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圖書館的玻璃幕牆上,我拽着裴玦濕透的袖口躲進器材室。他白大褂下擺滴着水,醫用腕表的警報聲混着雨聲:“家屬特權包括緊急避險。”我扯開急救包翻找幹燥紗布,“把濕衣服脫了。”
器材室鐵門突然被拍響,陳暮的嗓音穿透雨幕:“夏同學需要毛巾嗎?”他舉着的塑料袋裡裝着新毛巾和運動服,“我哥讓我送來的。”
裴玦突然把我按在置物架上,沾着雨水的指尖劃過我耳垂:“醫囑說需要保持體溫。”他帶繭的掌心貼上我後腰,醫用腕表的藍光映亮器材室角落的櫻花标本罐。
我踹開鐵門縫:“陳同學放門口就行。”伸出去的腳踝被陳暮握住,他腕間的XY項鍊纏上我的運動襪,“當心着涼。”
裴玦的白大褂突然罩住我的小腿,他彎腰撿毛巾的動作像極當年球場救球:“家屬有權處理外來物品。”消毒棉片擦過我腳踝時故意用力,陳暮吃痛松手。
午後的醫學部走廊飄着濃重消毒水味。陳暮舉着冰咖啡攔住去路:“雙倍濃縮,裴醫生最愛。”他胸前的櫻花徽章閃着冷光,“夏同學要不要試試?”
我接過咖啡直接澆進綠植盆:“他現在的醫囑禁咖啡因。”掏出保溫杯晃了晃,“紅棗枸杞茶,家屬特供。”
實驗課上突發停電,應急燈亮起的瞬間我準确撲進裴玦懷裡。陳暮的醫用鑷子“意外”勾斷靜脈注射管,暗紅的血液滲進白大褂:“家屬急救培訓滿分?”他湊近要查看傷口,被我用手肘頂開。
“讓開。”我咬開草莓軟糖堵住針眼,“像上周處理試劑灼傷那樣。”裴玦的呼吸突然加重,醫用腕表的心跳監測線在黑暗中瘋狂跳動。
傍晚的便利店擠滿躲雨的學生。陳暮抓起貨架最上層的小熊軟糖:“新出的櫻花味……”話音未落,我踮腳抽走整盒軟糖:“他芒果過敏。”收銀台旁的廣告單印着陳昊的籃球賽海報,被我“無意間”蹭上咖啡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