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格裡為難的抱着衣服,對上伊塞亞近乎哀求的眼神。
他太清楚好友在擔心什麼了——
那些遍布全身的暧昧痕迹,根本不是一個“摔跤”能解釋的。
“要不,我去找個屏風擋一下?”拉格裡小聲提議。
“屏風個鬼!都是男的害羞個什麼勁?”化妝師一把扯開伊塞亞的領口,随即倒吸一口冷氣。
整個化妝間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些從鎖骨一路蔓延到胸口的紅痕,有幾個地方甚至已經泛起了淤青。
伊塞亞的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豐富的能夠和調色盤媲美。
“我,我可以解釋。”伊塞亞的聲音裡隻剩下蒼白無力。
化妝師沉默了三秒,突然轉頭對其他天使吼道,“都看什麼看?!幾萬歲的天使了,還有哪個是處不成?!”
她一把搶過拉格裡手中的戲服,粗暴地抖開,“這件不行,領口太低了。去換那件高領的來!”
拉格裡如蒙大赦,趕緊跑去翻找備用服裝。化妝師則開始用粉底瘋狂遮蓋伊塞亞脖子上的痕迹,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的皮都蹭掉一層。
“輕點······”伊塞亞疼得直抽氣。
“現在知道疼了?”化妝師冷笑一聲,手上的動作卻還是放輕了些,“跟那位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
他和路西菲爾的事情人盡皆知,看到他身上的痕迹,又結合他今天衆目睽睽之下被路西菲爾帶走,是個傻子都能猜到是怎麼回事。
伊塞亞的耳朵又紅了起來,他垂下眼睛盯着自己的膝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好在拉格裡适時地捧着備用戲服回來,是一件銀白色的高領長袍,領口和袖口都繡着繁複的金色花紋。
“這件應該能遮住。”拉格裡小聲說,目光刻意避開伊塞亞的光裸的上半身。
化妝師掃了一眼,滿意地點頭,“就這件。你,”她指着拉格裡,“帶他去更衣室。五分鐘,多一秒我就親自進去抓人!”
更衣室裡。
伊塞亞顫抖着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那些從腰際一直蔓延到大腿内側的指痕清晰可見,有些地方甚至還能看出牙印的輪廓。
“你······路西菲爾殿下······”拉格裡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道,“你這不是工作沒做好,被路西菲爾殿下公報私仇了吧?”
做個愛而已,伊塞亞這看起來像是被打了似的。
伊塞亞對着他翻了個白眼,咬着嘴唇沒說話,隻是艱難的把戲服往身上套。布料摩擦過敏感部位的觸感讓他倒抽冷氣,穿到一半就不得不停下來喘氣。
拉格裡手忙腳亂地幫伊塞亞整理衣領,手指不小心蹭到對方背後翅根的皮膚時,伊塞亞突然“嗚”地一聲繃直了脊背。
那聲嗚咽又輕又軟,帶着點鼻音,聽得拉格裡手一抖,差點把衣帶扯斷。
“弄疼你了?”拉格裡趕緊松手,聲音不自覺地發緊。
伊塞亞搖搖頭,淺金色的長發披散在肩頭,有幾縷還黏在汗濕的頸側。他咬着下唇,粉色的眼眸裡蒙着層水霧,眼尾還泛着未褪的紅。
這副模樣讓拉格裡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慌忙别開視線。
“腰帶太緊了,松一點,你要掐斷我腰嗎。”伊塞亞抱怨了一句,絲綢質地的戲服本就貼身,此刻更是清晰地勾勒出他腰線的弧度。拉格裡盯着那截在衣料下若隐若現的腰肢,隻覺得喉嚨一陣陣發幹。
“我,我幫你調松一點。”拉格裡的聲音有點啞。他站在伊塞亞背後,雙手繞過天使的軀體,伸手去解他的腰帶。
伊塞亞卻突然倒吸一口冷氣,整個天使腳下一軟,差點坐到地上。
“别碰那裡,”伊塞亞的聲音在顫抖,“腰,腰上也有······”
拉格裡的手僵在半空,整個天使都燒得發燙。他這才注意到伊塞亞扶着牆的姿勢有多别扭,兩條腿都在輕微發抖。那些被衣料遮住的痕迹,恐怕比他想象的還要過分得多。
“要不還是我背你出去?”拉格裡鬼使神差地問。
伊塞亞瞪大眼睛,像看瘋子一樣看着他,“你想讓我在路西菲爾眼皮底下趴你背上?”
這句話讓拉格裡瞬間清醒。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幫伊塞亞把最後一條衣帶系好。
過程中伊塞亞沒忍住又哼了幾聲,每一聲都像羽毛似的撓在拉格裡心尖上,就連小拉格裡都忍不住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等終于穿戴整齊,拉格裡發現自己後背都沁出了一層薄汗。
“你們倆是在裡面繡花嗎?!”化妝師的怒吼從門外傳來。
拉格裡趕緊扶着伊塞亞出去。
化妝師一把将天使按回椅子上,開始往他脖頸上再次撲粉。當冰涼的粉撲擦過頸側時,伊塞亞猛地瑟縮了一下,化妝師立刻啧了一聲。
“忍着點。”她挖了一大塊肉色的粉膏,“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地獄三頭犬啃了。”
伊塞亞羞憤地閉上眼睛,一動不動的裝死。
拉格裡站在一旁,不自覺地并攏雙腿——
他現在的狀态比伊塞亞好不到哪去,好在他這一身戲服比較寬大,足夠遮掩他身體的變化。
“好了。”化妝師最後給伊塞亞唇上點了些胭脂,在天使下巴上狠狠的拍下一粉撲,“趕緊去候場,下一個就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