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芒宮内,金色的窗棂在陽光的洗禮下熠熠生輝,那維萊特站在柔和的光中,正查閱不久前送來的案卷,關于楓丹與璃月接壤處發生的兇殺案。
屍體不翼而飛,但在不遠處的車道上,發現一架無人認領是木闆車,從路人所獲得的信息推測,死者是楓丹的一位車夫。
雖然楓丹在機械與能源研究方面有顯著成就,已經很少需要原始的木闆車,但在一些偏遠的地方,仍有古老的交通方式為人們提供便利。
那維萊特一目十行,抓住其中一個可疑點:兩位神秘女子目睹了整場事情的經過。
兩位神秘女子?那維萊特手指輕觸案卷上的文字,據她們所說的證詞,兇手極有可能是楓丹人,且逃走的方向也是楓丹。
那維萊特思忖間,門外傳來輕輕的踏踏聲,美露莘塞德娜抱着一沓案卷,走到辦公桌旁,說:“那維萊特大人,這是您要的文件資料。”塞德娜瞥見那維萊特起身,順勢問道:“您是要親自調查事件真相嗎?”
那維萊特整理好衣裝,點頭道:“近來審判庭無事,目前得知一位危險分子潛逃至楓丹,為了民衆的安全,我無法袖手旁觀。”
塞德娜的耳朵尖微顫,朝那維萊特遞來一份案卷,低聲請求:“請問我能和您一起調查案件嗎?”
那維萊特放下案卷,朝塞德娜轉過頭,那雙紫眸似乎看透一切,波動着笑意:“那就和我一起吧。”
此時,透過五彩斑斓的玻璃窗,楓丹廷的大街上,卡莉露喊住一位衣着華麗的女士,問:“這位女士,請問楓丹的執法庭在哪?”
女士面露疑惑:“你不是楓丹本地人?”
卡莉露點點頭,女士有些納悶:“看不出來啊,你的樣子還挺有楓丹人的氣質。”女士左右打量,描述道:“優雅、平和,淑女的理想模樣。你找楓丹的執法庭做什麼,方便告訴我嗎?”
卡莉露不好意思地攤了攤手:“是想為一起案件提供線索,但初來乍到,找不到路,還請您告知一下。”
這位女士神情顯然放松了許多:“原來如此,請諒解,在楓丹調查重大案件的部門是逐影庭,裡面的成員大部分是美露莘,前些日子發生威脅美露莘的惡性事件,所以大家現在謹慎了些。”
說完,她突然神色一沉,靠在卡莉露耳邊道:“美露莘是楓丹的美麗生靈,若是有人欺負她們,不光楓丹民衆群起攻之,最高審判官大人也不會善罷甘休哦。”
卡莉露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冷汗,再三保證:“我們絕對不會傷害美露莘。”
“‘們’……’”這位女士眯起眼睛,抓住卡莉露話語中的破綻,“你還有同伴?”
在這樣一位謹慎機敏的女士面前,芙甯娜無法再藏匿于建築物的陰影下,迫不得已現身走到卡莉露身邊。
卡莉露适時解釋:“這位是我的同伴,她平時不太出現人前,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因為……她的樣子和楓丹的某位大明星太像了。”
這位女士看愣了,沉默良久,喃喃道:“真的很像,一瞬間,我還以為水神回來了。”說完,她甚至流下一滴清淚。
芙甯娜不知所措:“欸,你怎麼了?沒事吧。”
哭泣的女士從繡着荷花邊的口袋裡,拿出一塊印有膨膨獸圖案的手絹,擦拭淚珠。
“抱歉,我沒事,隻是太激動了。”
芙甯娜與卡莉露面面相觑,尤其是芙甯娜的心髒撲通撲通跳。
這位女士垂淚完,發現芙甯娜與卡莉露不知所措的表情,才為自己怪異的舉動進行解釋:“芙甯娜,衆水、衆方、衆民與衆律法的女王,她一直是我心中最喜愛的明星。”
芙甯娜默默低下頭,掩蓋她發紅的臉頰。
“無論世人對她的評價如何,在我這兒,她就是光彩照人的絢麗存在,不接受任何反駁。”這位女士談起芙甯娜,整個人煥發生機,就像蒙塵的珠寶掉進清流中,重新發出耀眼的光彩。
卡莉露眼咕噜一轉,問道:“我不太了解楓丹近期發生的事,但從您口中得知,芙甯娜似乎是一位評價好壞參半的‘女王’,她是出了什麼事嗎?”
這位女士平複了一會兒心情,眼神跳到芙甯娜臉上,虔誠地看着。
她解釋道:“芙甯娜不僅是楓丹的大明星,還是塵世七執政之一的水神,但在歐庇克萊歌劇院那場大災難中,衆人目睹她溶解在胎海水中,隻有普通的楓丹人會溶解在水中。”
卡莉露若有所思:“所以芙甯娜隻是一位普通的楓丹人?”
這位女士搖搖頭,但頓了一下又點點頭,眼裡滿是矛盾:“水神……芙甯娜真真切切陪伴了楓丹五百年,倘若她不是水神,她為何能在那個位置上待五百年?既沒有人阻止也沒人拆穿。”
她深吸一口氣:“我認為芙甯娜就是水神,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大人也告知公民:水神芙甯娜釋放所有神力挽救楓丹,所以變成普通人。可在芙甯娜溶解後,有一個猜測一直在人們心中揮之不去。”
芙甯娜神情複雜:“也就是這個猜測,讓芙甯娜真假水神的事情成為人們議論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