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岫壯着膽子:“行啊,屠三扈怎麼辦?也亂棍打死?”
話說到這兒,她掩面而泣,嘤嘤地握住江複淮的手:“他還……他還肖想我。”
白岫确實好看,縱然見過無數美人的江複淮也不得不承認。
再加上這段時日在他府中豐腴了不少,整個人水靈靈的,像顆水蜜桃。
因此白岫這話,江複淮不疑有假,他不着痕迹地皺眉:“那就找個機會處理掉。”
說完,他把白岫拉到懷裡。
江複淮在這一刻覺得,似乎收了白岫也不錯。性格潑辣他喜歡、進退有度,長得也驚心動人。
江複淮每每回想起他挨罵,又想起白岫那張臉,就覺得她像邊塞牧民自己做的純釀,入口甘烈,回味悠長。
很香。
白岫佯裝害羞的模樣,嘟囔道:“第二件事,為什麼要江複臨喝那種藥?若是哪日他清醒時說的起勁,沒說完人就死了怎麼辦?”
江複淮看向白岫,舉杯小酌一口,“怎麼?舍不得?”
他長得跟江複臨很像,隻是許是出身境遇不同,他的氣質更風|流。
他就像一朵妖孽的花,優雅地舒展着枝葉,然後把來人吃掉。
白岫滿不在乎地粲然一笑:“二公子在說什麼?我有什麼舍不得的。”
“你問屋裡的人,别說我碰他,我今日多看他一眼沒有。”
她秀眉輕蹙:“隻是說實話,那藥,真的多少有點耽誤我辦事。”
白岫狗腿地補充道:“早說了,我跟他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有什麼不信的?”
“你若是不信,我可以|日|日向你來禀報如何?”
江複淮很是受用,他揚唇輕笑:“行啊,隻是那藥,是我特意為三弟找來的。”
“昔日我母妃在冷宮裡,就是驚厥而亡。中宮那位當初閉門不查,叫這事糊弄了過去。”
“本來這藥要用在中宮,可惜那位死的早,還真是命好。今日,我也要她兒子,嘗嘗那藥的厲害。”
又是母親,白岫垂目,神色哀憐,她捧住江複淮的臉龐,能感覺到江複淮對母親灼熱的愛意。
她道:“這有什麼不行的?你想報仇,我不攔着你。”
“可這事總得有個先來後到不是?”
江複淮凝思片刻,“不行,不過可以減少劑量,這樣,他也能多清醒一段時間。”
見白岫看他,江複淮惡趣味地将她頭發挽至耳後,笑道:“但是我也有個條件,你得親自熬藥喂他才行。”
江複淮私心要把白岫一起拉下水。
一想到江複臨用死換來的心頭肉會親手下毒害死他,一想到能和白岫做一對這樣的愛侶,他的心中就無端升起一股開心。
白岫垂目,她正愁沒藥材呢,一口答應了下來,又道:“對了,我還想要幾味藥材,回頭找人買一下吧。”
她摸着自己漸長的齊肩短發,“昔日為了救你弟弟,我把頭發都賣了,現在得好好養回來才行。”
*
白岫沖着江複淮發了一頓脾氣,神清氣爽地回到了院子裡。
竹元被無聲無息地處理掉,白岫心中也沒什麼負擔。她覺得做人至少不能心口不一,當然竹元從一開始就保持那個嗤笑她姿态,她也不過是告個小狀把她調走,做不出來這種事。
實在是,竹元把她惡心壞了。
白岫命人把江複臨擡到了偏房,她主卧都住那麼久了,自然不可能讓出去。
先前怕真愛技能失效,白岫忍住沒敢碰江複臨。
如今看江複淮的态度,已然不用擔心,白岫便去偏房看了江複臨的狀況,他躺在床上,還是昏迷不醒。
她怕江複臨現在的狀态,傷口碰水感染。
索性一天下來,沒有高熱,人還是好的。
白岫放下心來,她熨貼地撫摸着江複臨地心口。
暗自發誓,一定要把他帶出去。
【啊啊啊啊啊,終于見到男主了,好心疼男主。】
【嗚嗚嗚,我們阿臨真是遭罪了。】
【主播給我們阿臨補補。】
【叮~五十兩到賬。】
白岫今日心情很好,收拾了一對賤|人,救回了江複臨,床鋪被褥也都被下人換成新的,幹爽馨香,她躺在上面,舒服得眯起眼睛。
她想着每日若是碰到江複臨,無意中把真愛的技能用了,那在遇到江複淮的時候,可就不妙了。
于是白岫點開系統,一通搗鼓,發現這個技能可以鎖定目标。
白岫暫時地将目标鎖定為江複淮。
可她還是不太放心,決定每日早起去找江複淮說說情話把技能用了。
于是第二天,江複淮一|大早就接到了下面的通傳。
白岫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