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阮尋着急離開床上,進浴室疏解時,裴允近在咫尺的低沉聲音說道。
“現在四月份,昨天剛下過雨,你在這個天氣洗冷水澡?又想發燒了。”
“那我能怎麼辦!”阮尋說,“之前發晴期,也是這樣過來的……”
阮尋紅着臉嘀咕,又開始推裴允。
“你快松開,我好難受……”
……
過了好一會兒裴允都沒反應,就在阮尋焦躁地又想對着裴允的脖子咬一口時,突然聽到身上的人輕輕開口,是非常了不得的内容。
他說——
“我幫你。”
“……”
氣氛再一次陷入僵局,阮尋用自己才清醒的腦袋努力思考他這三個字的意思。
幫什麼?
怎麼幫?
裴允是瘋了嗎?他不是直男嗎?
直男不會覺得惡心嗎?
“不要!”
阮尋猛地瞪大眼睛拒絕,掙紮得越發劇烈,然而卻被裴允輕易擠開手縫,牢牢地貼住。
“為什麼拒絕?”裴允說,“我沒有覺得惡心。”
“你……你……”
不惡心嗎?
為什麼呢。
“我隻是在幫助我的同事解決困難,不是發晴期嗎,阮尋。”
……
裴允的聲音越來越低,仿佛誘哄一般,貼着阮尋滾燙的耳朵說,使得他掙紮的動作慢慢放緩。
“唔……”
助人為樂……
不惡心……
“别害怕。”裴允又說。
阮尋被他正經的聲音欺騙,鬼使神差地被說服。
軟綿綿地陷進床裡,眼角被刺激出一抹生理性的淚水,順着臉頰流進鬓發裡。
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裴允的手掌觸碰着阮尋,伴随着裴允越發有節奏的動作,阮尋的身體逐漸軟成一灘水。
起初還能有力氣去抓他的手,然而空氣裡的聲音越發響亮後,阮尋面紅耳赤縮起來,最後在四肢百骸蔓延出來的麻意中,放棄了抵抗。
……
昏暗的房間裡,白皙的皮膚因為燥熱被敷上一層細細密密的粉,接着就是不可描述的水聲,混合着衣物摩擦被子的聲音,在極為安靜的室内響起。
地上,是阮尋踹掉的牛仔褲,正無辜地擰成一塊,再往上,兩條細白的腿顫抖地耷拉在床邊,無力垂落,而腳背伴随着聲音,時不時繃直,又翹起。
内庫褪到膝蓋上,有些危險地要挂不挂,阮尋的喘息裡帶着哭腔,讓裴允輕一點。
“你輕一點……”
裴允如他願地放輕動作後,阮尋又開始擰動身體,上衣都被他的動作卷起到胸下,露出平坦白皙的小腹。
很瘦。
裴允的另一隻手摩挲着阮尋肚子上的軟肉,動作突然停下來,把人松開,自己支起身體靠在床頭。
而阮尋誤以為自己得到解放,試圖從床上爬起來,卻被禁锢他雙腿的内庫絆住,一個趔趄,“啪”地一聲,整個人砸在床上,雙腿打開,後腰下方的尾巴翹起。
非常狼狽,并且以裴允的視角,他最為隐私的位置,被看了個精光,短尾巴還在控制不住地抖動。
裴允看了好一會兒,直到阮尋再次試圖起身往外爬,他才勾着嘴角扣住他纖瘦的腰肢,把人撈進懷裡。
阮尋反複社死,在被抓回去的瞬間,已經失去任何抵抗能力,如同一灘爛泥,将全身都壓在裴允身上,兩人緊密相貼。
緊接着,他又被抓住……
五分鐘後,阮尋毫無顔面地哭出來,裴允一邊用床頭櫃的紙巾擦拭手掌,一邊回頭問他。
“還沒結束?”
“……”
阮尋垂頭看了眼,不想理他,下床去浴室裡洗冷水澡,又被拽着尾巴帶回去。
然而就在裴允的手掌碰到阮尋的胳膊時,被阮尋狠狠地拍了下去。
“你的手……不要碰我!”
“……”裴允氣笑了:“過河拆橋是吧?”
阮尋局促地上衣蓋住自己下半身,卻又很快被裴允撩開。
“你别!”
實在是很丢人,已經丢人到脫離了阮尋能承受的範圍,他自從小号被扒,就一直很聽經紀人的話和裴允保持距離,結果莫名其妙要營業,連自己是倉鼠的秘密也被曝光。
更吓人的是,他發晴期還在偶像懷裡……
阮尋覺得他肯定是全世界最沒有隐私的人,自從和裴允一起拍戲,他被剝奪了做人最基本的權利!
他明明很容易害羞,可偏偏很多事都讓他擡不起頭,尤其是他最在意的偶像裴允面前。
現在又根本沒辦法停下來。
一時間羞恥心和委屈全部從心底湧出來,感覺到裴允的手又揉在他小腹上,阮尋忍不住捂着臉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