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将幾種原料用儀器提取出不同物質，滴入溶液以實驗順序混合反應，最後呈現出同異能抑制劑接近的顔色，但還沒來得及檢測成分，藥劑突然發熱發黑，程墨趕忙将其放入玻璃箱中，砰一聲，試管發生了爆炸。

“不對嗎......”程墨皺眉盯着玻璃箱。

他揉了揉太陽穴，他還不信了，有配方的情況下，就算沒有異能，自己還能那麼多次失敗？

不知不覺一夜過去，程墨枕在桌頭，突然聽到門口傳來沉重的腳步聲，身體一抖，差點打翻旁邊的藥劑。

他迅速将實驗痕迹收拾好，然後将配方掩蓋在一堆正規研究資料下面，剛做完這些，門鎖就傳來轉動聲。

白遊毅帶着一身硝煙味走了進來，制服上沾着藍色粘液，他摘下破損的護目鏡，露出疲憊不堪的眼睛：“還沒睡？”

“不...我剛醒，你那邊怎麼樣？”程墨看向一旁的鏡子，才發現自己臉色不太好，不動聲色地擋住工作台。

“暫時擊退了。”白遊毅将配槍扔在桌上，金屬撞擊聲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

白遊毅拖來椅子跨坐着靠在上面，直勾勾盯着程墨穿着睡袍的樣子：“但顧老說這隻是第一波。”

突然來了興緻，起身走到程墨面前，将程墨困在桌子和自己的身體之間，他比程墨高出半個頭，這個距離讓程墨不得不仰頭看他：“你洗澡了？”白遊毅的鼻翼微微翕動，像是在嗅探什麼。

程墨後腰緊貼着桌子，距離太近了，能清晰看到白遊毅眼中的血絲：“沒洗，停水了，我在路上遇到變異生物，所以擦了一下身體，有什麼問題嗎？”

白遊毅後撤離開，眼神有些暗淡：“沒什麼問題，吃早餐嗎，我去做。”

“不用。”程墨拒絕了他的好意：“我不餓，累了一夜，你早點去睡吧。”

“累了一夜？”白遊毅像是突然被點燃，轉身強勢地将程墨壓在桌上。

“你放手！做什麼？”程墨掙紮着。

“我不在家的時候，有人跟你累了一夜吧。”白遊毅咬着牙：“我本來想着，你最近很聽話也許不用再注射了，現在看來，我還是對你太溫柔了。”

程墨試圖推開他，“你有病吧？放手！發什麼瘋？”情急之下，程墨揮拳打中了白遊毅，将他的臉打到了一邊。

“我...我...不是故意的。”程墨愣住了，他以為白遊毅會躲開。

白遊毅冷漠地轉過臉，臉色難看得可怕：“我的确有病！我還要讓你看看我發瘋的樣子。”

白遊毅單手抓住程墨的雙手，右手摸向衣服口袋，兩人拉扯間，程墨看見白遊毅從口袋裡掏出了熟悉的銀色注射器。

“我還沒到下一次注射的時間，你想幹嘛？”程墨慌了：“連續注射大劑量的異能抑制劑，會有副作用的。”

“沒有異能不做研究員也好，有我在，你不用再擔心任何事情。”白遊毅的聲音溫柔得可怕，針尖在燈光下閃着寒光，程墨的反抗對他來說太過微弱，隻能眼睜睜看着針尖紮入自己的頸部，藥劑緩緩注入。

異能抑制劑的副作用很快被激發，程墨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冷...”程墨顫抖着嘴唇，軟倒在地上直哆嗦。

白遊毅看在眼裡，眼中的暴虐漸漸被憐惜取代，他彎腰将程墨抱起，動作輕柔，然後将程墨放在床上，再仔細蓋好被子，随即又脫掉髒兮兮的外套，上床壓在被子上。

“别靠近...我。”程墨難受得冒出汗，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

“對不起，剛才是我太過分了，放心，我不會強迫你的，乖，好好睡一覺。”白遊毅輕輕哄道，手臂隔着被子環住程墨。

藥物的作用讓程墨的眼皮越來越沉，疲倦感很快充斥着程墨的腦袋，沒多久，程墨便昏睡了過去，見狀，白遊毅猶豫再三，悄悄捏了捏程墨的臉蛋，然後起身離開。

路過桌子時，白遊毅站在工作台前，翻看着那些被匆忙掩蓋的研究資料，他的指尖停在寫滿複雜公式的紙上，眉頭微微皺起，正準備往下看，對講機中傳來聲音，片刻後，他看了眼熟睡的程墨，關上燈，離開了房間。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