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聚會上,淩易寒轉頭看到一個熟悉的人,那人有着金色的頭發,看這樣子像是璟言,那他旁邊這個黃毛,藍瞳的人是誰?
他記得之前岑命給他說過璟言和翦羽的事情,那和璟言走這麼近的應該就是翦羽。
翦羽走開了,淩易寒偷偷跟着翦羽……淩易寒看到屋子裡的人,黑色西裝,那樣放蕩不羁——申謙。
翦羽像是換了個人,剛才對着璟言笑的那麼溫柔,現在他的臉色完全就是黑的,他的聲音像是十五歲的那種少年音,他與申謙交流。
翦羽把黑卡放到座子上說:“你跟我說的我做不了。”
申謙輕笑一聲,一口煙霧吐出來,不緊不慢的說:“你考慮的時間還有很多……璟言給了你那麼多,你卻什麼都不能幫他做……你不覺得對他來說很不公平嗎?”
翦羽握緊拳頭,他在低頭思考:“如果那個人真有你說的那麼壞,璟言也不會說他的堂哥是多麼好的一個人,你真以為我傻?”
申謙抖了抖煙灰:“你父母的證據還在我手上,他們死得不明不白……你這做兒子的竟然一點也不傷心。”
申謙向翦羽扔過去一打資料,說:“說過會給你……你還不放心什麼?我們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你想知道任何事我都能給你搞來,隻要你聽我的……”
翦羽難免聽得有些心動,他再三考慮下還是答應了申謙的事情。
璟言還是在原地等他,看到翦羽微笑着走來,他立馬跑去問:“你剛剛去哪了,怎麼這麼長時間?”
翦羽立即轉移話題,在臨走之前他還看了一眼淩易寒……
“我就隻知道這些……”視頻中淩易寒旁邊的水管一直在開關開關,淩易寒往水管的方向看了一眼,皺緊眉頭說了一句:“寒吾錫,聽話。”水管立馬就不在開關了。
岑命:“你們醫生真的有玄學?”
“你不學醫……有些東西真的很難解釋。”
張逸在一旁打趣說:“你确定真的不是别人的靈魂在搗亂?”
“确定。隻是肉身被腐爛,沒辦法找到歸宿的地方。”
“他沒有重新去投胎嗎?”
淩易寒旁邊的地球儀轉了一下,像是表示不滿。
“他說沒到時間。”淩易寒開口。
張逸豎起大拇指,他拍拍岑命的肩膀說:“最近淩易寒已經高級到能和靈魂對話了。”
淩易寒低頭,沖抽屜裡翻出報告說:“最近在研究能和靈魂對話的儀器……說不定就能再次看到寒吾錫本來的樣子。”
張逸:“……說不定能提供最重要的情報。”
岑命打哈欠說:“聽的我都困了……無論我怎麼勸說他,他都無視我……”
岑命活動活動筋骨說:“實在不行讓他自生自滅吧!申謙即便要拿璟言威脅我……我覺得我姑父不會不管。”
張逸:“說的也是……但是……”
“我說過,我不會管……”岑命推開門走出地下室。
于終扭頭看到岑命低着頭說:“怎麼了?”
“沒事,我确實沒有想到申謙會讓翦羽去威脅璟言。”
“他還在海市嗎?”
“誰?”
“璟言,他在海市不是買了房子?”
翦羽推開房門,換好拖鞋,拿着酒精噴了噴自己手心。
璟言就坐在沙發上,看着門口的翦羽說:“你和他做了什麼交易?”
“嗯?”翦羽不解。
“翦羽,你還裝……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
翦羽垂眸:“哥哥,你為什麼會這樣想。我已經沒有父母了,我把你當成世上唯一的親人……你竟然會這樣想。”
這時候門鈴響了,翦羽看到顯示屏上的人——岑命。
翦羽還是把門打開,他的眼睛對上岑命那雙血紅色的眼眸,岑命身上總是有一種磁場,那種壓迫感很強。
岑命走進來,看見璟言坐在沙發上,翦羽總是對岑命的敵意很大。
璟言喊了一聲:“堂哥……”
“翦羽……我的确沒想到你也會在,我這個可愛的傻弟弟怎麼會為了你做出那麼多令我失望的事情?”
