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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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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複仇?可這霍家大多是被判死、判流放,哪有梁家、樊家來得慘烈呢?

還有,那樊家被滅門,霍家也等于斷了根,為何會容許梁家獨留了一個孤女?

即便梁家女兒投了親,要意外了她也不難。斬草不除根,也不像曾懷義作為。

曾懷義、樊仲榮,霍家小姐、粱家小姐……屏風上的那些紙片,在他腦中反複來去。

突然,有什麼念頭飛快地閃過,周冶從床上彈起來,沖到書房的屏風之前,摸黑盯着,擡手挪動了什麼。

手,也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了起來。

***

後半夜又是一場亂夢,早晨醒來,周冶隻覺得渾身疲憊。但他越是被這些事攪纏得疲累,越想早點搞清楚,今日定要去找那池老闆,探個虛實,于是,仍撐着起來。

洗墨端了臉盆進來,說有人來報,那發現曾懷義屍體的人來告狀了。

“告狀?告誰?”周冶手剛放入銅盆,驚得轉身問道。

那人他知道,叫虞三,是太守陳萬霆的家仆,此前作為證人,已反複被訊問了多回。

周冶看了看侍劍,又看洗墨:“你們誰問話的時候,欺負他了不成。”

那兩人正要分辯,滌硯推了門進來:“他告的……是霍家案的那個主母鄭氏。”

“鄭氏?!”周冶又一驚,從盆裡擡起臉來,水珠順着臉流下,衣服前襟頓時濕了一片。

侍劍都呆了。

洗墨聽了噗嗤一笑:“她能殺了曾懷義,那我就是武林高手了。”

說着,學着侍劍練功的樣子,手軟腳軟地比劃了兩個動作,想以金雞獨立的姿勢帥氣一收,可惜站不穩,晃了一下差點正面摔下,隻好作罷。

那鄭氏是霍家小姐的生母,卻強逼女兒就範,是主謀之一。可判到她身上,主審一時犯了難——她不是男子,不能判強/奸之罪,一時竟無律例可依。

更奇的是,她後來竟拿了個賬本出來,說是向每名男子收取了金銀不等。強/奸良家幼女,被她這賬本給變成了逼良為娼,性質就變了。

而她也以按逼良為娼之罪,判了五年,是此案中最輕的一個,前兩年已經刑滿出來了。

周冶一邊聽他說,一邊搓又了幾/把,擡起臉來,水珠順着洇濕的鬓角往下流:“有意思!”

曾懷義、梁夫人的仆人、霍家鄭氏.....這不又連上了?這些人莫不與當年有關,還真如孟珂所言,得從霍家案查。

洗墨遞過手巾,他接手抹了抹:“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把他叫來後堂,算了,我去前廳看看。”

他倒要看看,還能牽扯出什麼來。

***

周冶在堂上坐下來,掃了那虞三一眼,冷臉問道:“說說看吧。”

那虞三說,他那夜撞見鄭氏失魂落魄地跑過去,當時沒多想。等他發現曾懷義的屍體,驚吓一場,什麼都忘了。之後想起來,又覺得她一個婦人,應該是看到死人吓到了。可官府多日未查得真兇,他又想起多年前傳過的霍家的風言風語,左想右想都不對,這才來衙門舉告。

“那你說,鄭氏是如何謀害曾大人的?”

那虞三縮着身子站在一旁,陪笑道:“這……小的也沒看見,想必是有同謀。或是曾大人酒醉無力,那鄭氏乘機下手,也不是不可能。有些悍婦,是很有些能耐的。”

一聽悍婦,周冶掃了他一眼,脖子上幾道新鮮的紅色抓痕,差點笑出來,忙咳了一聲掩蓋,又繃起臉來。

虞三煞有介事地道:“這鄭氏......這霍家當年犯了事,正是曾大人抓的。鄭氏必定懷恨在心,回來這兩年,裝作安安靜靜過日子,其實一直伺機報複呢。”

周冶看着他:“那你倒說說,這霍家到底犯了什麼事?”

知曉此事的人可不多,他若知道,就更有意思了。

虞三果然道:“那小人就不知了,從那時候起,說什麼的都有。但那曾大人抓人是真,懷恨之事必定也是真。”

周冶沒接話,轉而問:“撞見這鄭氏之事,你家夫人可知道?”

虞三脫口道:“夫人不知。”

說着,又補充道,“夫人昨夜之前不知。小的知道此事事關重大,一直未敢說,直到昨夜才秉明了夫人。但夫人心善,萬萬不信,又千叮咛萬囑咐,說這無證無據的,萬不可随便對人說,隻怕冤枉了人。”

周冶“哦”了一聲,笑道:“那你如何不聽夫人之言?”

虞三道:“小的原也打算,就聽夫人的,可昨夜......”

說着,壓低了聲音,哆嗦着道,“昨夜裡,小人竟夢到了曾大人。他眼裡流出血來,說我知情不報,讓他死不瞑目,我若再不說,要掐死我呢。”

“醒了一看,脖子上果然有傷......再一想,夫人心慈,哪裡知道這世間就是有那心如蛇蠍、永無悔改的毒婦。故而......鬥膽瞞着夫人來了。還望大人明查。當然,最好......不要對人說,是小的來報的!”

“您是想用那鄭氏,給此案做個了結?”縣衙外,街頭如織的人流裡,一個嬷嬷低聲道,“隻怕這一個鄭氏不夠……”

“一個不夠,便多給幾個。”

一個頭戴帷帽的女子似笑非笑地道,“這曾懷義是個好鈎子,可不能浪費了。我自要用他,将那些漏網之魚,一條接一條,都串起來……”

嬷嬷拿不準:“那周大人,可會如我們所願?”

“這位公子縣令,幾時勤政過?如今這麼焦頭爛額地天天查案,那張小白臉兒都憔悴了幾分。我們幫他一把,把這案子了了,豈不是皆大歡喜。”

說着,她轉身看了衙門一眼,“這台階丢過去,他若不下,自然也有人來推着他下。”

“京城那邊,人也該到了。再催一催,務必查得詳實!”

“是。”

衙門裡,周冶知道再問不出什麼,将虞三交給滌硯,匆匆奔池老闆家去了。

這麼一耽誤,到了嘉縣城已近晌午,早膳未曾吃上,此時也顧不上用午膳,主仆三人便直奔那池記去。

周冶跨進店門,一擡頭,内堂裡正好走出個人來。

還是個他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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