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于岐手握方向盤,靠在主駕的椅背上,漫不經心的回複他:“嗯?怎麼舍不得了?”
于岐把車内空調的溫度調高,又冷冷說一句:“當初是誰抛下你?你全忘了。”于岐搖搖頭,“于終你叫我怎麼說你?”
于終坐在副駕的位置,沉默不語,頭都不敢擡。
“你總是這樣……又不敢跟我說話了。”
這時于岐的電話響起來,于終向旁邊瞥一眼是于明月打來的。
“于岐,走哪了?”
“上高速了,馬上到。”
“我約了餐廳,你往哪走吧,我給你發位置。”
車子中控屏上顯示路線,車子正在全力前進。
“是約了餐廳嗎?”于終發言。
“嗯,到時候你倆認識一下。那個姑娘人不錯,家庭雖然比不上岑家但是最起碼算中産階級往上了。”
車子停在餐廳車庫裡,于終閉了閉眼,呼出一口氣,跟随于岐下車。
倆人登上電梯,到達十八樓,于終剛邁出第一步走出電梯,就聽見自己父親笑的聲音。
于岐推開門,說:“父親,母親,我們回來了。”
于明月笑着說:“來來來,于終給你介紹一下……”
于明月手指着一個中年男人說:“這是你白叔叔,白憐封,旁邊是你白叔叔女兒,叫……”
一個身着白衣魚尾裙的女子便開始自我介紹:“我叫白紫卿,今年比你大三歲。”
于明月頓時想起來:“啊對,卿卿,哈哈哈……”
白憐封也笑着說:“都說女大三抱金磚嘛!”
“是啊,這是二兒子——于終!”于明月推着于終說,“快介紹啊!”
“白叔叔,我叫于終。”于終的介紹很短。
一桌子聊的熱火朝天,于終加菜吃了兩口,便對身旁的章燕說:“母親,我想去外面透透氣……”
章燕摸摸于終的頭說:“去吧,别走遠。”
于終便一人乘着電梯下樓,蹲在餐廳門口透着氣。
這時耳邊響起聲音:“于終,你長得很好看,但……性格卻像個悶葫蘆。”
于終往旁邊挪挪:“嗯。”
白紫卿的長相偏中上等,說實在的她要是往岑命身邊一站……就好比牛糞。
岑命就可以靠臉把于終拴在自己身旁八輩子,她白紫卿怎麼比?況且岑家的實力……
白紫卿跺跺腳說:“你就一個字?本小姐也是看中你長得帥,才願意和你家聯姻的。未來的小孩長得也好看……嘻嘻……”
“誰要跟你生孩子?”這時于終說話,吓得白紫卿一驚,随後于終又說:“我沒有我父親口中那麼好,你找别人吧!”
白紫卿眉眼一彎說:“我就是看中你這張臉,你不答應也要答應!我現在就和父親說。”
于終抓住白紫卿的手腕,眼底薄涼:“你敢……”
白紫卿掙脫于終抓住她的手說:“這有什麼不敢?這天底下還沒有我得不到的,包括你——于終!”
說完,白紫卿就匆匆上樓……
于終握緊拳頭低聲說:“卑鄙……”
随後上樓的于終在門口就聽見說訂婚宴的事情,他不想和一個沒有禮貌且自大的人交往,首先排除岑命。
他沒有拒絕的能力,隻看着那一隻沒有任何權利的羔羊,任人宰割……
他之前反抗過,他問過于岐為什麼可以不用結婚,等來的卻是于岐的嘲笑:“因為我是繼承家業的,沒有閑工夫管這些情情愛愛……”
就因為自己是老二,不是老大?就因為比于岐出生的晚?
于終沒有推開門,隻是悶頭下樓,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司機:“先生,往哪?”
“景觀府樓。”
景觀府樓——是岑命的私人住宅。他沒有父母和哥哥可以依靠,他唯一可以依靠的隻有——岑命。
于終手裡握着鑰匙,站在樓下,他在猶豫要不要進去……
誰知身後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黑白形成兩種不同的區域。
于終站在路燈投射的光裡,岑命手裡提着酒站在于終身後的暗處。
“于終?”
