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賽八強戰的計時器跳到最後兩分鐘時，我攥着戰術闆的手心全是汗。裴玦的醫療手環突然在替補席亮起紅光，他扯掉心率監測貼片扔給我：“告訴陳昊換Z字戰術。”

“你心率都過警戒線了！”我把貼片按回他鎖骨下方，醫用膠布被汗水浸得發皺，“第三節就該下場休息。”

裴玦撕開特制軟糖包裝，糖紙内側的熒光路線圖在戰術闆背面泛出幽藍：“他們中鋒的防守習慣改了。”他指尖劃過對手教練席，“看那個穿灰西裝的，膝蓋上放着信号幹擾器。”

陳昊帶着滿身汗味沖過來灌水：“再進兩個三分就能鎖定勝局！”他扯開護腕露出纏着糖紙的手腕，“按你說的在罰球線撒了反光片。”

裁判哨聲響起時，裴玦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掌心的醫用傳感器硌得生疼：“把血糖儀調成震動模式，等會我要上場。”

觀衆席爆發出驚呼聲中，裴玦扯掉替補背心露出23号球衣。林小悠帶着直播團隊擠到前排：“他這樣上場會出人命的！”

“死也要死在球場上。”裴玦把最後一顆櫻桃味軟糖塞進我手心，糖紙上的顯微字迹突然顯形——是張心髒監測器的遠程授權碼。

第四節開場三十秒，裴玦在三分線外突然踉跄。我瘋狂點擊手機裡的醫療APP，遠程啟動他體内的心髒起搏器。陳昊趁機搶斷傳球，籃球在空中劃出的弧線被頂燈照得發亮。

“防守漏洞在左側底角！”我舉着戰術闆沖到場邊，二十三顆軟糖在闆上排成三角陣型，“用糖紙戰術第三套！”

裴玦突然轉身看向觀衆席，某個舉着攝像機的男人正在調試設備。他朝陳昊比劃暗号，兩人交叉跑位時故意撞翻對方中鋒。滾落的攝像機裡掉出微型信号發射器，被陳昊一腳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