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澤林被嗆得半句話都說不出,羞愧的臉色漲紅。他下意識看向林峤,發現林峤怔愣地看着商浔硯。
就憑她那樣的眼神,商澤林就知道自己這局輸了。
商澤林離開後,水晶吊燈突然暗了兩分。斜陽透過玻璃在商浔硯側臉烙下血色光斑,他慢條斯理地解開袖扣,金屬碰撞聲驚得林峤指尖發顫。
"這個蜜桃撻也好好吃。"她舀起糖霜往唇邊送,銀叉卻突然被兩根玉節般的手指夾住。
"你吃了三個。"他俯身時溫熱的氣息染紅她耳尖,"平時嚷着減肥的人,今天倒不怕胖了?"
林峤将最後半塊酥皮塞進嘴裡,将沾在嫣紅的唇珠上的糖渣舔掉:"你管我!"
商浔硯突然捏住她下巴,拇指擦掉她唇角未盡的糖渣,“你們見面做什麼?”
林峤學着她的樣子闆起臉來,雙臂環胸像隻恃寵而驕的小貓,“我做事還要跟你報備嗎?就算嫁給你,我也有自己的社交和自由。”
這丫頭倒打一耙的功夫越發精進了,她明明知道這不是一回事。商浔硯氣極反笑,“好,我尊重太太的任何決定。”
“這樣就對了。”林峤得寸進尺,紅豔豔的嘴唇嘟嘟不停,“我平時工作很忙,你要懂得體貼,不要給我添亂。”
商浔硯氣得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林峤吃驚地捂住嘴,扭頭四顧,見沒人發現才放下心來。隻是白皙精緻的小臉染上绯色,清澈圓眸忿忿地瞪向他。
晚上睡前,商浔硯推開浴室磨砂玻璃門時,蒸騰的水汽裹挾着雪松香漫入卧室。
他随意擦拭着濕漉漉的短發,水珠順着喉結滾過胸肌溝壑,在腹肌處洇開深色水痕。
"第二十三、二十四....
斷斷續續的喘息聲從雕花四柱床傳來。
林峤正趴在雲朵般蓬松的被褥間做平闆支撐,真絲吊帶睡裙堪堪遮住腿根,随着動作滑落肩頭,露出白得晃眼的蝴蝶骨。
商浔硯喉結微動,随手将毛巾甩在歐式貴妃榻上,“睡前運動容易影響睡眠質量。”
低沉的嗓音裹着未散的水汽,驚得林峤手肘一軟,整個人陷進鵝絨枕裡。
"都怪你!“她氣鼓鼓地翻身坐起,發間栀子香随着動作散開,“我今天卡路裡超标,又要長胖了!“
商浔硯被氣笑,床墊随着他傾身的動作凹陷。
帶着薄繭的拇指撫過她腰間軟肉,驚起一片戰栗:“我有沒有提醒過你,少吃幾個?”
月光透過蕾絲窗簾在他側臉投下細碎光影,漆黑瞳仁裡映着女人氣急敗壞的模樣。
林峤别開臉,指尖無意識揪着孔雀藍床單,小聲嘀咕:“反正都賴你。“
尾音突然變調,商浔硯滾燙的掌心已貼上她後腰,将人整個撈進懷裡。
“好,賴我。”沐浴露的冷香與少女甜膩的體香在鼻尖糾纏,商浔硯的下巴在她頸窩蹭了蹭,“睡覺。”
林峤調整呼吸,還未閉上眼睛,就感覺到有隻骨節分明的手掌順着脊溝遊走,在肩胛處暧昧地畫圈。
真絲布料随着動作滑落,她慌忙去拽衣領,卻被男人就勢扣住手腕。
心跳聲震耳欲聾。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傳來的震動,緊實肌理下蓬勃的熱度透過絲綢睡袍灼燒皮膚。
商浔硯的高挺鼻梁擦過她頸側,薄唇若有似無地蹭着跳動的脈搏,“怎麼心跳這麼快?”
林峤氣惱地踢他,“讨厭!你這樣我怎麼睡?”
商浔硯将她摟進懷裡,輕笑出聲,“我不動了,好好睡覺。”
室内重歸寂靜,身後的男人安分下來,林峤卻像熱鍋上的螞蟻,老是蹭來蹭去。
“商浔硯,你那裡硌到我了。”
烙鐵般的滾燙在她後腰裸露的皮膚,讓林峤整個人像熟透的蝦子,绯紅從臉頰漫到耳尖,讓她氣急敗壞起來。
“你能不能管好那東西!”她話音剛落,就被男人翻身壓在蓬松的鵝絨背上。
商浔硯眸色漸深,突然收緊手臂。潮濕的黑發垂落額前,水珠滴在她鎖骨,順着雪色肌膚滑入飽滿的波浪裡。
“小喬,我管不了。”旖旎的暧昧揉碎燈影,消散在唇齒間,“除非你幫幫我。”
林峤的臉頰已經紅透,害羞的捂着眼睛,“我不要……”
未盡的話語消失在交纏的呼吸裡。她仰頭承受着欲潮洶湧的吻,指尖無意識揪住他後背布料。
真絲床單在動作間皺成浪花,金絲雀羽毛枕被踢落床沿,鈴铛聲混着喘,息在夜色中蕩漾。
“小喬,我能真正地擁有你嗎?”
林峤迷蒙地眨眼,唇瓣還泛着水光。嬌羞的沉默,似乎已經給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