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地下訓練室的熒光燈永不熄滅,牆面的電子屏實時跳動着腦電波數據。藤原千夜躺在特制的訓練床上,太陽穴貼着電極貼片,注視着天花闆上投影的虛拟球場——那是柳蓮二用3D建模還原的全日本27個主要網球場。
“第三次視覺錯位實驗,開始。”柳蓮二的聲音從隔音室傳來,眼睛緊盯着監控屏,“目标:将「胧月夜」的有效時間延長至0.8秒,同時将頭痛發作阈值提升40%。”
千夜深吸一口氣,想象自己站在關東大賽的決賽場,對手是手冢國光。虛拟的網球飛來時,他發動「胧月夜」,眼前的場景突然扭曲——手冢的球拍軌迹偏移了15厘米,卻在0.5秒後迅速恢複正常。太陽穴傳來針紮般的刺痛,腦電波圖上的藍色曲線出現尖銳的峰值。
“有效時間0.52秒,神經負荷超标28%。”柳在記錄本上畫下紅色警示線,“藤原,你在發動技能時,枕葉皮層的活躍度比常态高117%——這是偏頭痛的直接誘因。”
千夜坐起身,指尖揉着太陽穴。訓練室的空調開得太冷,讓他想起冰帝練習賽後,迹部塞給他的那杯溫水。柳蓮二遞來熱毛巾,目光卻依然停留在數據上:“新的訓練方案分三部分:眼部肌肉強化、腦部神經脫敏、以及……”他調出個視頻,“幸村君的「滅五感」初級訓練法。”
接下來的兩周,千夜的生活被數據與痛苦填滿。每天清晨,他要在柳蓮二的監督下,用特制的頻閃燈進行眼部訓練,強迫瞳孔适應高速變化的光影;午後是長達三小時的腦部核磁共振訓練,在虛拟球場上反複發動「胧月夜」,直到神經反應趨于穩定;夜晚則跟着幸村精市學習呼吸冥想,将精神力凝聚成可觸摸的“月光”。
某個梅雨季的傍晚,千夜在進行第137次神經脫敏訓練時,突然看見虛拟球場的圍網外,切原赤也正舉着傘拼命揮手。少年的紅色發帶被風吹得倒豎,嘴裡似乎在喊着“章魚燒要涼了”,卻被隔音玻璃隔絕成無聲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