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期待的轉過身，感覺今天姐姐梳頭的手法有點不一樣，而且很慢，直到鐘聲響起。

她扭扭捏捏的催促：“快點嘛，姐姐！”

“馬上。”姐姐說：“來，轉過來，姐姐給你畫個妝，保管你像天使一樣漂亮。”

艾拉感覺濕乎乎的筆在臉上塗，她不禁幻想，天使一樣漂亮是有多漂亮。

“像姐姐一樣漂亮嗎？”

“…我漂亮嗎？”姐姐問。

“姐姐像天使一樣漂亮！”

艾拉感覺自己臉上的筆停了，姐姐的眼神有些古怪。

“你提醒我了。”

安東說着，在艾拉驚恐的眼神裡，拿起筆就往自己臉上畫了兩個熊貓眼，擦出青灰色的胡茬，點了媒婆痣，還嫌不夠，加了衛生胡，塗黑門牙，又割破手指用血塗了一下口紅，最後給艾拉也抹了一把腮紅。

“不許舔，姐姐美嗎？”

“…”

艾拉想起剛才臉上的觸感，也不看鏡子，小聲說：“姐姐，我們可不可以不出門？”

“試試呗，給主教面子。”姐姐把她帶去選美，果不其然兩人被老修女一腳踹去農場擠牛奶。

…

安東不明白艾拉有什麼好哭的，于是用牛奶滋她臉：“不許哭，洗洗就好了。”

艾拉生氣的滋回去：“壞安妮，我們為什麼不去過好日子？”

“叫姐姐！”

“壞安妮！”

安東抓住兩隻牛奶發射器一揪，雙倍滋過去：“聽見沒，叫姐姐，還是不是好姐妹了？是不是感情淡了？”

艾拉被惹急了，抓起一塊半幹牛糞就砸過來，正中安東腦袋。

安東傻眼了，頂着牛糞到處找水:“去你的混蛋艾拉！不許玩粑粑！住手！”

艾拉興奮壞了，一手摳一坨就撲上來了：“吃我一招，粑粑天降！哈！”

安東左右躲避抱頭鼠竄：“瘋子！”

“叫我德意志女王大人！蕪湖！”

憑借對牛糞認識更充分，經驗更豐富，安東用一塊牛糞飛盤結束了粑粑大戰，幹牛糞被有力的抛出，在牆上彈了一下擊中了艾拉的臉。

打仗他絕不會輸！

噢，這該死的勝負欲。

他們倆出教堂後邊小農場牛棚後，身上沾滿了粑粑，被老修女叫來等驚喜的富人給了老修女一個大嘴巴子：“快讓這倆小糞球離我遠點，你這個碧池！”

艾拉哇的一聲哭了，頂着滿臉牛糞追着追着撲過去：“叔叔你帶我走吧——”

最後他們倆被罰打掃幹淨一路讓教堂建築上粘的牛糞，身上臭氣熏天就連主教都不敢靠近他們揍人，每次有成年人靠近，安東就會舉着浸泡牛糞的拖把擦牆，往他們面前擦。

看在安東找到了一份賣報紙的工作，又知道上交收入，主教決定無視這兩個成天玩屎的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