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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幼(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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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太痛了。

像有人拿着錘子往她腰骨裡釘釘子,釘進去還不算完,還要來回拉扯。虞戲時憋了幾息,終于忍不住慘叫出聲。

可這折磨最惡心人的地方就在于——不管多痛,就是暈不過去。

“頭回最疼,以後就好了。”動手的女人語氣軟了幾分,“赤髓是護體的東西,取完得好好養着。”

雖然靈魂是個成年人,但這具小孩身體實在不頂用。她腦子還能扛,身體卻已經抖得跟篩糠似的,後背全濕透了。

施術的是易髓樓的坐堂女大夫,掌櫃小哥守在門外。這小哥在樓裡說話挺管用,之前搬出東家做借口,無非是看她年紀小,不像能做主的人。

虞戲時費了老大勁解釋自己是個成年人,隻是暫時用着小孩子的身體。加上她裝得可憐,情況又急,小哥這才松口。

但隻讓取半成赤髓。

其實取赤髓沒什麼技術含量,但凡有點靈力的修士都能幹——當然,這玩意兒必須自願才能取,算是天地間的平衡法則。

沒什麼風險,也不會留後遺症,就是會虛幾天。體質好的,半天就能活蹦亂跳。

結束後,虞戲時對着鏡子照了照,發現後肩那顆紅痣消失了。莫名地,她掉了滴眼淚,她茫然拭去,攏了攏衣裳,跟大夫道謝。

掌櫃遞過來一包沉甸甸的銀子:“這樣,我派個護衛送你到安全地方。”

虞戲時沒逞強:“多謝了。”

一出易髓樓,她就覺得天旋地轉。

西市離醫館不遠,護衛跟掌櫃借了輛馬車送她。剛到醫館門口,就見一群官兵把醫館圍得水洩不通。

虞戲時心頭一緊,本就虛弱的身子差點站不穩。她強撐着走上前。

“就是她!跟畫像上小公子一起的丫頭!”車夫從官兵堆裡探出頭,指着她喊。

護衛上前一步:“幾位官爺,這是?”

官兵瞥他一眼:“你是何人?”

“這位姑娘在我們鋪子換了東西,掌櫃讓我護送。”

“閑雜人等滾遠點!”官兵亮出令牌,護衛立馬閉嘴。他的任務就是确保虞戲時路上不被搶,現在面對王宮官兵,既不用擔心被搶,也不敢多管閑事。

“我在這兒看病,你們攔我幹什麼?”虞戲時隻想知道景飼生怎麼樣了。官兵還在,說明人應該還沒被帶走。

“我們正想問你,和你一起的那個小公子去了哪裡?”為首的官兵低眼睨着她,神情兇惡,瞧起來便知耐心有限。

“什麼公子?”虞戲時在腦中思索着對策。

“還要裝糊塗!”官兵的确耐心有限,直接對身後一人使了眼色,那人上前将虞戲時抓住。

虞戲時尚且還渾身疼着,被這麼用力一抓,險些跪倒在地,“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你年紀尚小,我本不想為難你,但若是你包庇那位小公子,就是為難我們了。你可知後果?”官兵喝着,唾沫噴了虞戲時一臉,虞戲時眯眯眼。

既然他們在此,那肯定已經搜過醫館了,還問她要去處,定然是景飼生已經跑了。

就是不知道他拖着條傷腿,能跑去哪。

現在該輪到她脫身了。

“你過來些,我低聲告訴你。”虞戲時道。

她毫無靈力傍身,任何一個靈力者都看得出來,隻是官兵仍有防備,“有話直說,在場的沒一個不能聽。”

他說完這句話,身後的一名官兵就一腳将那唯一的外人——報信的車夫踹開,附帶了些靈力,那車夫直接滾出一兩丈遠,摔得龇牙咧嘴,卻又不敢出聲叫苦。

虞戲時抿抿唇,道:“我奉熙王之命,帶小公子回宮。你們也知道,倘若小公子真的不願意回宮,你們再強悍,也隻能将一具屍體帶回去,屆時你們可承擔不了這個責任。所以熙王命我找到他,想辦法勸他回宮。我本不想暴露身份……”

官兵們面面相觑。他們确實是奉熙王之命出來找人的,但沒人知道具體原因。現在這小姑娘似乎知道得比他們還多,一時有點拿不準。

“如何證明?”

