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第三個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他非要上你,我到最後才搶過身體控制權趕緊走了,哈哈,我沒想怎麼着你。”
“那我□□你,你怎麼就那麼好□□啊?”
“呃……你都進去了,進都進了,那就湊合做了呗,是吧?哈哈。”
“那天你上我的時候哭,到底是為什麼?”
“他要哭的,可能是真覺得自己在□□吧。”
“是嗎?他說他是爽哭的。”
“那不可能,在下面哭還有點道理,在上面也就你會哭。”嚴真擦了擦手,拿起桌上的零食吃了起來。
“那我表白前,誰在哭?”
“當然是他啊,你說的話太傷人了。”
“那我表白後,為什麼你讓我上你?”
“那個場景,你肯定特别瘋,你要是還在下面,你不得哭死啊?”嚴真喝了口水。
“那你會被我吓哭嗎?”陳蔺盯着嚴真問。
“呃,你其實還好,你一遮眉毛還挺可愛的,就是他膽子小,我才不會被你吓到。”嚴真又喝了口水。
陳蔺卻突然起身竄到嚴真面前,嚴真猛地一個激靈水杯裡的水都撒了出來。
“怎麼?不是不怕嗎?你哆嗦什麼呢?”陳蔺冷冷看着他。
“哈哈哈。”唉:-(,誰會不怕呢。
“你隻有原世界記憶的時候說過,誰會承認自己膽子小啊?”
“哈哈哈。”
“怎麼?潔癖也是騙我的吧?你這吃點零食就一會兒的功夫,你看看你抽了幾張濕紙巾、幹紙巾擦你那手了!”
“哈哈哈。”
“你就是不想幫我,才敷衍我的,你還是想逼我走吧?主人格才是你最後一招吧?”
“真不是,我都活膩歪了,本來好好一個人,活太長都成妖怪了。”嚴真還點了點頭。
“我不信,你就是想逼我走!”
“呃……”嚴真撓了撓頭,反問他:“你怎麼才肯信啊?我知道我在你那沒多少信用值了,唉:-(,但我真就000最後一招了,你連000都撐過來了,我還逼你幹什麼?你跟他好好過日子不就行了嗎?啊?别作了,你好好想想。”
“呵。”陳蔺坐了回去,抱着《靜心》看了幾頁,又擡起頭問嚴真:“其實大部分時候都是你出現吧?”
“啊?”嚴真還在吃呢,他是真餓了。
“我現在覺得你雙重人格也是裝的,我覺得你就是在騙我!”
嚴真擦了擦手,又喝了幾口水,他說:“我給你變一下吧,這次我全程不參與,你給個暗号我再給你變回來,行嗎?”
陳蔺點了點頭,“什麼暗号?”
“就金風玉露一相逢吧,哈哈哈。”
“哦。”
陳蔺話音剛落,沙發上的人就瞬間變了個樣子,那副溫和的氣質瞬間變得慵懶起來,他擡着眼皮看了看陳蔺,張口問了一句:“我這是又喝大了?”
陳蔺“嗯”了一聲。
“阿西!”嚴真煩躁地抓了抓頭,站起身去廚房吃了點東西,吃完又回來問陳蔺,“我沒怎麼樣吧?”
“沒有啊,你一直很好。”陳蔺又點了點頭。
“嘶,你不對勁啊陳蔺。”嚴真眯着眼看他,“你是不是又偷偷做什麼事了?”
陳蔺搖了搖頭。
“啧。”嚴真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掀開看了看自己的皮膚,沒什麼特别的痕迹,“我以為你會趁我喝醉又要跟我做呢,怎麼了?轉性了?不幹了?成佛了?”
陳蔺把自己懷裡的書舉了舉,還讓他看了看封皮,大大的《靜心》分外奪目。
“啧啧啧,看你能撐幾天吧,你腦子裡不是幹就是□□。”嚴真搖了搖頭,又拿起水杯喝了幾口,“最近沒什麼事吧?還出去玩嗎?”
陳蔺搖了搖頭,“想在家歇歇,靜靜心。”,陳蔺一本正經。
“啧,你是真瘋了。”嚴真說完就打開電視機癱在了沙發上。
陳蔺看了看他,突然說:“要不我們做吧?”
“啊?不是吧?哥,你剛修煉就要入魔了?”嚴真癱那慢悠悠地問。
“你來不來?不來我就要強了。”
“不了吧,好累啊,不想做。”
“你累什麼累?你剛睡醒!”
