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季天南要補半天課，刷完牙伸手進被子裡拽着虞春了的衣領給虞春了從被子裡拉起來，虞春了的頭靠在季天南的肩膀上“哥，好冷”

另一隻手拿過昨天晚上睡覺前被虞春了脫下的外套蓋在虞春了的身上，虞春了就這樣被季天南抱到洗漱池前，虞春了的腳踩在季天南的拖鞋上，季天南拉拉睡衣外套，虞春了閉着眼睛伸直胳膊，季天南把外套給虞春了穿上。

像這樣的場景虞年看過不止一次，每次看見之後都會在季天南不在的時候拉着虞春了跟他說不能這樣，說完虞春了也不聽，漸漸的虞年也就不再說了。

虞春了刷着牙，季天南把他的拖鞋拖給虞春了，虞春了低頭光着腳走在地闆上的季天南又擡頭看着季天南的背影，覺得季天南身體真好，這都不覺得冷。

季天南的房間裡有一個鞋櫃，不經常開，裡面也沒有多少鞋子，唯一拆開的還是剛剛季天南從鞋櫃裡拿出來的拖鞋，季天南讓虞春了快一點。

走到客廳的時候虞年已經端着飯從廚房裡走出來，虞年讓季天南坐下，季天南坐在虞年對面“還沒起床嗎？”虞年看看樓梯口又看看手腕上的手表，是過完年之後季少圜送給虞年的，不止虞年一個人有，季天南和虞春了也有。

虞春了不愛戴手表，随手放在季天南的房間裡就不管，季天南把虞春了随手放的手表戴在手腕上，又把自己的給收起來，考試的時候可以看一眼手表。

“怎麼才下來？”虞年看着剛下來看上去還沒睡醒的虞春了“天南飯都快吃完了”虞春了坐在季天南的身邊，如果不是虞年在的話虞春了就是靠在季天南的身上，閉着眼睛睡覺的。

虞春了沒什麼缺點，就是冬天愛懶床，當然這是季天南說的，僅供參考。

虞春了看一眼季天南手裡的碗“還沒吃完”說着季天南就放下手裡的碗看向虞春了，虞春了用勺子舀起一勺粥就開始吃早飯，虞年還出門買了包子。

虞年看着蹲在家門口換鞋的一大一小“真的不用我送你們嗎？”季天南起身沖虞年搖頭，虞春了還在綁鞋帶，身體卻靠着季天南的腿“我哥送我，媽你就放心吧”

“那你們騎車慢點，知道嗎？路上的雪還沒化完呢”虞年的手拉着門把手，看着已經推着自行車的季天南“哎呀，媽媽你就放心吧，我哥技術可好了”說話間虞春了已經坐在季天南的自行車後座上，手攬着季天南的腰。

“坐好”季天南看一眼自己腰間的手，騎着車就先送虞春了去少年宮，虞春了最近沒在學鋼琴轉去學唱歌，考級考是考了，但季天南快要上高中了，到時候能陪虞春了學鋼琴的時間不多，虞年問虞春了不學鋼琴之後要學什麼？虞春了說自己要去學唱歌。

自從季天南給虞春了買mp3之後虞春了就特别愛聽歌，不是陳奕迅就是周傑倫，不是楊千嬅就是王菲，最近經常放的是王心淩的《愛你》，季天南都要聽吐了，每次聽虞春了mp3時第一首歌就是這首歌，季天南要虞春了換歌，虞春了還不換，最後季天南也隻能跟着虞春了一起聽。

季天南沒什麼愛好，這是根據虞春了對季天南的觀察得到的，就好像季天南對什麼都不感興趣，虞春了問季天南喜歡什麼，季天南的答案取決于當下的情況，如果是虞春了已經說很長時間話的時候季天南會說自己喜歡安靜，如果是吃飯的時候季天南會說自己不愛看電視，虞春了要是逼迫季天南的話，季天南也會看上幾眼。

自行車停在少年宮的門口，虞春了下車的時候季天南的手拽着虞春了的胳膊肘，嘴上還讓虞春了慢點，虞春了跟季天南說過再見要走的時候，被季天南拉住，虞春了看着季天南問怎麼了？

“知道怎麼回家嗎？”

原來是季天南擔心自己中午不回家虞春了自己一個人回不了家。

虞春了點頭“哥，我又不是傻子，你已經帶我走好長時間了，哥，我不跟你說了，我走了”虞春了再次跟季天南說再見，季天南這次沒有再拉着虞春了問一些其他的問題，看到虞春了進少年宮之後騎着車就去學校。

沒有虞春了坐在後面，季天南騎車的速度顯然是要比之前快。

到學校的時候季天南還沒遲到，何烯剛剛走進校門，就看到彎着腰在學校車棚裡鎖車的季天南。

何烯等着季天南就跟季天南一起去教室，準備上晚自習。

“明天元宵節，打算怎麼過？”何烯問季天南的時候，講台上的學生還在吵鬧，因為周考成績下來了，季天南不去看是因為他懶得去擠，何烯不去是因為不想去看。

“老樣子，之前怎麼過現在就怎麼過”何烯聽到季天南這句話就忍着笑意，季天南扭頭一臉不理解的看着何烯，問何烯笑什麼。

何烯的手搭在季天南的小臂上，數學課代表手裡拿着一沓試卷從辦公室走出來，走到教室裡看着試卷上的名字發着，如果離得太遠課代表就讓其他人傳過去。

“你弟弟允許嗎？那個小煩人精，不得去擠擠燈會”

