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命起身去付錢,付完錢,紋身店店長囑咐于終說:“最好不要吃有刺激性的辛辣食物,也避免油膩的食物,不然傷口容易發炎。”
剛走出門岑命就調侃于終說:“别人都是生日打耳洞,你倒是生日紋身。”
“不一樣嗎?反正都得疼。”于終面無表情的往前走。
岑命到時會想起自己耳朵上耳洞卻挺多的,右耳上三個,左耳上四個。
于終瞅了瞅岑命左耳上的耳洞,冷冷的說:“你的小情人還挺多,每次生日都陪你打耳洞。”
岑命喝了一口可樂差點噴出來,不可思議的看着于終說:“什麼啊?耳洞多就判定别人小情人多,你這話說的好讓我傷心啊……”
“在生日那天陪着自己的另一半打耳洞不是會幸福很久嗎?”于終思考一會兒說,“是你把他們甩了還是他們把你甩了?”
岑命摸摸于終的額頭說:“燒糊塗了?不是……這……你……啊……”
岑命冷靜一下,重新組織語言說:“我哪有喜歡過别人,我就喜歡你一個。”
于終半信半疑看着岑命說:“真的?”
岑命哭笑不得:“我什麼都給你,我還對别人這麼好過?”
于終思考一下:“那親一口。”
岑命看看周圍這嘈雜的環境,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小聲的說:“不好吧,大街上親嘴?”
于終給了岑命一巴掌,壓着聲音說:“誰說親一下就隻能親嘴?就不能親臉?”
這個問題岑命深深思考了一下,那的确哦,岑命迅速在于終臉上親一下。
岑命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就拉着于終的手說:“帶你來個不一樣的地方,你肯定喜歡!”
這商廈裡玩的挺多,兩人來到頂層,這裡的景色可以俯瞰整個E市。
一覽衆山小,高高低低的樓房排列的整整齊齊。
于終跟着岑命來到玻璃窗前,窗戶那裡挂着風鈴,風一吹就叮叮當當響個不停。
于終喜歡風鈴清脆的聲音,比起這些,他還是更喜歡大自然的風景,那種綠樹成蔭,小鳥的鳴叫。
如果可以,他倒是想要和岑命永遠隐居在樹林裡。
風吹在臉上很舒服,沒有冬日那麼淩冽。岑命想起來自己還預約了理發店,自己的一頭紅發看慣了,就想要去給頭發換個顔色。
他看着于終的頭發說:“我如果染一頭白發,會不會和我兒子很像?”
于終聽到岑命這個說法就說:“那萬一我兒子是黑發藍眼睛呢?”
“我覺得兒子随我眼睛的可能性大一點。”
于終也隻好笑笑:“随你怎麼說。”
風吹的也夠了就下樓去理發店裡染頭發,剛踏入門口店裡的老闆就聞聲過來,老闆帶領兩人去二樓的VIP專屬的房間。
店裡是簡約的黑白配色,倒像是岑命喜歡的顔色和風格。
發型師給給岑命看調色盤,岑命一眼就看中和于終同款發色就說:“和這個顔色一樣,凡事淺一點深一點,我就不來了。”
理發師看到這個顔色心裡有點慌,因為這個顔色不僅考驗發質還考研時間,誰家好人會染白色。
理發師看看于終頭上的發色,于終似乎察覺到就說:“天生的。”
岑命也透過鏡子看到坐在一旁沙放上的于終,他不敢想象于終染一頭紅毛會是什麼樣子。
這裡的服務還算好,陪同的人還會發放小零食,漂頭發還不會漂到頭皮,減少對頭皮的刺激感。
于終也是等着無聊,隻好刷手機看新聞。
不一會岑命的頭發就被包住,隻露出硬挺的五官,岑命眉眼深邃,于終就盯着岑命看,之前于終也是沒有注意到岑命的嘴角附近有顆痣。
這顆痣是再生的嗎?真的不感歎痣是個有意思的東西,這東西它會再生。
在等洗頭發的過程中,岑命開了一包薯片吃,那顆痣也在一動一動的。
這時岑命想到後面還有于終,他就問:“你吃不吃薯片?”
于終謝絕了,他才剛好,怎麼可能再犯嗓子疼的罪,就算在家裡也沒有喝汽水,即便在嘴饞也隻敢喝果汁。
等的時間很長,頭發也是漂了好幾次。岑命的發質很好,最後還做了一次頭發護理,該說不說他染了白頭發顯得整個人有種放蕩不羁的帥感。
岑命走過來,于終還是看着岑命的樣子,岑命手指在于終額頭彈了一下說:“這是又被我帥到了?”
于終捂着額頭說:“你能不能要點臉?”
岑命指着自己的臉說:“臉在這。”
這個理發店确實挺貴的,好幾萬就沒了,在回家的路上于終還不忘調侃岑命說:“錢包又空了,這下爽了?”
不管于終會怎麼說,岑命都隻會回複:“錢不就是用來花的,沒了還可以再掙,要是不開心是一輩子的遺憾。”
日落,滿天繁星的光輝照射在蕩漾波紋的海上,海面上披上一層紗。潮起潮落,水紋沖向岸邊的沙灘。
遊輪閃着光,周圍人很熱鬧,于明月偏心,他沒有那麼看好于終,他大多數都是偏向于岐,于終連一個像樣的生日派對都沒有。
于終把頭發紮起來,發繩後面系着一條岑命送的絲帶,是紅白拼接的,上面有于終名字的縮寫。
于終腳上穿的鞋子周邊都鑲着鑽,褲子下擺也鑲着一圈鑽,燈光打在褲子上,折射出的光在地闆上。
這次的生日宴,唯獨沒有邀請申謙,因為岑命知道于終不想要看到申謙,自己也不想看到一直要和自己做對的人,那個殺害自己父親的仇人的兒子。
這次生日宴會,于終沒有穿純白的,而是黑白金拼接的西服。
這幾天于終可以看得出臉色越來越紅潤,岑命真的把于終養的很好。
岑命完全就可以接受于終的小脾氣,從小含着金湯匙長大的少爺也會照顧人了。
這天于終的生日宴會上,梁姨和她的女兒也都來了。
岑命這天沒有打扮的很過,他明白今天自己就隻是襯托于終的一個小角色,于終才是今天的主角。
整座遊輪就像是一座島,這裡有賽車場,記得岑命在M國也交到了不少的朋友。
他的朋友們也都來祝于終生日快樂。
岑命也是花了大價錢訂了一個十層的蛋糕大概有兩層樓那麼高。吃不吃不重要,主要是面子,他想讓于明月知道,自己對于終很好,希望他能夠接受自己。
在大廳那裡,于終忙着敬酒。實際上酒都不是于終喝的,他的背後還有個默默承擔酒水的岑命。
到于家面前,他的确沒有想到章丘氏也來了,他的目光瞬間都亮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岑命也把自己的外公請來了。
他滿心歡喜的看着自己身後的人,岑命看向他的眼睛裡充滿了欣慰,于終很感謝岑命。
章丘氏也是笑着看着自己的小外孫,舉起杯子站起來,一桌子的人也都站起來。章丘氏開口說:“我的小外孫兒,也就二十二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外公……”
章丘氏看着于終身後的人,也是笑起來說:“這位是祁東山的外孫吧!岑命,謝謝你把于終照顧的很好。”
岑命也笑笑說:“沒有,于終他一直都很好。”
在餐桌上于明月沒有說什麼,畢竟有長輩在面前,即便自己在不高興也不能表露出來,但是岑命不難看出,于明月的嘴角是微微上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