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日常就是關心别人頭上的角冷不冷?”
歐洛倫翻過身看尼約哈:“那你有尾巴嗎?”
“我有沒有尾巴關你什麼事?”
“有道理,确實不關我事,那你需要我問候你的尾巴嗎?”
“.....我為什麼要在這裡跟你讨論尾巴的事?”
歐洛倫把眼睛閉上:“因為我現在還沒有完全醒。”
尼約哈爬上歐洛倫的床,坐在枕頭上,報複性地拽歐洛倫的耳朵,想把這毛茸茸的東西拽掉。
給歐洛倫拽疼了,雖然他很不想起床,但還是滿臉無奈地坐起來,拎起尼約哈往外走。
尼約哈懸在半空中:“你不是要種菜嗎?你起這麼晚,菜地的水誰給你澆的?”
“我晚上會澆完再睡,這樣就不用早起了,很方便。”
“......”
方便這詞還能這樣用。
歐洛倫把尼約哈放到外面的小床上準備回去繼續睡覺,剛走幾步,身後一繃,他原地摔倒,爬起來看,尼約哈拽着他的衣服,再次露出得逞的微笑。
歐洛倫:“你不要擔心,等我睡醒了會想辦法把你變回胡蘿蔔的。”
“我再說一遍,我不是胡蘿蔔,”尼約哈“啧”了一下,又問:“你昨晚熬夜給我勾角套就是為了讓我變回胡蘿蔔。”
“我要解釋兩點,”歐洛倫說,“首先,我熬夜是因為我在晚上精神很好,除了勾角套我還會挖地澆水以及和蜜蟲談心,然後,角套不會讓你變回胡蘿蔔。”
歐洛倫說完就打着哈欠回去借着睡覺了,根本不給尼約哈說話的機會。
尼約哈話被憋在肚子裡,氣得看向床邊的角套,給它們咬得稀巴爛後才滿意地拿出胸前的玉牌。
飛行器的位置能通過玉牌的震感确定,距離越近,震感越大。
頭盔耳機這些實在找不到他再想别的辦法找替代品。
但飛行器可不行,要想重新上天,必須找到它。
尼約哈把手放在玉牌上敲了敲,沒有反應。
“不對啊?”他又敲了敲。
玉牌還是沒有反應。
尼約哈有些想不通,幹脆用牙咬了下。
“嘶”尼約哈捂着臉。
玉牌除了把他牙齒硌得生疼,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奇了怪了!”尼約哈跳起來,舉着玉牌在床上走了一圈,依舊沒有反應。
他盤着腿坐在床上,盯着玉牌,一般來說敲幾下就能喚醒的,這是怎麼了?
尼約哈抱着玉牌百思不得其解,猜想也許是屋子裡信号不好。他于是走出去,但即使在陽光下,玉牌還是沒有反應。
就在尼約哈臉都愁得皺在一起時,他注意到昨天夜裡歐洛倫在菜地裡給他挖的土坑。
當然,重點不在土坑裡,而是土坑上面歐洛倫留的雷元素。
經過了一夜,雷元素相較于一開始暗淡了不少,但還是有殘餘的力量。
尼約哈捏着玉牌,思考片刻,走到土坑旁,他嘗試将玉牌靠近雷元素,出乎意料地,玉牌居然有了反應。
尼約哈耳朵一下子就立了起來,他想把玉牌靠得更近一些,奈何土坑太大,他又太矮,即使墊着腳尖,還是沒有辦法讓玉牌完全接觸到雷元素。
“......”
難道說,隻有那個辦法了嗎?
雖然很不想這樣做,但确實沒辦法了。
尼約哈深吸一口氣,看着面前的土坑,堵上了呼哧呼哧星戰士的一切,坐了進去,就在他坐下去的瞬間,雷元素往下降了降,正好落在他的頭頂,讓他藍色的頭發像蒲公英一樣盛開。
“先說好,”尼約哈本着臉,把玉牌塞進雷元素裡,“我坐在這裡隻是想給它充點能量,不代表我承認自己是個胡蘿蔔。”
可好巧不巧的是,歐洛倫就在這個時候起床了,他推開門就看到他的胡蘿蔔尼約哈,在他休息的時候,偷偷跑進籮蔔坑蹲着。
弱小無助又可憐。
倔強的胡蘿蔔因為驕傲的自尊心,隻敢在主人睡着的時候偷偷感受着蘿蔔坑的溫暖。
歐洛倫心裡一熱:“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變回去的。”
尼約哈:!
等等,哥們,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