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就不在這兒嗎?”
而張相提前安排好的人此時也大聲說道:“哎,我旁邊的雲二公子怎麼也不見了。”
席間議論紛紛,太後自然也注意到了。
況且,昭甯也不見了。
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昭甯不是不懂規矩的孩子,怎麼會離席如此之久?
于是太後問道:“長樂,你方才與長甯一同出去,怎麼不見她與你一同回來呢?”
“剛才昭甯姐姐說往後院去的路上好像有人,她說她去看看,讓我先回來的。”喜樂如實回道。
後院?那不是……
太後有些擔憂地看向建甯帝,果不其然,建甯帝臉色如冰,那是他明确禁止外人靠近的地方。
竟然有人膽大至此。
落花樓這邊。
析木已經在樓頂站了一個時辰。
作太監打扮的二人,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往落花樓的方向走去。
在走到門口時,聽到樓裡傳來的女子難受的嗚咽聲和男子低喘的聲音。
這藥效是挺猛啊,看張二小姐那個小身闆,經得起這麼折騰嗎?
二人對視一眼,又退回到院門口繼續守着。
而此時,幾乎已經尋遍了整個别苑的星紀,最後才往這個院落尋了過來。
遠遠地便看見守在樓頂的析木,于是他也飛身來到樓頂。
“你怎會在此?公主呢?”
析木被他吓了一跳,險些腳下一滑跌下樓去。
還好星紀及時伸手拉住了她。
自小作為殺手培養的人,耳力都是極好的。
此時,星紀自然也聽到了樓裡的動靜。
這位昔日威震江湖的星月閣第一殺手,縱使敵人的劍送到眼前情緒都不會有一些波動的人,此時也被吓了一跳。
“是……公主?”
析木點點頭。
二人不再言語。
半響,看着依然守在院門口的那兩人,析木開口說道:“那二人體形強健,不像是太監,更像是假扮太監的暗衛。方才我一人恐不敵他二人,現在你來了,我們先把這倆麻煩解決了吧。”
星紀點了點頭,二人立即縱身來到院門口。
那兩人也十分警覺,四人瞬間打作一團。
過了幾招後,星紀與析木背靠背呈防守姿态。
星紀低聲對析木說道:“是北疆的武功路數,這兩人來頭有些蹊跷。”
“留活口嗎?”
星紀還未回話,這邊的打鬥聲便引來了正在各處找人的千牛衛。
司徒星辰因着方才殿内發生的事情,正積了一肚子火呢。
看到有人竟敢在别苑禁地打鬥,并且還是今天這樣的場合,立即大喝一聲,“何人在此打鬥?”
前方四人聞聲皆是暗道“不好。”
但此時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千牛衛迅速将其圍了起來。
殿内出來尋人的人由于千牛衛的動靜,也注意到了這邊。
但無人敢上前去,誰都知道那是先皇後的院子。
往那兒去,是嫌活太久了嗎?
千牛衛将四人押至皇上面前時,皇帝一看,星紀和析木也在此處,頓感不妙,與安國公對視了一眼。
安國公立刻走上前,指着星紀和析木說道:“這二人是我帶來的護衛。”
安國公這麼說,千牛衛也不敢押着人,隻得趕緊把人松開了。
“那這二人又是何人?”在場有許多官員家眷,其中免不得有些不懂輕重的人,指着那兩個作太監打扮的人問道。
建甯帝可不是好糊弄的,一身太監服是騙不過他的。
但眼看着析木在此,建甯帝擔心恐怕是昭甯出了什麼岔子,今日京師四品以上官員及家眷都在,還是先息事甯人,事後再慢慢調查為好。
寶公公一看皇帝的眼神就知道該怎麼做事了,忙走出來打着圓場說道:“這是兩個新來的小太監,還不懂别苑的規矩,走錯了地方,是奴才管教不嚴,疏忽了。”
說着走上前去,給了那二人一人一個耳光,轉身又是一副笑吟吟的樣子,說道:“司徒将軍,真是給您添麻煩了。”
建甯帝對寶公公這番說辭很是滿意,順着向司徒星辰說道:“先将他二人收押吧,改日再審。”
本來這件事情可以先這樣平息了,可惜偏偏有人太不懂事。
張相的夫人陳氏還不肯罷休。
“陛下、太後娘娘,可是小女依舊未找到,别苑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是不是被什麼賊人擄去了,或是被什麼人拐去了禁地呀?”
“放肆,哀家的壽宴,怎會有賊人?”太後厲聲說道。
其他人聽陳氏這麼說,也覺得張二小姐肯定就在後面那個院子裡。
全都在嘀嘀咕咕、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