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生宗看似也有寒暑假,其實隻是文化課暫告一段落,讓師傅帶領徒生修煉。
這日修煉途中,紀生瑜接到一封傳信。
“越子衿,你的考試成績出來了。”紀生瑜招呼她過來看。
“麻煩你給我念一下吧。”越子衿正在練習新學的術法,抽不開身。
“行。”紀生瑜打開信,“基礎曆史甲上,基礎心法甲上,基礎術法甲上……全都是甲上!所有徒生當中排名第一啊!”
越子衿早有預料,鑒于她考卷上寫的都是簡體字,考完立即就得跟去長老辦公室對答案,其實當時她差不多就知道自己成績了,“第一學期的内容還不是特别難,以後我也會努力保持的。”
“孩子啊不用這麼努力,”紀生瑜說,“你這樣更讓我想起那位故人了,她年少時霸榜了頭兩年所有考試第一,永遠讓我當第二。”
“是嗎?”越子衿心神一亂,明知故問。
“說真的,你和她很像,無論是施法的氣勢、作戰的風格和用刀的方式,和她都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紀生瑜越想越覺得奇怪,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呢?
“那我倆确實是很有緣。”越子衿嘴上應付,同時在心裡緊急呼叫曲有晴,“你以前的武器也是刀?”
“不是,我的武器叫昙華,是一把扇子。”曲有晴說。
“那紀長老為什麼要說我們用刀的方式很像?”越子衿問。
“可能是因為我的扇子很特殊,扇骨可以組合成不同形态,我很愛組成一把刀。”
“……曲有晴,”越子衿叫她名字,“下次重點放在前面說。”
“哦,好的。”曲有晴乖巧回應。
紀生瑜和内心做了很久的思想鬥争,最終得出一個結論,猛地一拍大腿站起身來,“看來每隔很多年術修就會出一個變異靈根的天才,天命在我術修啊!”
越子衿有時候真的會覺得一千年前的德生宗是不是都是笨蛋,怎麼會教出曲有晴和紀生瑜這樣腦子不太正常的師姐弟。
“你說得不無道理,”越子衿轉移話題,“話說長老你用的是什麼武器啊?之後可以教我刀法嗎?”
紀生瑜張開手,掌心中出現一個個頭不大,類似燈籠的物品,“為師不擅打鬥啊,用的武器是這盞叫做赤炷的燈,用來法攻的。”
“那我之後如果想精進刀法有什麼辦法嗎?”越子衿問。
“之前教你刀的老師應該刀法非常不錯吧,要不給她請來德生宗?”
越子衿下意識看了一眼正在飄蕩的曲有晴,牙酸地說:“呃……她死了。”
“這麼悲痛啊!”紀生瑜真是想給自己來一耳光,開了光的臭嘴一張一合就是戳别人心窩子,“那、那要不要去問問刀修的人?我記得你認識邢家的小子吧,德生宗不是每一本秘籍都隻許本派系查看的,你叫他帶你去藏鋒山的藏書閣看看?
“行,那我到時候去問問。”越子衿口頭上答應着,順帶在心裡問曲有晴,“以後你不能繼續教我用刀嗎?”
“哎呀我畢竟不是刀修嘛,之前教你的都隻是些基礎刀法,你想學好還是得專門挑一種合适的學。”曲有晴說。
“哦,知道了。”越子衿淡淡回應。
曲有晴滿臉“孩子太依賴我了該怎麼辦”的得意,看來越子衿很認同自己,并且在關鍵時刻更聽自己的。
“嘿嘿嘿嘿”的憨笑聲回蕩在越子衿腦海。
她有點想和這個煩人玩意兒解除魂契了。
就在她倆交談時,紀生瑜已經火速聯系上了邢悥,“娃呀,我和邢悥說好了,你現在直接去找他吧。”
“這麼突然?”越子衿合理懷疑紀生瑜隻是自己想偷懶。
“知識不會等待,行動就是現在!”紀生瑜大手一揮用法術将她送出主殿後院。
越子衿整理了下被弄亂的頭發,走向停鲸場,心中更加确定——紀生瑜,真的很愛偷懶啊。
等她到達藏鋒山,邢悥已經在山門等着了。
“真是麻煩你了。”越子衿低頭緻謝。
“沒事沒事,舉手之勞。”邢悥擺擺手,帶她上山,“你是想學哪種刀法呢?”
“這方面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越子衿如實說,“紀長老說有的刀法不是隻有本派系才可以學的,你帶我去藏書閣就可以了。”
“藏書閣對全宗門公開的書都是比較普通的,以你的資質學實在是屈才了。”邢悥說,“可惜我雖師從大長老,卻主學邢家刀,邢家秘法也不好外傳。”
越子衿有些可惜,“那也沒辦法,我隻能先看看有哪些普通刀法能湊合着用了。”
邢悥可不願意看見術修之星隕落,想了許久終于想到一個好主意,“去找我師傅要幾本秘籍吧!”
“這會不會不太好?你師傅可是刀修大長老诶,秘籍應該不能傳給我這個術修吧……”越子衿立馬推拒。
邢悥卻道:“沒事兒,我師傅人很好的。”
于是兩人一路直達藏鋒山主殿。
刀修大長老名叫裘迢迢,越子衿這是第一次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