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懂趴在床上睡覺的救贖感啊——”
于終用無語的眼神看着眼前這個“傻子”,于終坐在床邊,翻看着手機,他返現自己的父親給自己發了消息。
于明月:如果你真的看好岑命,那我就同意你們的事情。我記得岑命還要給岑商守孝三年,你願意陪他等嗎?
小兒子(于終):願意,哪怕是十年我也願意等。
于明月:終兒……那好吧,你們之間的感情很深,我也明白你對他的看法,哪怕有一點矛盾……
小兒子(于終):避免不了矛盾,就算是你和母親也避免不了。
于明月:我發現,自己的小兒子也長大了。
關上手機,于終閉眼冥想一會兒,他突然想起來要去爬山,可是太累,他決定眯一會兒,他又睜眼看着自己身旁的岑命,他就去沙發那邊睡。
這的沙發跟家裡的相比柔軟程度差不多,家裡的是皮革的,就是上面墊着長毛墊子。這裡的沙發就是純軟的那種皮革沙發,沒有一點裝飾,雖然價值不菲,但是還是沒有家裡的貴。
他沒有挑剔,選擇在沙發上面小憩一會兒。該說不說,于終還知道給自己那張毯子,他沒有脫鞋,往沙發上一躺,閉上眼睛就睡着了。
聽着海水翻湧的聲音,感覺很安心。窗外的海風也在刮着,空氣中彌漫着海水的味道。
他記起來曾經于明月交給自己的禮儀,印象深刻的是于明月曾說過,穿西裝入座時要解開西裝的扣子,起身時再重新系上扣子。
海風蕩漾着,小時候于終蹲在海邊玩沙子,不知道從哪裡跑來的小螃蟹,于終看着眼前這個八條腿的萌物,他剛想給小螃蟹打招呼,誰知小螃蟹的鉗子鉗在于終的手指上,把于終疼哭了。
聞聲過來的一個孩子趕走了螃蟹,于終記不清楚那個孩子長什麼樣子,但是他依然記得那個人告訴他說:“小螃蟹被我趕走了,你媽媽呢?”
于終在原地怔怔還在回味小男生的話,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與此同時那個小男孩被眼前于終的長相所震驚,一種柔性美,被誤以為是小女生。
那個男孩再次開口說:“小妹妹,你媽媽呢?”
感知到風的冷度,于終縮了一下,回望過來,他才反應過來那個小男孩說話了,于終呆呆的開口說:“我是小男生,我媽媽……我媽媽在那邊——”
于終指着遠處走過來的女人,那女人一看就是混血。小男孩順着于終指的方向,明顯看出來那女人的神情動了動,她走進拉住于終的手說:“怎麼受傷了?”
那個小男孩說:“打擾一下阿姨,剛才這個……弟弟被小螃蟹鉗到手了。”
章燕看着小男孩,就覺得有點眼熟,她問:“小朋友,你的媽媽呢?”
“我媽媽……她去世了……不過沒關系,我還有爸爸,我爸爸在大廈那裡開會,他很快會就回來。”小男孩的情緒從一開始的猶豫悲傷轉換為笑容燦爛,小男孩的手指着離海很近的一座大廈。
于終聽到了,他垂頭在想:這個小男孩好可憐……他沒有媽媽了。
在回家的路上于終就給章燕說:“媽媽,這個孩子好可憐……”
他不明白章燕回答的時候是笑着的,章燕說:“他并不可憐,他的命運肯定非凡。”
于終睜開眼睛,疲憊感消失了,就是累的腰疼,他坐起來給自己錘錘腰間,腰間的酸意才得到緩解。
他目光落到床上,他看到岑命還睡着。于終起身走到露台那裡,眼看天色不早了,他拿出手機看了眼手機的确是不早了。
手機揣回兜裡,慢悠悠走到床邊,他輕喊了一聲岑命的名字,過一會兒見沒有動靜。他笑一聲,想到一個能讓岑命快速清醒的方法。
垂頭在岑命的嘴角親一口,然後趴在岑命耳朵邊上喊:“老公……起床了……”于終的聲音聽着整個人麻麻的,縱使岑命食指指尖都動了一下。
床上的人翻個身,腦子清不清醒不知道,但是咬字很清楚的說:“老公不想起床。”
床前的人就靜靜看着岑命裝,岑命背朝着于終,他偷偷睜開一隻眼睛,因為他感知沒有動靜,不敢輕舉妄動。
于終微笑着,像是那種氣笑的笑臉,他拉開岑命身上蓋着的被子,眼睛裡寒氣都能使海面結冰,他語言薄涼說:“我數到三。”
兩隻眼睛都睜開,還沒有等于終開始數,就一下子坐起來,他微笑着說:“老婆早啊——”
拿着手機的手機屏幕亮起來,他給到岑命看上面的時間。
可是岑命根并沒有注意到手機上的時間,而是隻注意到于終的手機壁紙。
壁紙上的照片好像是岑命之前拍過的照片,于終清楚的記得岑命發過朋友圈,他就趁機保留下來當做手機壁紙。
“我想洗一下,換一身衣服,你收拾快點。”
于終踏進了浴室,岑命發現于終的手機在床上放着沒有拿走,他靈機一動脫掉上衣,拿起于終的手機打開相機。
相機拍照清晰,岑命的眼睛注視着屏幕,腹肌紋路清晰可見,腰間緊實的肌肉。他的眼睛裡帶着一絲不屑,嘴角微微揚起弧度,喉結突出,最有吸引力的地方應該是岑命嘴角附近和腹肌上的痣。
照片保存在手機上,一頓操作下來換成壁紙,岑命滿意的點頭,然後起身去收拾。
于終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随手把高定扔給岑命,他開口說:“這鑽多的很沉,送去洗吧!”