于終聽到聲音,扭頭看到岑命手裡提着一箱酒,他手裡的鑰匙握的緊了緊。
岑命歪歪頭,笑:“你不是回家了?拿着鑰匙站在樓下幹什麼,想做賊啊?”
岑命另一隻手拉起于終冰涼的手,走進小區。
路上岑命問于終:“你來這做什麼,想要投入我懷抱啊?”
“我聽見他們要給我訂婚……”
“哦?”岑命提起興緻,垂眼看着于終那雙眼睛:“沒看上,還是怎麼?”
“他們想讓我娶一個我不認識的人,這不是強求嗎?那人還說想……”說着話,于終臉不自覺的熱起來。
岑命用鑰匙打開外門,食指貼在裡門的指紋鎖上“滴滴——”門開了。
“想什麼,你又臉紅什麼?”岑命更不解了……
于終回想起白紫卿說的話……好無恥……
“想和我……生孩子……”
岑命擺擺手:“這有什麼,誰都想有後代……我父親當年不也是這樣……”
岑命陷入沉思,于終也有點詫異:“你知道你父親當年的事?”
“嗯嗯,申謙給我說的。一開始我是真不知道,但是在後來慢慢就妥協了。”
岑命拿出一罐酒,遞給于終說:“你喝嗎?”
于終推托說:“還是不了,我怕我再喝斷片了……”隻能尴尬笑笑。
于終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說:“我要先回家了,再不回去他們就有該找我了。”
岑命拉住于終的手說:“這個點打不到車了,我送你……”
車庫裡有一半都是岑命的車,還有幾輛典藏的機車。
“沒想到你也喜歡機車……”
岑命看了一眼那幾輛機車說:“少年的時候誰不喜歡,隻是有好幾年沒開過了。你要喜歡送你一輛。”
“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
天空的繁星在指引着回家的方向。
夜色是沉靜的,它讓人沉醉其中,感受生命的韻律和宇宙的和諧。在這片深邃的夜色中,人們找到了内心的甯靜和生命的力量,也找到了與自然和宇宙的連接。夜色雖然寂靜,但它充滿了生命的故事和無盡的可能。
不一會兒就把于終送到家門口,岑命有點留戀,不想撒開于終的手。
“你不是說過,你會來搶婚的嗎?我在想,訂婚宴,你爸會來吧?”
“會的,我也會去!”
于終下車,岑命留戀于終下車的背影,光倒映在于終左手的戒指上,折射的光……好亮。
回家後,岑命獨自一人坐在客廳的落地窗前,一個人悶聲喝到半宿。
地上的手機響起啦,是張逸打來的。
“喂——”
“岑命,過幾天于家有訂婚宴你去不去?”
岑命沉默了一會兒,說:“去啊,見證他的幸福為什麼不去?”
“你喝酒了?”
“嗯,你說我的戒指都送出去了,我該怎麼直視我父親呢?”
電話那頭沉默了,簡微接過電話說:“于終是被迫的,岑命你要振作。”
岑命撇嘴笑笑說:“我當然知道他是被迫的,我還能怎麼做?這畢竟是他家事,婚禮我可以搶,但是那是訂婚宴,我……”
“你要搶婚,你要……”
“這是我自己的事,你們就别管了,我最後會怎樣也是我自己造化。”
岑命給手機關機,自己閉眼冥想……這時腦海一個聲音帶他回到那個熟悉的地方。
——暗格
“你不想讓他訂婚?”
“不是。”岑命蹲在地上,拿着樹枝在地上寫字。
“我不想讓他結婚。”
格主頓了頓,說:“我給你改變結局的方法,成敗在此一舉,你要不要試試?”
擡頭間岑命眼睛都是亮的,點頭:“我要試試!”
逆轉……
“啊……嘶——”
岑命狼狽的從于終的卧室的牆角爬起來……
于終光腳坐在床上,看到岑命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卧室被吓到:“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怎麼知道?”
岑命思緒有點亂,他整理一下思緒,難道格主的意思是趕在訂婚宴的前一晚就把于終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