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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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顔舒雅一下馬,古一然三人就圍過來了,幾人齊聲喊道:“二姐。”

許嘉音則是朝白榆他們走過去。

見他臉色蒼白,身上還有一股隐隐約約的藥味,白榆心想:琴魔逃出,許嘉音估計是遭了不小的劫難。

薛明輝沒想太多,直接問了:“許公子,幾日不見,你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是被何人所傷?”

許嘉音臉色肉眼可見地又白幾分,隻道:“……一言難盡。”

看他這樣,薛明輝識趣閉嘴,江崇把話題接過來。他道:“琴魔現和驚雷派餘孽關押在一處,許公子可要去看看?”

許嘉音點頭,又對顔舒雅道:“大師姐,你要一起嗎?”

“你們先去,我們馬上過來。”她抽空回道。

待幾人走後她又從包袱裡找出一個小藥瓶,從中倒出三粒藥丸,分給古一然三人,道:“這是養氣甯神的丹藥,你們吃了,以防那琴音影響沒消幹淨,等回城後再找大夫好好看一看。”

三人依言吞下。

古一然問:“二姐,你怎麼來得這麼快,而且還帶了個幫手?我聽他喊你師姐,他也是清音門的人嗎?”

顔舒雅颔首,道:“琴魔睚眦必報,我和許師弟認為他一定會來找那幾位報仇,所以一路打聽着他們的下落來的,倒是沒想到會遇上你們。”

古一然:“這麼說來,二姐你沒有收到我們的信。”

季月道:“今早才送的信,就是路上遇上信使,信使也不知二姐是誰,不會将信給她,又怎能收到信?”

“正是如此。”顔舒雅道。

厲垣又對顔舒雅說了古一然想讓竺晏加入的事。

“姓竺?”顔舒雅蹙眉。

“二姐,是有什麼問題嗎?”古一然問,他觀竺晏言談舉止,該是出自武林名門無誤。

顔舒雅搖了搖頭,歎道:“沒什麼問題,隻是沒想到……”沒想到竺家竟然還有血脈留存于世

當年竺家滅門一事也算轟動一時,各派掌門都曾派人去找過有沒有遺落的血脈,但均一無所獲,彼時清音門門主還曾為此可惜了好一陣子,她對這事也就記得比較清楚。

待她說完,古一然和季月雙雙瞪大眼睛,當年之事發生時,二人尚且年歲不大,對事情隻是略有耳聞。

古一然愣愣道:“我還以為,他和我差不多……”都是一樣被師父撿回去養的。

随即他又想起被竺晏喊作師父的人,忽覺自己原來想法錯得離譜。竺晏師父年紀不大,如果真是像他和他師父一樣,那他師父豈不是不到十歲就要開始養孩子了!

他被這事實吓得一個激靈,猛打一個冷顫。

“七弟,可是身體不适?”顔舒雅關心道。

古一然忙道:“不是,隻是忽然覺得竺少俠有些可憐。”不僅失去了親人,拜的師父還是這麼不靠譜的。

在他愣神之際,厲垣已将他先前勸竺晏的話都給顔舒雅學了一遍。哪怕顔舒雅向來待人溫和,對幾個年紀小的更是自己弟弟妹妹,聞言也冷了臉。古一然又被訓了一通。最後還是季月提起其他人都在琴魔那裡等他們顔舒雅才停了。

等許嘉音和顔舒雅看過了琴魔和驚雷派,檢查過關押無誤,衆人商量起後面的事。

“若是幾位放心,可以把驚雷派餘孽一同交給我們,我與諸位同門可以順便将他們送去正氣盟。”許嘉音道

正氣盟由江湖各派派人組建而成,負責處理各派間的事情,以及懲戒犯錯的江湖人士,其最高管理者便是武林盟主,另有七大派的長老負責協助。武林盟主由每十年一次的武林大會選舉而出。

驚雷派雖作惡多端,但對付的俱是名錄上的江湖人士,是以犯下此等惡行也不由朝廷接管。

衆人都看向竺晏。

按江湖上的規矩,像此等滅門血仇,仇家可由生者選擇如何懲戒。雖說被送到正氣盟裡也逃不了一個死字,可隻是簡單的一死了之向來難消仇恨。

竺晏沉默片刻,道:“你們商量就好,我出去走走。”

白榆跟上去,沒追出幾步就看見竺晏在一桃樹下站着等她。

桃樹夏意正濃,濃密的桃葉遮出底下一片陰涼。白榆走過去,柔聲喊:“阿晏。”

竺晏身體立時僵住。

自十二歲之後,再無人這般喊他。後來師祖給他取了小竹筍的名号,白榆也隻管他叫阿筍。阿晏這個名字,就好像是一場美夢。

夢裡有父母小姑,有堂兄弟姐妹,有各位同門。可夢總是要醒的,夢醒之後,隻有阿筍,沒有阿晏。

白榆拉起他的手,涼得如同冬日的雪。她道:“你想親自動手,對麼,阿晏?”

竺家滅門後,竺晏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願意開口。她每喊阿晏,竺晏狀況就更糟,哪怕是隻喊竺晏這個名字也不行,以至于白榆把竺晏找到之後一直都盡量避免叫他名字,更别提喊他阿晏。

之後白榆帶他上山,師父問過名字後二話不說立即取了新的名号,竺晏也不抗拒,白榆便順着喊了。

但她想,今時今日,血仇在前,竺晏或許更願意當竺家的阿晏,而不是雲川派的阿筍。

竺晏下意識攥緊她的手獲取暖意,悶悶道:“師父,我不知道。”

沒被白榆找到的時候,他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一閉上眼就是父母小姑死時的樣子。那時他恨不得将驚雷派千刀萬剮,把他們的肉拿去喂狗。

可是……

“師父,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才說完,他就自嘲一笑。

他忘了,師父也是有仇家的,師父選擇了讓仇家伏法。

“師父,你當時是怎麼想的?”竺晏看着她的眼睛,“你就沒有想過手刃那群人渣敗類嗎?”

白榆默然。

說實在的,沒有。

她前世受到的教育讓她做不出殺人這種事,哪怕面對的是一群豬狗不如的家夥,她也确實下不去手。

雖然理智上知道那些人死不足惜,在此間世界打打殺殺是很正常的事,可白榆還是過不去自己心中那關。

時至今日,其實她已經忘了很多關于現代的事情,大多事情隻剩一個模糊印象,但唯有少時所受教導銘記于心、篆刻于魂,這是她與現代唯一的關聯了。

雖然明白入鄉随俗的道理,但有一些事情,白榆還是想堅守住。她已經有很多事情沒有去做,但好歹還是得守住底線,做一個正直守法的人,否則,她真的什麼都留不下了。

可這事也不可能和竺晏解釋明白,白榆斟酌半天,憋出幾句話:“阿晏,這事問誰都是沒有用的,你要問你自己。如果你隻是想要我的答案,那我告訴你:我不會,我會将他們交由正氣盟,讓他們獲得應有的懲罰。”

她拍拍竺晏的手背,溫聲道:“阿晏,沒人能替你做決定,無論你怎麼選擇,我都支持你。”

說完,她抽出手,留竺晏一人在桃樹下沉思。

一回去,白榆就迎接到了所有人的視線。薛明輝和古一然頗有默契地問:“他怎麼說?”

“不知道,還在考慮。”白榆回位子上坐好。

一直到日暮西山,竺晏才回來,對許嘉音幾人低聲道:“就按你們說的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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