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柳辭煙讓司機把箱子搬進了車裡,開始驗貨。她從小就對各類奢侈品感興趣,經年累月的研究與浸泡,讓她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眼光比專業櫃姐還毒辣。
“我大緻瞧了下,東西應該沒問題,晚上再回去細看,你等我電話。”柳辭煙讓司機先回去了,自己和邊盞走着去了學校。
回了教室,柳辭煙用餘光瞄了下還在偷窺她倆的靳聞舟,然後拿手機給邊盞發微信。
【這校裡校外都安排人監視你,是為了防止你逃跑嗎?】
邊盞單手打字:【真聰明,一下子就給猜着了。】
柳辭煙:【……】
柳辭煙不禁擔憂起來:【你人身都不自由了,還能做主賣那些東西?我也就賺個辛苦錢,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邊盞:【能做主,我保證不會有麻煩的。】
發完消息,邊盞沖柳辭煙擠了個讓人安心的笑。
柳辭煙神情一松,又覺得邊盞心态真好,換她被人這麼監視着肺早就氣炸了。
八點的鈴聲一響便是自由閱讀時間,倆人自覺将手機調成靜音模式,塞進桌洞。
藤鼎雖不禁止學生使用手機,但上課時間必須靜音,且不能在上課時間偷偷玩手機,一旦被發現手機就要沒收。
課間休息的時候,靳聞舟走過來問邊盞需不需要接熱水。
邊盞專注地用手機玩五子棋,沒搭理他。
柳辭煙碰了下邊盞的胳膊肘。
邊盞掀了掀眼皮。
柳辭煙:“我懶得動,你讓他幫我接一杯溫水。”
邊盞拿過柳辭煙的粉色杯子遞給靳聞舟。
靳聞舟一走遠,柳辭煙就拉着邊盞去角落說小話:“你是故意選靳聞舟做你的跟班吧?”
邊盞扯唇笑了下:“為什麼這麼問?”
柳辭煙話說得很直白:“他又白又瘦,說話輕聲輕氣的,性子也腼腆跟個小姑娘似的,個頭還沒你高,給人的感覺就很弱。”也不怪柳辭煙不清楚靳聞舟的身份,事實上靳安從未在任何公開場合對外宣布他還有個小兒子,隻相熟的好友親戚知道靳聞舟的存在。靳聞舟自小體弱多病,且膽小性柔,靳安一直看不上他,隻以大兒子靳席輝為傲,靳席輝187的大個,身強體壯,陽光剛硬,靳安覺得靳席輝完全遺傳了他的優秀基因,并把他當作自己未來接班人培養。
邊盞挑着眉沒作聲。
柳辭煙又咕哝着問道:“他家裡條件是不是也不太好?”靳聞舟低調慣了,身上穿的用的都很普通,不追求名牌,柳辭煙自然看不出他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又想着他能答應做跟班這種勞神費力的事,應該是窘迫到了一定程度,于是暗暗把他列為班裡的特困生。
邊盞納悶地觑着柳辭煙:“你為什麼對靳聞舟的事這麼感興趣?”
柳辭煙激動地辯駁道:“誰對他感興趣了?我就是随便問問,你别想歪了!”
邊盞拖着腔調哦了聲。
柳辭煙拍了下邊盞的肩膀,正色道:“我實話和你說,我這人不喜歡小白臉。”
邊盞随口問了一句:“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就……”柳辭煙突然嬌羞起來,悄悄和邊盞咬耳朵,“上官輕绾那種禦姐總裁範的神顔,超級對我味口。”
邊盞驚得呆住,她錯愕地看着柳辭煙:“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她性别為女。”
柳辭煙:“你才腦子壞掉了呢!那可是上官輕绾欸!為她彎了我一百個心甘情願!”
邊盞神情困惑:“彎了?彎了是什麼意思?”
柳辭煙有被無語到:“你……你不會是廟裡出來的吧?怎麼連這個都不曉得?”
邊盞眉心狠狠一跳,心想真是奇了,這丫頭竟然猜出了她的身份。
見邊盞不像是裝的,是真不懂,柳辭煙隻得湊近和她解釋。
邊盞被結結實實地震撼到了,一直到放了學她腦子裡都在晃這個事。
晚上十點,上官輕绾回了别墅,邊盞那時剛結束夜跑,倆人一前一後進了門。
邊盞照舊等在二樓的走廊,上官輕绾一從書房出來,她就湊了上去。
“我同桌柳辭煙特别特别崇拜你。”
上官輕绾看她一眼,腳步沒停。
邊盞牽着唇小聲和她咕哝:“她這人特有意思,課間休息的時候和我說……”
上官輕绾包裡的手機嗡嗡振動起來,她示意邊盞别出聲。
約莫過了兩三分鐘,上官輕绾才挂了電話,将手機放回包裡。
“你剛剛要說什麼?”
邊盞突然又不想說了,她覺得像上官輕绾這樣一本正經的木頭人一定會覺得這種話題很無聊。
上官輕绾難得有耐心等她,邊盞卻搖頭說沒什麼。上官輕绾也沒再追問,徑直往樓上去了。
邊盞跟着上官輕绾到了五樓。
上官輕绾開門進去,然後轉身朝向她。
對視的瞬間,邊盞心跳沒來由地加快,她好像有一點能理解柳辭煙了,真的不怪她犯花癡,上官輕绾長得是真好看,别的不論,單憑顔值這塊就足夠讓人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