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不早點出現啊!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盼你盼得有多苦。我在這裡手無縛雞之力……”沈務辭勉強牽起唇角,他想和原衪單獨說幾句,就道:“師弟前幾天和我說心裡有人了,哎呀,真奇怪,這怎麼和我聽到的不一樣啊。”
“你說什麼!你怎麼不攔着點,你——不說了,我去找他了。”冉司行剜了他一眼,生生像是要将沈務辭的皮活剝。
看見冉司行這個老狐狸身上的皮都要兜不住了,沈務辭忍不住在心裡狂笑,表面仍是一副擔憂的樣子:“啊,哦,那您一路走好啊,親。”
“對了,對待師弟要溫柔一點。”沈務辭在後面大聲吆喝道。
送完冉司行,沈務辭回到房裡,一步一步走向坐着的原衪冷笑。
沈務辭強勢用膝蓋分開原衪的兩條腿,手在空中憑空變出一柄系着紅穗子的玉如意,挑起原衪的下巴。原衪淡如水的眸子慢慢擡起,沈務辭現在活像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纨绔子弟。
沈務辭話裡帶着幾分戲谑的痞氣道:“啧啧,監察官呢,官還挺大。我一個小小的分系統還真拿不住,但現在監察官身兼多職嗎?還要下海來引/誘我嗎?”
“監察官先生,您是自願的嗎?”手中的玉如意晶瑩剔透,冰冰涼涼的,下滑直原衪的鎖骨處,停在衣領處,“難怪第一次見面就穿這麼帥,1VS1服務果然好,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喜歡襯衫的,我可沒和别人說過。不過我覺得你穿上襯衫就給人一種很想扒掉的感覺。”
“是以前嗎?我以前和你上過/床嗎?難怪你技術那麼好,啧啧,自愧不如。”
“那你當時帶我去遊泳也是别有用心嗎?”沈務辭用嘴解開原衪襯衣上的一枚扣子,舌尖輕輕舔舐那片滾燙的肌膚又掀開眼皮看原衪的反應,調笑道:“沒想到還是釣系啊。”
“嘴巴長着幹嘛呀,除了幹那檔子事。其他是金口難開嗎?當初來系統界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怎麼不來打招呼交個朋友?”
原衪會想起第一次看到沈務辭的時候,他在和别人讨論公務,一旁的人畢恭畢敬,不知道讨論到了什麼,沈務辭揉了揉眉心,壓抑着怒氣。事情已經很亂了,這時候張圖令毛躁地冒出來撒嬌讓沈務辭幫忙。
沈務辭歎了一口氣,似乎是整理好情緒。那個寵溺似乎要向年輕男孩展示所有溫柔的眼神都快要把原衪灼燒。原衪覺得自己似乎應該離開,但腳卻像定在原地,知道那些人離開,才漸漸回過神。
原衪想過就這麼沖到他面前告訴沈務辭他們的曾經,但又如何呢?連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認那是曾經,回不來的曾經。他一無所有,有什麼權利要求對方回頭呢?
“我……我愛你。”原衪在沈務辭的眉心落下一枚無比珍重的吻。
我也害怕看到你為難的樣子。好吧,他承認自己是個膽小鬼,是個不敢面對現實的人。
“我害怕……張圖令……”
“這時候提那個小孩兒幹嘛?嗯……堂堂監察官竟然還會和小孩争風吃醋吧,我們大人的事不需要小孩子參與,知道嗎?”
原衪笑了,是那種釋懷的笑。沈務辭想,怎麼有男的笑這麼好看,他是給自己下了什麼蠱嗎?
“你除了我愛你這句話其他都不會說嗎?情話不會說嗎?”沈務辭手上的玉如意向下勾起原衪的褲子,但是玉如意用得不順手,他随意将玉如意丢到地闆上,自己的手替代玉如意。
“那我教你……我說一句,你說一句。”
原衪發出一聲悶哼,沈務辭惡劣一笑:“我就當你答應了。”
“和你在一起,不和你在一起。這便是我時間的尺度。”
原衪的聲音響起,沈務辭手上的動作一頓,恰好是這停下的一秒讓原衪将沈務辭的身子摁倒在自己身上,與自己緊緊相連。
“我隻會說那麼多了,其他你教我。好不好?”原衪虔誠地吻着沈務辭還沾有一股石楠花味道的白稠/液體的手指。
“月亮找回湖心,野鶴奔向閑雲……嗬……”
“我步入你。”原衪接住沈務辭未說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