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管這些事!
這都什麼啊!
封儀從他後面追過來,腳步有些急切,沖到她們面前就問:“我在樓下聽見有人摔了?怎麼樣了?是誰摔了?嚴不嚴重?要不要叫田中乾過來。”
田中乾剛走不久,帶着年恬恬,美其名曰,草藥不夠了,要出門采藥。
封儀一堆話丢出去,卻是沒人理她。
王蒙毅叉腰站在一旁看着她倆,青着張臉也不說話,一旁李茵顧着抹張憶眼淚,抱着她安慰,一個隻顧着哭。
“不是我的錯,跟我沒關系。”
她哭哭啼啼的。
封儀臉也青了,木在一旁看着她倆。
張憶軟倒在地上,抓着李茵的衣袖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她眼裡包着兩泡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她看着李茵,又接着重複那句:“不是我的錯,跟我沒關系。”
如此固執的要得到回答。
李茵像是心疼了,拍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在懷裡。
“好好好,不是你的錯,跟你沒關系。”
好一副“母子情深”。
隻是到現在還沒人願意理他倆,兩人立在一旁跟個雕塑一樣,是這場表演裡不起眼的配角,随便就被人忽略了。
王蒙毅都快站不下去了,扭頭就想走。
而張彥林兩人才從三樓下來,驚詫道:“怎麼蹲在地上哭啊?”
不至于吧……
張彥林為什麼那麼急着往樓上走,當然是因為他注意到了收音機滋滋電流聲後面藏着的那個缥缈的女聲又出現了,看張憶怕成那個樣子,他都不敢想象走得慢一點接下來會面對什麼,于是才催着封令裕趕緊走。
結果剛上三樓李茵和張憶就出來了,張彥林哪還敢停,拽着人就走了。
張彥林看看王蒙毅,看看封儀,又看看地上的李茵和張憶,感覺渾身上下的汗毛都散發着危險的味道。
看來她還是聽到了。
要不要承認呢?他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子啊?
張憶還在地上抱着李茵不停的哭哭,嘴裡含糊不清的喊着:“姐姐姐……”
李茵不停的應道:“诶,我在呢,不用怕。”
張彥林咽了咽口水。
他這要是承認了,會挨幾個人的打?
“你們兩個剛才也在?”王蒙毅問。
王蒙毅隻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可張彥林知道,要壞菜了,王蒙毅兩人是知道他們擡着收音機上來的,他自己肯定不會提,但封令裕可能會啊!
他連忙撲過去要捂封令裕的嘴。
“沒……沒啊。”
“我們送那個收音機上……唔”
“收音機?”李茵擡起頭。
她看着兩人語氣不明。
“你們兩個剛才在?”
封令裕隻是想說他們剛才擡着收音機上了樓,在三樓樓道口停了一會,不知道為什麼她們兩個會這樣。
是的,封令裕隻知道張憶和李茵兩人出門了,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們都快走到露台了,連張憶的尖叫聲都沒聽見,因為張彥林上來後順手把三樓門掩了掩。
所以張彥林撲上來捂他的嘴做什麼,他抓着張彥林的手想扯開,張彥林卻一臉緊張的眨着眼,想求他閉嘴。
可李茵已經聽到了。
李茵聽到了,張憶也就知道了。
他僵着身體轉過身,哈哈尬笑,舉着拇指和食指比着一個小小的縫。
“就……停留了那麼一小會……”
李茵隻是抱着張憶盯着他,看樣子沒有很生氣,張彥林悄悄松了口氣,又扭頭看向王蒙毅。
他替封令裕解釋道:“我們走到三樓的時候她們才出來,後面真不知道怎麼了?”
他低着頭,心戚戚,雖然他沒說全,但王蒙毅和封儀肯定已經知道了,他乖乖站在旁邊,等着被王蒙毅和封儀訓。
事實證明,張彥林放松的還是太早了。
李茵是沒動,當是她松開了抱着張憶的手臂啊。
張憶從地上起來,臉上還挂着淚痕,一隻手就朝張彥林招呼過去。
張彥林被打退幾步,捂着臉一臉懵。
“喂!你幹嘛啊!”
張憶也不說話,隻是打,她看着沒什麼力氣,但打人都是下了勁的,張彥林退了幾步,忍無可忍,兩人居然在二樓有來有往的打了起來。
“都幹什麼!給我住手。”
張彥林遲疑了一會,張憶的手刷的就到了。
這還停手?不可能!
本來隻是上來看看發生了什麼的,突然就變成拉架了。
衆所周知,拉架最容易受傷。
等把兩人拉開,幾人身上都挂了彩。
張彥林被封儀和王蒙毅拽在一旁,他的胸膛劇烈起伏,憤憤道:“是她的錯!她先動手的!”
“别說了。”
張彥林被王蒙毅賞了一個巴掌拍在後腦,封儀也勸他算了,他委委屈屈的低下了頭。
“跟女孩子動手你還有理了?”
怎麼沒理?本來就是她先動手的。
張彥林伸手捂住脖子,脖子上劃了一條長痕,流着血,臉上挨了張憶幾巴掌,又被趁亂打了一拳,張彥林覺得自己眼睛周圍估計都要青了。
相比張彥林的狼狽,張憶受的傷可比他少多了,這時候卻柔柔弱弱的被人安慰。
别看人家長得柔弱,打人比他還狠。
張彥林狠狠剜張憶一眼,又被王蒙毅瞪了。
那邊的張憶被李茵抱在懷裡,雙眼也是惡狠狠的盯着她,就因為她是女孩,就沒人說她嗎?
張彥林心裡的氣壓不下去,連帶着周圍幾個人也被埋怨。
張憶被李茵帶回房間,走廊頓時隻剩他們幾個人。
大家都沒出聲,六隻眼睛盯着張彥林看。
他低着頭,握緊了拳。
腦海裡還回旋着李茵那句道歉。
讓他道歉?
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