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辛和姜西暮合作了這個電視劇,張笙倒有些意外。
世界還真是小,怪不得他昨天發語音和自己吐槽姜西暮。
“西暮她有時候不太懂事。”
張笙對着鏡子整理領帶,去見導演,導演還是甲方,他得穿正式點。
這還是他第一次穿正裝,領帶系得有點奇怪。
郁辛走到他身後,前胸貼着他的背,擡手撫上他後頸,然後指尖沿着他襯衫衣領,一路摸到他喉結下的領帶。
他握着張笙的手,解開歪七扭八的領帶,手把手地教他,又重新打了一遍。
領帶變得平整光潔,郁辛從鏡子裡滿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擡眼看張笙。
“你想說什麼?”
“我…...”
張笙從他手心裡抽出自己的手,拿過衣架上的西裝穿上。
“她還小,對待感情還不太認真。”
郁辛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姜西暮還小,正是玩的年紀,讓自己多擔待點,不要傷了她的心。
“是很小。”
郁辛後退了一步,仰躺在床上,雙手疊在腦後。
“她才二十五歲,她還是個孩子。”
他想起了之前網上一直流傳的這個梗,嘲諷地對着張笙開口,說完卻見他一臉茫然。
看着他一無所知的眼神,郁辛突然洩了氣。
他翻過身,将腦袋埋到被子裡,被面上似乎還有兩個人殘留的氣味。
“行,我知道了。”他聲音悶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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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笙和舒安去找錢導談正事,郁辛不方便跟着。
他仗着自己反正還在休假期内,索性直接呆在酒店裡看起了劇本,連自己家都懶得回。
下午,窗簾擋住了室外的光亮,郁辛躺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
他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裡他和張笙從小就是同班同學,還坐前後桌。兩人談起戀愛後,從校服到婚服,就這樣一路平平淡淡地攜手走過了一生。
一陣鈴聲急促地響起,郁辛緩緩睜開眼,一摸臉上,濕濕的,滿手的淚水。
他哭了嗎?
他疑惑地眨眨眼睛,眼眶酸酸漲漲的,還有濡濕的感覺。
自己真哭了啊。
郁辛從床頭櫃上拿過面紙擦臉,不明白明明夢境裡他和張笙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自己還有什麼好哭的?
換做現實生活中,他樂都要樂醒了。
他手機還在響着,“姜西暮”三個字在不斷跳動着。
他真不想接,要不是這突來的電話,他還能繼續做着美夢。
郁辛放下手機,任它在一旁歡快地叫着。
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闆放空,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要哭?
就在他以為姜西暮放棄了的時候,鈴聲又锲而不舍地響了起來。
郁辛歎了口氣,拿她沒轍,隻能按下接通按鈕。
電話那頭嘈雜一片,舞曲震天。
“郁辛!”
姜西暮異常興奮,似乎嗨到了極點。
“我在皇天酒吧,你能不能過來接我啊?”
她聲音越說越低,看來醉得不輕,旁邊有男聲勸她直接在樓上開個房間得了。
郁辛聽着那頭拉扯的聲音,怒火中燒。
這個姜西暮是分不清輕重嗎?她好歹也是個公衆人物,和異性去酒吧也不怕被拍到。
他沒敢挂斷電話,聽着那邊的動靜匆匆出了門,出門前還不忘多拿了兩個口罩。
外面早已夜色降臨,郁辛看了眼時間,竟然快十點了,而張笙還沒有回來。
和錢導談什麼業務需要談一天?
他一上出租車就開始給張笙打電話,卻一直沒有人接。
這一個兩個都不讓人省心。
郁辛放棄了,先安頓好姜西暮,他再找裴東朝要舒安的電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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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西暮穿着一個吊帶連衣裙,裹着長衫,正靠在酒吧門口的牆上等着郁辛。
身旁有個穿着嘻哈的男人一直在她耳邊說着話,她環抱着雙臂,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見郁辛過來,她才撐起身體,搖搖晃晃地摔到他懷中。
“怎麼喝這麼多?”
郁辛脫下外套包住她,姜西暮苗條的身體包在他外套裡面,小小的一個。
她長發亂糟糟的,有幾縷還粘在她紅唇上,讓她整個人顯得略微狼狽。
“都怪他!”
她在郁辛懷裡不安分地動着,手指指着旁邊的男人。
“我都說要走了,他還拉着我不放。”
郁辛擡眼看向那個人,說他是男人也不太準确,他看上去很年輕,估計才剛剛上大學。
“有這份心思,放在學業上不好嗎?”
他語氣冰涼,含着一絲警告。
男生大概也沒有想到,自己一時鬼迷心竅想着傍上姜西暮能混些熱度,結果萬萬沒想到她的男朋友竟然是郁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