叢辨認。有個穿粗布短打的小夥子舉着株野草直起身:“先生!這是不是您說的止血草?”喬蔓笑着點頭,随手扯下袖角布條,纏住少年故意劃破的指尖:“對!你瞧。”她捏住少年故意劃破的指尖,布條纏繞間,血珠很快暈染在粗麻上:"瞧見沒?多纏兩圈,半日就能結痂。"周圍青年紛紛湊近,有人掏出帕子記下草葉形狀,有人小聲嘀咕着要采些回家備着。

日頭爬上中天,喬蔓癱坐在老槐樹盤虬的根須上,陶制水壺在唇邊碰出清脆聲響。冰涼的水灌進喉嚨,這才覺出後頸的薄汗順着脊梁往下滑。她望着遠處田壟間三三兩兩辨認野草的村民,嘴角不受控地揚起。然而下午要去把新的育種方法交給百姓才是個硬仗,她比誰都清楚,午後要推行的新稻種改良法,怕是比晨光裡教民夫認野草難上百倍,

在這片被歲月磨出老繭的土地上,人們守着祖傳的犁铧與谷種,就像守着最後的護身符。除非能讓秧苗結出沉甸甸的谷穗,讓新法子在土裡紮下根,否則任何改變都隻會被當成異數,很容易适得其反激起民憤。

喬蔓想到昨天答應孫策的回到營帳中軍帳喝梅子茶,喬蔓來到井邊,水面漾開的波紋裡,她在井水裡照見,又摸了摸被汗水浸濕的袖角——此刻渾身狼狽的模樣,哪裡像能去赴約喝茶的?

她稍微拾掇了一下,在溪邊掬水洗臉,又用木梳将發絲仔細挽起,抖落粗布衣裳上的草屑與泥土。

在營帳内,孫策早就已經等着他了,他坐在正案看着軍報,另一小幾上梅子茶還冒着熱氣,羊皮地圖在案頭鋪開,壓着幾枚青銅箭镞。

孫策身穿藏青常服端坐在案前批閱軍報,右手執筆懸在竹簡上方,聽見腳步聲立刻擡頭,露出虎牙:"可算把你盼來了!"話音未落,人已起身繞過書案,月白中衣下擺掃過鋪着熊皮的地面。

孫策褪去了慣穿的猩紅戰甲與玄色勁裝,藏青織金錦袍妥帖勾勒身形,玉帶束着松垮的月白中衣,連平日裡張揚的赤色發帶都換成了素黑。

“發什麼呆?”

孫策袖口露出的月白中衣與藏青錦袍相得益彰,這全然陌生的裝束,倒叫人想起春日裡吳地煙雨籠罩的深宅公子。

喬蔓正要說話,孫策已将她按在軟墊上,青瓷盞裡的梅子茶還浮着薄荷葉,"先喝茶!今天這茶加了雙倍的桂花蜜,甜得能把舌頭黏住。"

喬蔓指尖摩挲着冰涼的盞沿,正要開口說試驗田的事,孫策突然按住她肩膀,溫熱掌心透過粗布傳來灼意:"少打岔!什麼農務軍機,都得給本校尉的梅子茶讓路!"見她還欲争辯,他忽地湊近,藏青衣擺掃過她膝頭,"敢說半個不字,我就......"喉結滾動間,眼底笑意漫成星河,"就把你綁在這帳裡,陪我喝完十壺茶!"

"明天我就不來了。"喬蔓别開眼,盯着茶湯裡沉浮的梅子,"這一來一回,太浪費時間......"

喬蔓話音未落,孫策已垂下眼眸,長睫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好啊,行。”

靜默不過一瞬,他擡頭繼續問道:“怎麼樣,今天還順利嗎?”

提到這個,喬蔓的眉眼立刻彎成月牙,頰邊泛起興奮的紅暈:“那些年輕民夫學得可快了!有人還掏出帕子把草藥樣子畫下來,追着問我明日教什麼。”她伸手比劃着,袖口沾的草屑落在案上,“沒想到大家熱情這麼高!”

笑意忽地淡下去,她望着茶湯裡沉浮的梅子,輕歎道:“就是怕下午的百姓不好弄。昨天東村耆老還放話,說祖宗傳的法子動不得......讓他們接受新事物,太難了。”話音裡裹着愁緒,卻又藏着股執拗的韌勁。

"愁眉苦臉的做什麼?"孫策突然伸手捏了捏喬蔓的臉,笑嘻嘻把梅子茶盞往她手裡塞,"你忘了?當年我帶着八百人渡江,那些世家大族還說我是'乳臭小兒',結果呢?還不是被我打得滿地找牙!"他故意挺了挺胸膛,藏青錦袍随着動作鼓起,活像隻開屏的孔雀。

“明日我讓全軍将士都扮成采藥郎,扛着鋤頭漫山遍野喊口号——‘新種好,新種妙,新種能讓糧倉冒尖笑!’保準把東村耆老的胡子都笑歪咯!”

這話逗笑了喬蔓“好啦,再難我也沒打算過放棄。你呢?今日又去哪兒逛了?”

“冤枉诶!”孫策誇張地往後一仰,藏青錦袍下擺掃過案頭的竹簡,“我要再出去逛,程公他們幾個就要吃了我了!從早到晚被按在這兒看軍報,眼睛都快成鬥雞眼了。”說着突然湊近,故意把雙眼對到一起,還翻了個白眼,“喏,你瞧——”

“好了,我也該走了。”喬蔓強忍住笑意,伸手輕輕推了推還在做鬼臉的孫策。起身時,粗布裙擺掃過熊皮地毯,帶起幾縷細碎塵埃在燭火裡打着旋兒。

孫策望着喬蔓的背影漸漸消失。

不管到嘴邊的情誼能不能說出去。他隻想對他好,對他好,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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