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漸漸遠離,閨蜜團看着那般配的身影,神色複雜不一,最後唐星若摩挲下巴思索,“你們覺不覺得,他倆有種偷偷摸摸的暧昧呢?”
“不像剛認識的相處狀态啊,他們以前很熟嗎?”
有人拍掌驚呼:“我有個大膽的想法,難不成林峤以前整天跟着商澤林,就是為了見他三叔?”
婚房位于國金廣場别墅區,地理位置優越,小區綠化很好,鬧中取靜,像文人雅士的僻居之所,透着股沉和冷靜,一如商浔硯的風格。
國金壹号院的梧桐樹影婆娑,青磚白牆的獨棟别墅像一方端硯浸在月光裡。
這棟頂層主卧三面落地窗,垂着厚重的雲紋遮光簾,将CBD的璀璨和喧嚣盡數擋在夜色之外。
鬧中取靜,清僻幽孤,一如商浔硯沉穩低調的風格。
但林峤不喜歡這樣低調,她就要活成最燦爛耀眼的玫瑰,吸引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她,哪怕是商浔硯也不例外。
二樓專門為林峤打造一間衣帽間,裡面裝滿了各大奢侈品牌的最新款,入目一片絢麗燦爛。是整座清雅幽居裡唯一不和諧的浮華。
林·甲方·峤不甚滿意,對各個地方提出了很多批評意見,商浔硯照單全收,特地讓老宅管家于叔處理,務求太太滿意。
月光漫過落地窗,在羊絨地毯上織出一片銀紗。商浔硯解開西裝第二粒紐扣坐下時,林峤正揪着裙擺上的刺繡,指節都泛起青白。
"在這兒坐了半個多小時,打算當雕塑?"商浔硯側頭打量蜷在絲絨沙發裡的人,水晶吊燈在他眉骨投下暗影,“房子驗收完了,還有别的要驗嗎?”
“沒……沒了。”林峤咽了咽口水。他襯衫領口逸出的雪松香混着體溫,在空調冷氣裡格外分明,"太晚了,今天就到這裡吧。"
“嗯,是該睡了。”商浔硯慢條斯理地松領帶,喉結在解開的領口下滑動,像深潭下蟄伏的獸:"主卧浴室水閥壞了,隻有側卧能用,要一起嗎?"
"誰要和你......"林峤猛地後仰,像隻炸毛的小貓。
“别緊張,我隻是開個玩笑。”商浔硯低笑,喉間震顫的氣音明顯。
他修長手指替她撩開一縷飛亂的長發,尾音裹着沉木香薰和清冽雪松的氣息,擦過她燒紅的耳垂,"放心,等你準備好。"
浴室内響起水聲時,林峤耳夾的紅還沒有消失,她精緻衣裙下擺的蕾絲早被自己絞成亂麻。
等待的間隙,林峤将自己的行李衣物準備好,然後坐在客廳挨個拆姐妹們送的新婚賀禮。
她們和林峤是從小長大的姐妹,關系比較熟,大多送的是林峤喜歡的珠寶或包包。其中唯獨一個粉色小盒子很特殊,林峤好奇的拿起拆封。
香薰的餘韻突然被風吹亂了方向,林峤正捏着裁紙刀的手指突然收緊——浴室門滑開的輕響裹着水汽漫來,她擡頭時呼吸滞喉嚨。
商浔硯倚着磨砂玻璃門擦拭濕發,鴉羽般的睫毛垂落陰影,浴袍領口松垮地露出大片冷白肌膚,水痕蜿蜒過贲張胸肌,最終消失在若隐若現的人魚線。
一直以來,商浔硯都是商家小輩們和林峤最敬仰的三叔。是雲端雪嶺般的存在。
金絲鏡片後眸光清冷,溫潤矜貴卻疏離淡漠,将百年望族拉出頹勢的雷霆手段,溫聲細語間能讓對家傾家蕩産,名媛們連肖想都怕唐突了的谪仙。
而如今,這朵高嶺之花就這樣衣衫不整的站在眼前,往常梳得嚴謹的額發垂落幾縷,沾着濕意掃過狹長眼尾,整個人像被月光浸透的冷玉突然有了溫度。
這一幕沖擊太強,林峤手上失了力度,盒子應聲裂開,裡面一片片粉色的薄片飛出來,落在他倆之間被月光洇出蜜色的地闆上。
林峤盯着薄片上"超薄螺紋"字樣,耳尖迅速灼燒,瞳孔天崩地裂。
“抱歉,我還不了解你的節奏。”商浔硯骨節分明的手指碾過錫箔邊緣,鎏金包裝在暖光下流轉旖旎虹彩,“原來你喜歡這種?”
“才……才不是!”林峤的指甲在真皮沙發摳出月牙痕,視線卻如同被磁石吸附,忍不住盯着他胸肌上搖搖欲墜的水珠,突然發現那滴水正順着人魚線滑向危險領域。
“是什麼?”商浔硯屈膝抵住沙發,潮濕的熱氣瞬間洇透她裙擺的蕾絲,喉結滾動時帶起暗啞笑意,“還想看?”
“那繼續……”他作勢扯開腰帶,動作間水珠墜落在林峤鎖骨,激得林峤猛然蜷起腳趾。
“三叔!”林峤喉間泛起細小的嗚咽,像被雨淋濕的幼貓。
因為緊張羞窘到極點,她瓷白臉頰再撐不起驕縱模樣,唯有眼尾洇着海棠春色,連呼吸都碎得惹人心軟。
商浔硯喉間溢出低笑,擡手時那截冷白手腕如冷玉青竹,修長手指穿過她散落的發絲,在頭頂輕輕揉了兩下。
“不逗你了,早點洗漱睡覺,你沒準備好前,我會一直睡你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