“唉:-(,太苦了我的命!你來強吧,我一動不動。”
陳蔺真去強了,嚴真真一動不動,然後過來一會兒發現,嚴真竟然皺起了眉,他就問他:“你怎麼了?”
“我難受啊,你技術怎麼這麼差啊?”嚴真特别無情。
“那你來!”
“我不,算了吧,整天做有什麼意思啊,唉:-(,玩點啥不好啊,玩我幹什麼啊,唉:-(。”
“金風玉露一相逢。”
“什麼?”嚴真剛說完,他氣質又一變,就像軟體動物突然有了脊椎一般,他的氣質變得溫潤又挺拔,他一邊笑一邊看陳蔺,還說:“真不愧是你啊陳蔺,解決問題永遠靠幹和□□。”
陳蔺冷靜地觀察着嚴真。
“唉,别想了,反正我都逃不掉了,湊合過吧,在哪過不是過?跟誰過不是過?該咋過還咋過。”嚴真已經坐起了身,還問了一句:“還做嗎?我技術好,保你爽。”
陳蔺退開了,他嚴肅地問:“000真是你最後一招?”
嚴真點了點頭,又聳聳肩,“你愛信不信吧,唉:-(,反正我養的自己已經差不多廢了,就是學不會做啊!唉:-(,做可是何等大事啊!他怎麼就學不會啊?”嚴真又穿起了衣服,還扭頭問他:“你要不再教教他,你是老師,還是專家,我感覺你指定行,你要不試試吧?”
“上次我教的是他,你湊什麼熱鬧?”
“唉:-(,我這不是怕他應付不過來嘛,我沒想到你還挺會教的,我一直以為你徒有師表,沒想到還有點真材實料,唉:-(,一念之差啊。”
“怎麼?我要是教會他了,你就直接消失了?”
嚴真摁了幾下太陽穴閉着眼睛靠在了沙發上,“本來早就想消失了,就怕他出什麼事,畢竟辛辛苦苦養大了,唉:-(。”
“那現在呢?”
“啊?你不是說如果我消失了你就要跟他離嗎?你這是要逼他死啊,唉:-(。”
“你怎麼這麼能委屈自己?”
“唉:-(,我一聽你這個‘委屈’就想起來你之前說的‘脆弱’,别腦補了陳蔺,我真沒别的意思。”
“……那你以後怎麼辦?”
“該咋辦咋辦,我交給你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嚴真眼睛閉上就沒再睜開。
“你為什麼一直閉眼睛?”陳蔺問他。
“頭疼啊,我一出來就頭疼,唉:-(。”
“你怎麼一直歎氣?”
“我命苦啊我,遇上你我是真倒黴。”
“你怎麼和他說一樣的話?”
“哦,我跟他思想差不多,畢竟經曆一樣。”
“那你怎麼不跟他一樣喜歡我?”
“哥啊,他其實也不懂啊,我實話實說吧,你那頓哥寶貝的忽悠快給我聽吐了,我當時憋笑憋得可慘了,他就是日久生情,跟你待一起待慣了老想你,你就是生給他掰扯成愛了,我到現在都懷疑我一百年妥協得太快了,怎麼着也得等個上千年吧?唉:-(,一念之差啊,如果我再等等,現在我就是自由鳥了,唉。”
“你雙重人格就是忽悠我的吧?”
“啊?”
“如果我沒猜錯,雙重人格才是你最後一招吧?你是要逼我放手?還你主人格自由?還是還你嚴真自由?”
嚴真又歎了一口氣,他喝了口水,轉過頭看着陳蔺,他說:“你若信便信,若不信便不信,我們反正都是你的,你随便吧。”
“……我絕不信,你就是裝的。”
“嗯。”嚴真沒理他,拿了瓶酒喝着,又開了電視劇看着,他坐在地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往嘴裡灌酒。
“你這不是跟他一樣嗎?還說什麼副人格?你就不能裝的像點嗎?”
“嗯。”嚴真隻是低低應了一聲。
陳蔺又把他拖到沙發上,摁着他的肩膀仔細觀察他的臉,“我感覺你就是裝的,你絕對不是雙重人格!”
嚴真擡眼看了看他,笑了笑說:“對,我就是裝的,我不是雙重人格。”說完又偏過頭看着他那電視劇。
陳蔺感到一種非常深的無力感,他覺得他是真搞不清嚴真了,嚴真就像是個滿是死結的繩子,一圈一圈把他給繞進去了,嚴真的本意可能真是要用這些死結逼走他,但他反而要把這些死結解開,再作繭自縛,親自把自己纏進去,他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陳蔺松開他,站在他旁邊,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說:“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