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愣住了。記憶中,迹部也曾這樣對他說過類似的話。那個總是帶着王者氣場的金發少年,會在他畏縮時毫不留情地指出問題,卻也會在他進步時毫不吝啬地給予誇獎。風掠過網球場的圍網,卷起幾片晚櫻的花瓣,千夜突然握緊了球拍。
當第一顆球帶着淩厲的氣勢飛向切原時,少年的眼睛亮了。“這才對嘛!”他大喊着揮拍回擊,“讓我看看英國來的家夥有什麼本事!”夕陽将兩人的影子拉長,在塑膠地面上交織成跳動的光斑。千夜漸漸找回了熟悉的感覺,腳步不自覺地開始模拟月相變化的軌迹,雖然還很生澀,但已經有了雛形。
天色完全暗下來時,兩人都已經氣喘籲籲。切原癱坐在地上,随手扯下脖子上的毛巾擦汗:“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嘛!明天繼續來!”千夜望着滿天繁星,輕輕笑了。珍珠耳釘在衣領下輕輕晃動,仿佛在回應他此刻雀躍的心情。
回到家,千夜站在鏡子前取下耳釘。珍珠在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讓他想起倫敦那個雨天,迹部踮起腳尖為他别上耳釘的模樣。手機突然震動,屏幕亮起一條新消息——是迹部發來的郵件,附帶一張他在冰帝網球場的照片,金發在陽光下閃閃發亮,配文是:“本大爺已經稱霸冰帝幼兒園網球部了,你可别落後太多!”
千夜握着手機,嘴角的笑意怎麼也藏不住。他在回複框裡輸入:“在日本遇到了有趣的人,下次視頻,讓你看看我的進步。”發送完消息,他将耳釘重新别回衣領,對着鏡子整理好校服。窗外的櫻花樹在夜風裡輕輕搖曳,帶着甜味的花香飄進房間,仿佛預示着新的故事即将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