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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迹部景吾的華麗挑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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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在暮色中進入決勝局,迹部突然換上了十二歲時的打法——頻繁的短球調動,夾雜着毫無預兆的扣殺,像極了那年他們用兒童球拍玩的“水球大戰”。千夜的步法不再追求完美的月相軌迹,而是跟着心的節奏奔跑,就像當年在雨中追逐泛着漣漪的網球。

“千夜,你知道嗎?”迹部的聲音突然輕下來,網球在他掌心泛着溫潤的光,“冰帝的新生總說本大爺的華麗是表演,可他們不懂——”他擡頭望向穹頂的水晶燈,“真正的華麗,是讓對手在球場上看見自己的靈魂。”

千夜接住飛向死角的球,忽然明白這句話的分量。迹部景吾的華麗,從來不是表面的張揚,而是将對網球的熱愛,編織成讓對手不得不仰望的光。就像此刻,他眼中倒映的紫色瞳孔,比任何技能都更讓人心神搖曳。

賽後的更衣室飄着熱可可的香氣,迹部扔來的毛巾帶着冰帝特有的雪松味。千夜摸着信封裡附贈的小禮物——枚刻着月相的銀質拍扣,與他的珍珠耳釘正好相配。迹部靠在瓷磚牆上,望着窗外的暮色:“全國大賽的抽簽結果,立海大與冰帝很可能在半決賽相遇。”

千夜點頭,指尖劃過拍扣上的凹紋。他知道,這場私下的對決,不過是暴風雨前的溫柔。當真正的賽場上,他們終将帶着各自的驕傲與羁絆,展開一場讓整個關東都為之屏息的對決。

“還有——”迹部突然轉身,鏡片後的眼睛亮晶晶的,“你的珍珠耳釘,該換個更華麗的款式了。”他掏出絲絨盒,裡面躺着枚鑲嵌碎鑽的珍珠耳釘,“倫敦的珠寶商說,這是用溫布爾登草坪的露水清洗過的。”

千夜看着那枚耳釘,忽然笑出聲。七年過去,迹部依然記得他對珍珠的偏愛,依然會用最張揚的方式,藏起最柔軟的關心。他接過盒子,卻把舊耳釘重新戴回左耳:“比起鑽石,我更喜歡這顆帶着倫敦雨水的珍珠。”

暮色中的冰帝學園亮起燈海,迹部的風衣在夜風裡揚起華麗的弧度。千夜望着他走向校車的背影,忽然明白,所謂的“挑戰書”,不過是這個傲嬌的少年,用華麗的借口,編織的又一張羁絆之網。

手機震動,是切原赤也的消息:「千夜你居然敢單獨和迹部約會!明天的折返跑,本大爺要和你比誰先累倒!」附帶的表情包是他氣鼓鼓的自拍,發帶歪成誇張的角度。

千夜笑着回複,指尖劃過新拍扣上的月相。遠處,冰帝的校歌隐約傳來,與立海大的晚風交織成奇妙的和弦。他知道,屬于藤原千夜與迹部景吾的網球故事,才剛剛掀開最華麗的篇章 ——在那個名為“全國大賽”的舞台上,他們将用靈魂碰撞出最璀璨的光,就像珍珠與鸢尾花,在各自的軌迹上,共同照亮整個青春的夜空。

當最後一縷夕陽消失在地平線,千夜握緊了手中的挑戰書。信紙上的燙金花紋在路燈下閃爍,仿佛在訴說着一個跨越七年的約定:「下一次,我們要在全國大賽的中央球場,讓整個日本見證——屬于我們的,最華麗的月光與破曉。」

而此刻的冰帝校車上,迹部景吾正對着手機裡千夜的比賽錄像露出微笑。他摸了摸口袋裡的備用拍扣,那是為千夜準備的、刻着兩人名字縮寫的紀念品。窗外的銀杏葉簌簌飄落,像極了倫敦雨天的蒲公英,帶着兩個少年未說出口的期待,飛向名為“未來”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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