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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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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溱無措地張張嘴。

想說,她不去,她不要進宮。

但見俱是神色戚戚的耶娘,上官溱隻能咬着牙把想說的話咽回肚子裡,傲然昂首,裝作不在意道:“進宮就進宮呗,又不是什麼大事,幹嘛這麼愁眉苦臉的。”

手卻悄悄攥緊了侍立在身旁的姚喜知的掌心,小臂幾不可見地微微顫抖,渴求能從摯友身上汲取一丁點力量。

姚喜知在一旁聽着這段對話,心中酸楚。

上官溱說得雲淡風輕,但事情哪是這麼輕巧。

如今聖上年過不惑,比老爺年紀還大上幾歲,宮中幾個主位都入宮多年,積攢勢力已久,新入宮的妃嫔難以分羹。

加之上官溱性子耿直又冒進,哪裡适合在深宮中讨日子?

而姚喜知能想到,做父母的又會怎麼不了解。

宗明芳沉默良久,聲音沙啞道:“但如此,此後怕是要苦了我兒了……”說着,眼角泛出淚光。

上官溱眨眨眼把淚水逼回去,擠出一抹笑,故作歡快道:“不苦的,那可是天家,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呢!況且憑你女兒這般好顔色,進了宮說不定還能混個寵妃當當。”

說話的同時,一邊伸手将耳邊碎發理至耳後,得意地笑笑,一如往日顯擺自己姣好的面容時的模樣。

“說來阿兄還在京中任職,到時候我就去給那聖人吹吹枕邊風,也好照拂照拂阿兄。”

上官钺呵斥:“不得胡言!”

宗明芳瞪了上官钺一眼:“就在自己家中,臻臻說幾句話怎麼了,你個老古闆的!”

又看向上官溱,雖是嬌縱女兒,但還是言辭切切勸說:“隻是,随口說說便夠了,你莫要這般行事。你阿兄自己的差事自己努力,那芝麻大小的官,幫襯不了你已是他的過錯,哪裡還有說要反過來靠你這個做妹妹的。”

“耶娘不求你能在宮中奪得盛寵,越是身居高位,盯着你想把你往下拉的人就越多,我們隻求你能平安!”

上官溱眼神閃了閃,點點頭。

上官钺語重心長地補充道:“也不知聖人到底是何心思,如今情形不明,待日後你進了宮,需得謹小慎微,莫要為着争寵胡亂站隊,拉幫結派的。”

頓了頓,特地強調:“尤其是那閹人!”

宗明芳憂心忡忡,問道:“可是昨日方同海來,除了帶話,還與你說了什麼?”

上官钺看了一眼上官溱與姚喜知,欲言又止,還是不願意在小輩面前說太多。

隻叮囑:“如今朝中閹黨橫行,都是挾勢弄權之輩,不是什麼好東西。總之臻臻你安分守己些,離那些閹人遠點兒。”

上官溱正不明所以,但上官钺不欲多談,轉了話題,又接連着囑咐了不少要注意的。

話盡,宗明芳尋了個理由把上官溱打發走了,隻單獨留下姚喜知在屋中。

等上官溱背影消失不見,宗明芳才看向姚喜知,話音溫婉:“你可知我們為何留你下來?”

姚喜知心中早有計較,答:“想來老爺和夫人是想讓我陪娘子一同入宮罷?”

見姚喜知明其意,宗明芳點點頭,便直接坦明了想法:“你自幼伴臻臻多年,臻臻的性子和喜好你最是清楚,且你性子不驕不躁,正好與臻臻那急性子互補。”

“臻臻這些年被我們慣壞了,在家是無法無天的。可是宮中不比宋州,我們鞭長莫及,護不了她。除了我倆,她也就願意聽你幾句勸,隻能拜托你,多看顧着她,别在宮裡闖出什麼危及性命的禍端來。”

上官溱能被聖上欽點,上官钺也是個從三品官,入宮後份位應該不會太低。一般新入宮的秀女,若是能封到才人及以上,就可以帶一個貼身婢女進宮。

而這個跟随她入宮的人選,則是他們夫妻二人商讨後的結果。

雖然姚喜知性子純粹了些,但與上官溱感情匪淺,是為數不多的能讓上官溱聽進去勸的人。

也正是她心如赤子,在那識面不識心的皇宮中,他們做父母的必須讓這樣一個能完全信得住、絕不會背主另投之人跟在臻臻身邊照顧她。

姚喜知自是應下:“我與娘子情同姐妹,娘子于我有大恩,我亦銘感五内……”

話還沒說完,就被外面傳來的一道聲打斷:“好呀,我就說你們把我支出去單獨留下喜知是作甚!你們也知那宮中危險,你們還送她羊入虎口!”

是折而複返的上官溱。

上官溱看向姚喜知,走近,不滿地伸指戳戳她的肩:“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就你這傻乎乎的丫頭,那皇宮是你能去的地方嗎?”

說完又轉頭向耶娘:“雖說喜知名義上是我婢女,但是我從來都把她當姐妹的,她是什麼情況你們又不是不知,你們還真把她當下人了!”

姚喜知卻接話:“正是我是這般情況,我才要随你入宮。”

上官溱望向她。

姚喜知道:“當年我阿耶被卷入大案,我也因此受連坐被貶為賤籍,充為官奴,雖得你們家好心收留,卻依然非聖人大赦天下不能重獲良籍。”

“但若是我入了宮,能當上女官,或者做出什麼有貢獻的成績來,便可以申請擺脫賤籍。”

“可,你不是一直還心心念念着你幼時那定有婚約的竹馬,盼着有與他重逢之日嗎?”

聽到上官溱提及心底的故人,姚喜知心頭一顫,就聽旁邊的上官钺道:“宮女年滿二十五方能申請放歸出宮,喜知也不是就必須在宮中待一輩子。”

姚喜知淺笑點頭,隻是眼底含了幾分苦澀,又很快被她隐去。

“正是如此。莫說我已與歡見阿兄失散多年,無處尋得他的音訊,就是如今我為賤籍,日後隻能與賤籍通婚,子孫世代為奴,我也難與他再有緣分。

“待我獲了良籍後被放出宮,說不定還能與他再續前緣。”

上官钺心中歎氣,話是這般說得好聽,可大家都心知肚明,宮女放歸雖制度如此,但向來難以實現,從宮中獲得良籍也絕非易事。

更别說二十五歲放出來的老姑娘,要嫁得良人,談何容易?

上官溱嘴唇動了動,就算姚喜知說得好像都是為自己謀劃,但她心中是亮如明鏡的。

對上姚喜知澄亮的眼,上官溱沉默許久,還是沒再反駁,隻眼眶泛紅地擁住姚喜知,餘下兩個老人在一旁暗自垂淚。

良久,上官溱才問道:“還不知何日啟程入京?”

上官钺答:“就在半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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