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殊堯懷疑自己看錯:“什、什麼?”
蘇澈月一臉催促地在竹骨牌上點了點:喚我夫君。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叫得出口??
見他沒有反應,蘇澈月就拉了拉他衣袖。
「訪客,為了穩住恨意值,建議你盡量聽男主角的話。」系統提醒道。
呂殊堯咬着舌尖,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大腿:“夫……”
蘇澈月轉眸過來,即使看不見也要假裝看着他。
呂殊堯深深吸氣:“夫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請殺了他,請馬上來一道雷劈死他!
竹骨牌又拼成了:再喚。
“……夫君。”
蘇澈月眉心舒展,眸光微動,收起竹骨牌,十分自然親昵地拉過呂殊堯的手,讓兩人掌心相握。
“快看!他們牽手了!這還不叫恩愛夫妻?!”
“我剛才好像聽見呂公子叫二公子夫君啊……”
“這不單單是宗門聯姻!這是兩情相悅,天作之合!”
“所以二公子他是真的喜歡男人嗎?嗚嗚嗚嗚那我們沒機會了……”
「恭喜訪客,男主蘇澈月恨意值下降20,當前恨意值880。繼續努力吧!」
欸?叫兩聲夫君就減20恨意值?
那好像也不是不行!
“夫君?夫君!”
「恭喜訪客,男主蘇澈月恨意值下降20,當前恨意值860。繼續努力吧!」
“夫君夫君夫君。”越叫越上了瘾。
「恭喜訪客,男主蘇澈月恨意值下降30,當前恨意值830。繼續努力吧!」
掌心緊貼,觸感溫熱。蘇澈月的手難得不再冰涼,在路上走得久了,晚冬初春的季節還滲出點汗。
呂殊堯低眼看過去,他耳廓有點紅。
灼華宮有如世外桃源,并不那麼好找。一路上不得不頻繁問人指路。每每問到個姑娘家,蘇澈月都要靠過來捏一捏他的手心,裝作很黏他的樣子。
這樣的蘇澈月挺可愛。
好不容易出到僻靜無人的城郊,蘇澈月燙手山芋一樣地甩開呂殊堯。
“卸磨殺驢。”呂殊堯抱怨說。
林轉水繞,總算到了灼華宮城外。淮陵不愧為“一眼春色”的江南,即使冬季還沒過完,已然有了物萌春發的痕迹。灼華宮雖名為宮殿,卻并不建得高高在上,反而臨水澗而居,澗中深處隐隐可見環水四面建有四座閣樓,高低不一,最高那座臨崖而立,凜凜不可攀。
澗外崖上花樹林立滿目,瀑布迎頭而下,流水潺潺,不時有落花被流水沖刷而下,沿着水路飄零四方。
“灼華宮主果然風流。”呂殊堯評價說。
你也知道常徊塵是個男子。
“嗯?你說他叫什麼?”呂殊堯看着蘇澈月擺出的竹骨牌。
蘇澈月收走其他竹骨,隻留下三張。
常,徊,塵。
常徊塵,常徊塵,這名字好像在哪裡見過。
灼華宮宮主?
原書中是不是出現過這個名字?但是應該隻出現過一兩次,并沒有什麼實際的劇情展開,否則呂殊堯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蘇澈月拉他袖子:瀑布是結界。
“嗯。”呂殊堯上前,從地上撿了幾片落花花瓣托于掌心,吹進水瀑裡。
這是灼華宮的規矩,宮外人在瀑布外有事求見時,須得以這種娘們兮兮的方式傳信。
這灼華宮宮主的癖好真是獨特。
不一會兒,就有名女侍從瀑布内翩然而至,額間點蘭花花钿,眉眼如波,宛若芙蓉出水。
呂殊堯小聲道:“灼華宮的弟子,都是這個水平嗎??常徊塵豔福不淺啊!”
那女侍一見他們二人,先是一愣,繼而彬彬有禮道:“二位公子是何人?造訪灼華宮有何貴幹?”
“在下呂殊堯,這位是蘇澈月,蘇公子。”
他們二人在來的路上就商量過了,沒有必要隐姓埋名。以蘇澈月的事迹、樣貌和身體情況,走到哪兒都有人能把他認出來。與其被人當衆脫馬甲,不如自己大大方方承認身份。反正求人辦事,多點真誠少點套路總歸是有勝算得多。
女侍聽了大為驚訝:“蘇公子?抱山宗的蘇公子嗎?”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