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被郁辛捅出去,他粉絲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自己淹死。
“對...對不起...”
男生戰戰兢兢地鞠了個躬,逃似地回了酒吧。
郁辛本意也沒想為難他,見他跑了就随他去了。
在這行混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今天或許還查無此人,明天他可能就會紅遍大街小巷。
他扶着姜西暮的肩膀讓她站穩,低頭問她。
“你助理呢?她知道你一個人出來喝酒了嗎?”
他表情有點兇,像是在責備她。
姜西暮委屈地撅起嘴巴:“我都成年了,喝個酒還要申請批準嗎?”
郁辛無奈,她還知道自己成年了,某個人早上可是說她還小呢。
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既然是姜西暮給錢導介紹的舒安,那她肯定有舒安的聯系方式。
想到這兒,他輕聲哄着喝醉的姜西暮:“西暮,你知道舒安他們去哪裡了嗎?”
“知道。”
姜西暮點點頭,腳下一軟,又要往他懷裡栽去。
郁辛往後退了一步,兩手用了點力,撐住她身體。
“那你能告訴我地址嗎?”
他彎腰和她平視着,眼神真摯,裡面還有一絲擔心。
姜西暮雖然喝醉了,但是腦子還清醒着。一看到他這表情,心中警鈴大作。
“你認識舒安?這麼擔心她是因為你喜歡她?”
她慢慢站直,眼神犀利,毫不拐彎抹角地質問他。
頃刻後,她想起來了,他年少時好像和舒安拍過劇,那是舒安拍的唯一一部劇,他們互相認識也不奇怪。
“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她和我哥在一起呢。”
她沒好氣地白了郁辛一眼。大豬蹄子,明明有自己這麼漂亮的美女在他身邊,他還想着其他女人。
郁辛有口難言,正是因為舒安在張笙身邊,他才更擔心好不好?
誰知道舒安會不會和姜西暮一樣,有着喝醉酒就往别人身上蹭的習慣。
他雙手插兜站在那兒,眸色深沉地盯着姜西暮,表情嚴肅。
他這副樣子讓姜西暮心裡發怵,她不禁裹緊了身上他的外套。
“好啦好啦,告訴你啦。”
她踩着細高跟,後退半步,然後往天上指了指。
郁辛皺着眉,擡頭看了一眼天空。
黑央央的一片,連顆星星都沒有。
“逗我玩呢?”
他揪住她的後衣領将她提起來,“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哎呀。”
姜西暮掙脫開他的手,“誰逗你呢,他們在酒吧樓上的包間裡。”
郁辛怎麼也沒想到,姜西暮在一樓卡座裡獵奇,張笙和舒安就在二樓包間内談着正事。
不過這個時間點,什麼正事都該談完了,他們莫不是躲在二樓玩什麼出格的事吧?
郁辛想想很有可能,保不準錢導又開了個“養生局”。
“走。”
他二話不說,拉着姜西暮就要進酒吧。
“進去幹嘛?”
姜西暮往後拽他,站在原地死活不動。
“去幹嘛?去'捉奸'!”
最後兩個字,郁辛幾乎是咬着牙擠出來的。
“好哇!”姜西暮跳了起來,指着郁辛的鼻子,“你就是喜歡舒安!你們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
她簡直像個逮誰咬誰的潑婦,哪還有人前妖娆妩媚的樣子。
郁辛耐心快到達了極點,幹脆放開了她的手。
“你不去,我去。”
本來還想着拿她當借口去找張笙的,她不配合就算了。
眼見着郁辛轉身大步一邁,不管自己的死活,姜西暮直接認輸了。
她追上他的步伐,拉着他衣袖,放軟了聲音。
“郁辛,你别去了。”
她神情裡有着幾分哀求。
郁辛停住腳步,面露疑惑。
比起舒安,她好像更想阻止自己進酒吧。
“那個......”
姜西暮扯着他衣服,猶豫着要不要開口。
郁辛的耐心再一次告罄,他将袖口從她手裡抽出來。
在踏進酒吧的那一秒,他聽見姜西暮的嗓音在身後喊道:“我姐夫也在包廂裡!”
郁辛有多久沒聽到過顧程的名字,四年?五年?甚至更長?
從他讓嚴冰冷藏自己,然後拿着天價違約金讓自己賠償,逼得他賣掉房子,花光所有的積蓄才成功和壹星娛樂解了約。
其實仔細想想,在他十歲時,被張笙領回公司,和顧程見的第一面起,他好像都一直對自己有着莫名的敵意。
而這個敵意在張笙入獄後,瘋狂地滋長着。
郁辛不知道顧程對自己做的這些事情,張笙家裡知不知情?又或者說,他和張笙這些年來的糾葛,張笙爸媽知道嗎?
是不是正是因為清楚前因後果,才授意顧程刁難自己?
郁辛心裡一團亂,要是張笙家裡不同意,張笙還會堅定地站在自己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