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越子衿說,“你怎麼也搭起公交、搭起慈煦鲸了?”
“去靈脈山找花蓉,”邢悥回答,“出門的時候剛好看見慈煦鲸遊過來,就順便了。”
“那我們目的地相同,我去找阮玲珑。”
“原來如此,說起阮玲珑……”邢悥嗓音突然低沉了一些,像是想到什麼畫面,輕笑出聲,“上次我看見她在偷偷給靈獸喂吃的,還和它們聊天呢。”
越子衿聽了這話表情驚詫,現代文為了凸顯主角的善心常常會描寫他們照顧流浪小動物,怎麼修仙文也直接套用啊?!德生宗那些靈獸吃香的喝辣的都是有專人照料的好不好!
“所以……發現了她善良的一面?”越子衿小心翼翼地問。
“這個倒是其次啦。”邢悥又笑起來,“我是覺得,那些靈獸明明有人喂食,她有點笨。”
越子衿更詫異了。
爸的為了讓男角色心動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來到靈脈山,越子衿和邢悥順路向阮玲珑和花蓉寝舍走去。
邢悥輕車熟路敲響花蓉院子的大門,越子衿站在一旁,等着找花蓉打聽阮玲珑的寝舍。
“慢死了……”花蓉打開門,一眼就看見了邢悥身旁的越子衿,“姐姐你怎麼也來了,快請進!”
邢悥的微笑冷了下來,“你不應該先招呼我進去嗎?”
“哦,你一男的,我尋求一下舍友同意。”花蓉轉頭沖房間喊,“阮玲珑,邢悥要進來和我談點事,你介意不?”
阮玲珑正好在房間沒事做,聽見邢悥做客迎了出來,“當然不介意呀。”
越子衿歪頭往裡探,“原來你倆住一起啊?”
“沒錯。”花蓉嫌棄地翻了個白眼,“劍修從後往前數四個四個的排寝舍,剛好餘下我和她女子組前兩名。”
“那也是你倆有緣。”越子衿說。
“要是姐姐你來學劍這個緣分就是我們倆了。”花蓉拽着她的手往院子裡拖,“好了不說這個了快進來吧!”
邢悥按住花蓉的肩膀,“你别忙着拖她,來找你的是我。”
越子衿也搭上她的手,“對,我是來找阮玲珑的。”
“什麼?!”花蓉大驚,“你們就不能交換一下嗎?”
邢悥氣得和她掰扯起來,阮玲珑靠近越子衿問:“小衿,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是關于……”越子衿掏出那一沓回信,卻陡然噤聲。
一般來說,當一個貧困的人處在一個滿是富人的地盤時,很容易産生自卑心理,進而導緻出現逃避、掩蓋自己真實經濟狀況的行為。
雖然阮玲珑心地善良,但目前明顯心智不算成熟,在花蓉和邢悥兩個頂級富豪面前談論打零工可能會讓她感到窘迫。
“我們進你房間聊吧。”越子衿說。
不管阮玲珑屬不屬于這種情況,都還是不要擅自給她做決定。
“哦哦,好的。”阮玲珑把她領進自己的房間。
越子衿扯來根闆凳坐下,阮玲珑給她泡了一杯宗門統一發放的茶,“是什麼事不能當着他們的面說呀?”
越子衿把那沓紙放在桌子上,抽出她和曲有晴選定的那張遞過去,“我找紀長老打聽了一下德生宗有沒有部門招工,休假時賺些生活費。我看中了這張,你可以和我一起來幹。”
“靈脈入口看守,工作時間巳初至酉初,兩人共同值守,每三天休假日報酬共兩枚中品靈石。”阮玲珑專心緻志讀出紙上的内容,“小衿,我們現在這個年紀就要去打工了嗎……?”
“如果我們家足夠有錢,那我們一百歲也不用打工。”越子衿說,“可是我們都沒錢,所以隻能在這個年紀就早早體會賺錢的艱辛。”
阮玲珑很疑惑,“你不是世家的孩子嗎?怎麼也沒有錢?”
“家道中落,家裡雖然有兩個姐姐賺銀子挺有本事,但靈石沒人給我賺。”越子衿回答。
阮玲珑天生感性,共情能力極強,聽她這麼說連眼眶都濕潤了,但還是問:“可我們打零工被别的同窗看見,會不會遭到嘲笑?平時總有人來罵我,要是被他們看見了……”
越子衿打斷她,“所以我在這麼多工作中選中了靈脈入口看守,現在以他們的實力還不足以進入靈脈,被他們撞見的概率很小。再就是這個看守得兩人一組,我可以和你一起。”
“可、可是萬一……”阮玲珑還是猶豫,那些辱罵她的人嘴臉實在太可憎,哪怕隻有一點遇見他們的可能性,她也不敢去賭。
“沒什麼萬一的,你在憑自己的本事賺錢,比那些理所當然揮霍家族資産的纨绔厲害得多,這很了不起。”越子衿說,“不要害怕,我們先從靈脈看守做起,等你變得勇敢了我們再去換報酬更高但要出現在大衆視野的工作,我會陪着你。”
不要害怕。
這四個字如同驚雷一般回蕩在阮玲珑腦海裡。
是的,不要害怕……其實他們并沒有那麼的可怕。
“我和你一起!”阮玲珑下定決心,“小衿,我們一起去當靈脈入口看守吧!”
“好。”越子衿笑了,不過又突然想到慈煦鲸上邢悥說的話,伸手捏住阮玲珑的臉,輕輕往外扯,“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森、森莫四啊?”阮玲珑含糊不清地問。
“下次不要再省下糧食去喂靈獸了,它們吃得可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