“這還要證明?要是假的,你們随時能抓我。王都都被你們圍成鐵桶了,我能跑哪去?再說了,我這點本事,你們還看不出來嗎?"虞戲時故作鎮定,“你們自己想想,我說的是不是這個理?”

官兵面面相觑,懷疑仍在,隻是不敢将虞戲時抓去見王帝。因為假如她說的是真的,便耽誤了她完成任務;如果說的是假的,一群大老爺們被小女娃耍得團團轉,多荒謬。

“反正你們要抓的人也不是我,盡快将我放掉。這兩日不要幹涉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我自有辦法将他帶回宮去。倘若等會被他發現我和你們待在一處,隻怕心有疑慮,不會再信我。”

畢竟現在景飼生肯定已經知道官兵在搜尋他的蹤迹,如果看見虞戲時和官兵待在一起,就算不會将她當成和官兵一夥的,也會想官兵怎會輕易将她放掉,是不是和官兵達成了什麼交易。

官兵的确不是在找她,就算将她抓起來,官兵們也不認為景飼生一個6歲的孩子,會為了救她而現身屈服。

與此同時,一牆之隔的狹小空間中,景飼生将所有的話盡收耳中。

這家臨近王都城門的醫館,不知道接待了多少逃命的人,大夫既為了病患不被抓走,診費能有着落,又為了自己的醫館不受牽連,故此造了這麼一個暗室,就在兩牆的夾角中,恰巧能站下一個人,又不至于因為牆太厚太空而被懷疑。

他垂着眼,手抓住衣擺。諸多情緒忍了又忍,胸腔裡翻騰着一團火,憋屈得無法下咽。最後隻能閉上眼睛,吐出一口氣稍作緩解。

外面,領頭的官兵擺擺手:“放她走。”

虞戲時掙脫開來,腰上的傷讓她直接癱坐在地上。官兵們收隊時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這才撤走。

她咬牙爬起來,攥緊錢袋沖進醫館。大夫淡定地從藥櫃後面擡頭。

虞戲時上前打開錢袋:“診費多少?”

“一千兩。”

“一千兩?!”

“已經算便宜了。”診金、夥食、藏人的風險......

“我隻有八百兩。”雖然隻賣了半成赤髓,但易髓樓給的價格還算公道——也可能是第一個商販壓價太狠。

“八百就八百吧,看你也不容易。”大夫接過錢袋,“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沒事。他人呢?”

大夫往牆角使了個眼色,一扇隐蔽的小門緩緩打開。景飼生拄着臨時做的拐杖走出來。

虞戲時看着他,他情緒淡淡,臉色太過蒼白,連嘴唇都失了血色。棱角分明的臉并不銳利,相反有種脆弱的清冷。額前碎發絲縷貼在面頰,不知道是不是疼的緣故,額角有些細密的汗。

他好像沒什麼話想說。

人在就好。虞戲時心裡的石頭落地,走上前去,“吓壞我了,我真怕……”

“怕什麼?”景飼生擡眼,虞戲時同樣憔悴的臉色就映入他的眼中,他眸光一凝,不由地将她全身打量一番。

虞戲時當真是松了口氣,站起身來,給自己倒杯茶喝,“沒事,你沒事就好。”

景飼生的目光随着她擡起,目光掃過她右肩時,眼中閃過一絲驚疑。

虞戲時喝了一大杯茶,轉過身來,“我身上就八百兩,剛才全付了診費,現在該考慮晚上去哪裡歇息了。”

不遠處的大夫還在稱藥材,聞言“嗐”了一聲,“今晚就在裡屋睡吧,就當我日行一善,收留你們多住一晚。”

虞戲時笑了:“多謝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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