手裡接過這件衣服,他的指尖捧起衣服上的一縷絲帶面料,放在鼻尖下輕嗅衣服面料上殘留于終的氣味。
他低笑一聲,像是不滿又好似是在抱怨。
“現在是指揮我做事情越來越順手了,還有一個星期一百天就到了。”
于終露出前所未有的壞笑說:“對了,爸爸還沒有叫呢,兒子。”
手中的衣服放在床上,疊好,他一步步逼近于終,于終還是站在原地看着岑命。
岑命擡起于終的下巴,他壓低眉眼,輕蔑一笑而過,唇瓣停留在于終唇前,他就這樣釣着于終。
“你這是在讓我主動?你好像很饑渴難耐岑命。”于終盯着岑命的唇看,岑命的上唇偏薄,下唇比上唇稍微豐滿一點。
他湊近去貼近岑命的唇,岑命卻稍微往後移了一點,欲擒故縱……有意思。
“我發現,你最近是一直再挑戰我的底線。要是哪天碰到那根弦……你哭着求我也就晚了。”岑命指尖纏上于終的頭發。
這次他很主動的深吻上岑命的唇瓣,翻湧的舌尖都想是在勾引,岑命不就是想玩欲情故縱嗎?那麼于終就陪着他玩。
岑命一步一步向前進攻,于終的腰很軟,隻要挨到硬的東西他都會猝不及防發顫一下。
把他逼退到床的邊緣,岑命把于終壓在床那裡,于終手指捏着岑命的左耳洞,岑命的耳朵迅速就紅了,他開始肆意大膽起來,他勾起于終的褲腰,壓低聲音說:“你是在向我暗示什麼嗎?”
于終好不容易能喘會兒氣,他笑笑說:“暗示你沒到天數。”
勾起嘴角的笑容,岑命的鼻尖輕觸于終的鼻尖,他開口說:“你爸現在應該沒走,你是想要鬧到他面前?”
“我們鬧也就算了,你又何必帶給他不必要的視覺沖擊?還是說等那天到了,你專門錄下來讓他看看你是怎麼上他的小兒子的?”于終親吻岑命的臉頰。
他伸手去摟于終的腰,他把于終摟起來,去吻于終的脖子。于終閉眼仰頭,感受着脖子那裡的溫度觸感,向下移動到鎖骨。
于終的眼睛睜開,微微垂頭就能看到岑命的頭頂,看到岑命領子那裡空蕩蕩的,可以看到緊實的腹肌,他笑一聲說:“你的衣服很寬松,是經常這樣勾引别人嗎?”
“那倒是可以勾引像你這樣的男人……”岑命深吻着于終,于終眼角泛紅,他緩了兩口氣,看樣子岑命意猶未盡,垂着眼看着于終血紅的唇。
于終解開自己身上的襯衫,他主要是又白淨又瘦,肩胛骨的痕迹很漂亮,上衣他扔到一邊,順勢勾住岑命的上衣,從下擺鑽上來,皮膚緊貼皮膚,倆人的距離更近了。
“原來,領子這麼大,是為了方便你……”
于終伸出舌尖輕輕舔着岑命的唇珠,岑命哪能受得了這樣的勾引,咬住于終在做亂的舌頭,于終想要收回都不行,導緻口腔内一直在分泌唾液。
現在想要說話都不方便了。
“你說,這一百天的禁忌怎麼那麼多?”
于終不屑的笑一聲:“你是想要對死者不敬?”
“我沒有那麼缺德,我有沒有那麼恨他。”
按理來說最恨岑商的也屬是岑書白了,岑書白也是陰差陽錯的來到世上……她怎麼可能不恨?
驕陽那麼烈,怎麼說回頭看看岑書白也很可憐。
“原本今天要去爬山……可是你非要這樣……”
“不行。”
岑命冷着臉,目光掃視着眼前的人,他再次吻上去。這時候廣播響起,靠在岸邊停止了這次的航行,正好時間也來到了中午。
舌尖舔着唇瓣,戀戀不舍不想要分離。時間夠久了,萬一有工作人員上來檢查物件,被撞見就不好了。
岑命盯着于終看,于終從衣擺裡出去的時候不望用鼻尖蹭了一下岑命的腹肌然後,在那顆痣的位置留下一個牙印。
在穿上上衣的時候,他看到自己的褲拉鍊都開了,在眼光看向岑命的時候,岑命還不忘逗一下于終說:“下一次還要多買點東西,也給你套上,萬一褲子濕了怎麼辦。”
于終就坐在床沿,不雅觀的樣子這輩子也就隻能被岑命看到了。于終白眼翻上天真想給岑命個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