季天南聽着何烯的話，今年好像還有燈會，如果虞春了要去看的話季天南根本就不會去，有去看燈會的時間季天南還不如坐在家裡寫幾張卷子。

“怎麼又是新卷子啊？”

“又要寫卷子”

教室裡的同學看着站在講台上整理着物理試卷的物理課代表，物理課代表不管他們的哀嚎，走下講台先是給了坐在教室門口的那一列，後面就按順序傳就可以。

季天南從數學課代表的手裡接過自己的卷子，何烯看着數學課代表問有沒有他的，課代表讓他等等，站在季天南的身邊就開始找着何烯的試卷，找到何烯的試卷之後就讓季天南給他。

“這次考的不錯”

課代表說給何烯聽，何烯豎個大拇指給課代表，當然這一次課代表考得更好，是這次全年級的第一。

季天南讓何烯别驕傲，何烯說自己沒有驕傲，季天南的手翻着語文課本點頭一頓嗯，何烯說季天南都是跟虞春了學的。

說到虞春了季天南就停下翻書的手，也不知道虞春了現在在幹什麼。

被季天南想着的虞春了站在教室裡打了一個噴嚏，聲樂老師看着虞春了問虞春了是不是感冒了？虞春了搖搖頭說應該是有人想他了。

虞春了不止在少年宮上聲樂老師的課，私下裡虞春了還會到聲樂老師的家裡上課，是虞年給他報的1v1教學，當然虞春了不止這一個聲樂老師，還有兩三個，還有一個是會到家裡教虞春了彈鋼琴的鋼琴老師，虞年要找鋼琴老師的時候還問過聲樂老師，聲樂老師給她推薦了自己鋼琴系的學妹，現在大三，勤工儉學，寒假回來還教學生，虞年一聽是從北京來的，二話不說就給請到家裡來。

今天正好是虞春了開學前的倒數第二節課，季天南回家的時候就跟坐在琴凳上的女孩，四目相對，女孩看着季天南，季天南也看着女孩。

現在的季天南看上去是少年介于成年男人的中間，可能是因為身高原因吧，過年的時候虞春了拉着虞年給季天南量身高，季天南已經過一米八二，虞年看着比自己高的季天南，她要比虞春了更早見到季天南，她還記得她第一次見到季天南的時候季天南才到她腰那裡，虞年看着手裡的卷尺“我們天南都長這麼高了啊，再過幾年都要找女朋友了”

季天南沒說話“晚上睡覺的時候腿疼嗎？疼的話我去給你買點鈣片吃？排骨湯，天南你喝排骨湯嗎？”

“媽，你别喂我哥喝湯了，你再讓我哥喝我以後就長不過我哥了”虞春了站在虞年身邊一邊蹦哒着一邊說，虞年看着蹦哒的虞春了“天南是哥哥，比你高很正常，誰讓你不好好吃飯的”

也是到了沈陽之後虞年才發現虞春了挑食，虞年想過去逼迫虞春了吃虞春了不愛吃的菜，但每次做飯的時候都會避開虞春了不愛吃的，虞年還會問季天南喜歡吃什麼，不愛吃什麼，季天南說不上來，虞年看着季天南就說随便做點，虞年的随便做點跟季少圜的不一樣。

季少圜要是說随便做點那就真的是随便做一點，他跟季天南就那樣吃。

女孩低下頭不再去看季天南，虞春了甩着手走過來“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女孩正在翻琴譜，聽到虞春了的聲音時擡頭看着虞春了又看向季天南。

虞春了抱着季天南滿臉興奮“剛回來，我要去寫作業了，你練琴吧”季天南說話時拍着虞春了的胳膊，虞春了放開手，看着季天南回房間之後才坐到鋼琴老師的身邊。

“那是你哥哥嗎？”虞春了聽着鋼琴老師的問題點頭說是啊，又問鋼琴老師季天南帥不帥，鋼琴老師點點頭。

“那我也帥，我跟我哥就是天生的兄弟”鋼琴老師聽着虞春了的發言忍不住笑出來，她想虞春了跟季天南不就是天生的兄弟，虞春了怎麼會這麼說呢。

季天南回到房間的時候沒有關門，可以聽到虞春了跟女孩的談話，聽到虞春了說他們是天生的兄弟時季天南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如果虞春了在的話，他一定會去看季天南的表情，就會看到季天南臉上的笑容，可惜現在虞春了在彈鋼琴，看不到季天南的表情。

大概有一個小時吧，季天南看着左手手腕上的表。

“春了，那今天就學到這裡吧，我不給你上課的時候你記得練琴，知道嗎？我下次來是會考你的”

女孩收拾着自己的東西跟虞春了說“姐姐”虞春了隻有在上課的時候會叫女孩老師，下課之後就是喊姐姐“怎麼了？”女孩回頭看着還坐在琴凳上的虞春了。

“北京好玩嗎？”虞春了晃着自己的腿問，女孩說北京好不好玩要虞春了自己去玩了才知道，女孩給虞春了推薦王府井和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