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月第五個了吧?線索……”
“不知道,就連‘他’那邊,也沒有任何訊息傳來。”
“看來真的毫無頭緒……”
……第五起?是說,有人被火燒死嗎?
原來這就是客戶想告訴自己的事情嗎,卡蘿爾突然想到,她一直在強調東區這邊有事發生,原來就是指這種……火災嗎?
可是,這也太奇怪了,人怎麼可能會好好的就自燃起來呢?回想起現場狀況,她不明白,那個男人明明看起來并不是想要自殺,他一直在尖叫,臉色那麼痛苦,還有隐約的口型……那是一聲沒來得及說出口的救命。
不是自殺,她很确定。
希望過幾天警方就能找到兇手。如果一個月五起的話,這個頻率也太高了。
……
回到警局。
當時站在卡蘿爾身後的那個男人,也就是剛剛稱自己為警察的人,迪克·格雷森,在做完筆錄後,打開手機,撥出了另一通電話。
電話裡,他的聲音略顯緊繃。
“沒錯,就在東區那邊靠近伊麗莎白街的地方……”
“聽到你們說有案件我就立即回來了,”迪克的臉上不再有笑意,緊緊地皺着眉,“沒想到這麼快就碰見了……對了,我還遇到了那個蔬菜、咳……不過她看上去完全不知情,和她無關。”他刻意模糊了那兩個字眼。
通訊結束後,迪克對着倒車鏡調整了一下表情,笑容再次出現在這位布魯德海文小警員的臉上,他哼着不知名的小調,開車向韋恩莊園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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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說你注射了一個藥物,那這個藥物是從哪兒來的?”
伊洛溫制服住附近某個“變異”的變種人,試圖去拷問出一些重要訊息。
“是、是一個,男人賣給我的,他說這個東西可以讓,我們的能力……”
男人喘得厲害,他剛剛吐完一場——因為被這個穿着西裝的女人追了整整七條街。對方就像是鬼影一樣,明明跑出去很遠,可每次一回頭卻發現她正緊貼在自己身後,吓得他一身冷汗。
“那,那個男人呢?賣給你藥的男人,他去哪兒了?”女人接着問他。
“我、我怎麼知道,我隻是買家又不是……啊——!”男人張着嘴,看起來還想說些什麼,突然一陣慘叫打住了所有的話頭。
像是受到了什麼極大的痛苦,他狠狠地用指甲抓撓着脖頸,直到留下一道道蜿蜒的血痕也沒有停息;喉嚨裡發出古怪的嗬嗬聲,就像喘不過氣,又或是有什麼東西堵住氣管,他的臉逐漸變得通紅,眼球突起,鮮血從嘴角和鼻孔中溢出。
最後,男人痛苦地翻滾幾圈後,沒了聲息,再也不動了。
……
“……怎、怎麼了?”
伊洛溫愣住了,沒反應過來,她用腳尖輕踢男人的小腿,但是對方毫無動靜。見狀,她稍微大膽一些,蹲下去用兩隻手指搭在男人的脖頸上——沒有脈搏,他死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突然?”
不是吧……這可是她花了兩天才追到的第一個變異變種人,還沒問出點什麼,線索就全斷了,真是……伊洛溫忍住爆粗口的沖動,這讓她去哪兒找其他人?
而且,他為什麼會突然死亡?這裡隻有他們兩個,旁邊也沒有其他人,更沒有狙擊手,也不可能是自己的能力導緻他突然死亡……難道是藥物的副作用嗎?
她扶了一下有些下滑的眼鏡,歎口氣,直接瞬移回到學院。
“你回來了,怎麼樣伊羅溫,”有人注意到突然出現在房間中央的女孩,“這次任務進行的還順利嗎?”
“不,”她皺着眉頭,準備去廚房接點冰水,“還沒來得及問出具體的信息,變異人就突然死了……初步猜測,他可能是因為藥物的副作用身體内部出現了什麼問題,幾乎沒有外傷。”
“唔,那可真是一個壞消息。”斯考特聞言聳了聳肩,“不過,你不是可以用能力回溯嗎?這樣他不就活過來了?”
“當然不行,”女孩剛喝下一小口冰水,潤潤喉嚨,繼續向他解釋,“我的能力隻能用于物品,治療傷口也隻是作用在人的一部分上,比如皮膚和内髒;至于那種整體性的時間回溯……非常困難,我還沒徹底休養好。而且很不值得,它對身體和精神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沒錯,你還是先緩緩,校長那邊有了新的消息,算是個好消息吧,”琴聽到對話聲從隔壁房間趕來,随手将洗好的蘋果放在伊洛溫手裡,“他說,他感受到失控的變異人再次出現,最近發生的幾起事故都在哥譚,接下來可能需要你去那邊跑一趟了。”
哥譚?她好像聽說過,沒什麼特别的印象,隻記得那是一個犯罪率非常高的城市,不過變異者跑到那裡去也不算奇怪,畢竟哥譚可是所有犯罪者的溫床。
“我馬上出發。”蘋果核被瞬移丢進垃圾桶,伊洛溫抹抹嘴,仔細地将嘴角的汁水擦去。
“聽說那邊有幾起莫名其妙的自燃案件,警方暫時毫無頭緒,我想,說不定是控火能力者做出來的。”斯考特及時補充。
“那得加快速度了,”女孩放下水杯,重新整理好儀表,擡頭間,鏡片上閃過白光,“在更多的受害者遇難之前,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