翦羽沒有說話。兩個絕對領域在家裡,多少是有些瘆得慌,璟言已經感覺到氛圍不對,就立馬把岑命帶到書房裡說話。
翦羽松了一口氣,他坐在上發上,攤開手中的報告……申謙給他的還隻是一半的證據,他還是保留了最重要的信息。
翦羽沒有真正的答應申謙的要求,他隻是口頭闡述,并不能當真。
岑命在璟言的身上掃了一圈說:“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璟言搖頭說:“哥,真的沒事。”
“我真的不放心讓你和他單獨待在一起。”
璟言歎氣:“堂哥,他真正想要的還沒有得到,申謙隻是給他一半的證據,我了解翦羽的為人作風……他沒有那麼壞。”
“璟言,你還是太年輕。我真的害怕他會是第二個申謙。”
“申謙是因為當年的陰影造成的心理變态,翦羽他已經沒有親人了……他再傷害我,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璟言,每個人都是殺手,更何況他才十五,是一個正在犯錯的年紀。”
璟言咬唇說:“哥,正如你所說,他正處于犯錯的年紀,我允許他犯錯。”
岑命皺眉,心裡很苦,他還是勸不動璟言,但是為了确保他的安全,隻好從自己兜裡掏出一個隐形的芯片給他。
“把它裝在手機殼那裡,有危險我就能知道……既然你允許他犯錯,我也不好說什麼,這次會是我最後一次勸你璟言。”
出門的時候,岑命發現門口的小凹槽裡裝有竊聽器,順手拔斷竊聽器仍在腳下,狠狠踩碎。
路過客廳,看到翦羽若無其事的坐在那裡,岑命也沒有說什麼就離開了。
璟言再次走到客廳,他說:“我選擇相信你……”
聽到這番話,翦羽的眼睛都亮了,他的反應弧度很小,不足以讓旁人察覺,這是他很好的一個優點。
同樣,翦羽總是僞裝的很好。
“哥哥……你不會怪我?”翦羽還是有些不相信。
璟言眼睛看向翦羽,他輕輕的點頭說:“不會怪你。”
岑命蹲在車庫出口,黑暗中一點猩紅色非常顯著。
煙味緩緩向出口的方向飄去。
當岑命拿出第二根香煙的時候,發現打火機怎麼都打不着,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一隻手接過打火機,打着火,放在煙頭的位置。
出口有風吹過,于終臉上占有的碎發被風吹的亂動。
“于終,别靠這麼近……當心哮喘。”
“每次都照顧我的感受,你不會很累嗎?”
岑命苦笑說:“怎麼會累啊……”
“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疲憊……岑命,我很在意。”
岑命把剩下的半根煙摁滅,仍在出口的地方,他拿出香水,在自己的衣服上噴了兩下。
于終的眼睛總是含情暮暮的,眼裡像是有那種流不盡的淚水一樣,含在眼中。
每次岑命都會沖在前面關心于終的狀态,每次都尊重于終自己的選擇,他真的把他自己疏忽了。
“我們走吧……算算時間謝惜星的母親該出院了。”
謝惜星匆忙的跑進醫院,終于找到自己母親所在地病房,岑命在後面提着果籃,于終就看着謝惜星的安全。
謝惜星推開房門看到自己的外婆在給自己的母親說謝惜星的事情。
謝惜星看到母親,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嘴裡還喊着:“媽媽……”
謝惜星的母親看到謝惜星這個樣子,她安慰謝惜星說:“媽媽沒事了……小惜星不要哭鼻子。”
岑命把果籃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說:“放心,謝惜星被我們照顧的很好。”
謝惜星的母親連忙道謝,她發現自己的兒子确實長胖了不少,眼睛都有神了。
謝惜星擦擦眼淚,岑命蹲下摸摸謝惜星的頭說:“你還記得哥哥要給你什麼禮物嗎?”
謝惜星哪顧得上想這件事情了,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岑命拿出一個禮盒,禮盒裡裝着一輛藍色的汽車模型。
“答應你的,布加迪威龍的汽車模型。”
謝惜星邊哭邊說:“哥哥……”
岑命起身說:“放心吧,以後有什麼困難就找我,這是我的名片。”
岑命把自己的名片遞給謝惜星的母親,謝惜星的母親看着名片上的介紹說:“你就是惜星心心念念的偶像?”
岑命低頭笑笑說:“我是岑命。”
謝惜星的母親又看向旁邊的白發少年說:“那你就是于終少爺了。”
謝惜星的母親經常關注一些新聞,岑命和于終的事情炒上熱搜,他的母親知道這件事情也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
“如果在将來有什麼困難,這個模型可以賣掉……它價值三十萬,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們永遠用不上。”
謝惜星的母親聽到這個價格連忙擺手說:“不行,這太貴了……謝惜星快還給哥哥。”
謝惜星拿着模型說:“哥哥,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岑命笑笑說:“這模型我留着也沒什麼用,就當是給謝惜星一個紀念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