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可以是一眼片刻，而愛一定是一種停留。

人們在閑聊了那麼幾千百年，也沒說出其中區别在哪裡，尤其是在愛情裡面，這種感覺才會有一種兩個極端狀态。

餘幼年撩起頭發，疲憊地看着電腦屏幕，她平時确實很沉迷在虛拟裡面，但是她還是不由得去複盤今天發生的種種事情。

落寞的花開，誰會來欣賞呢。

網吧的燈光是炫彩的，屏幕上面也是餘幼年平日裡最感興趣的槍戰CSGO，她甚至想起來之前自己半夜起來玩遊戲被抓到的事情，還有很多次氪金開箱子，在遊戲裡面認識了那麼那麼多人，自己也是在休學階段十幾小時一天的在線率，可是她現在就是對自己一直感興趣都不感興趣了。

趙厭肆還好嗎？

餘幼年有些擔心，到現在，她也不是不擔心溫凪了，隻是趙厭肆在她的心裡位置變了，變得不一樣，因為感覺到那份善意，而且還懂得誘哄，使内心裡面有着生人勿近一般标簽的冰封，開始對給自己真心得善意的而開放例外。

那麼溫凪就不喜歡了嗎，喜歡啊，當然喜歡，但是是不是原來的那種喜歡，餘幼年覺得一定不是了，那是一種可淡化和提升的流動性情感，不穩定因素有些太多了。

那份喜歡之前是可以回應的，是因為餘幼年覺得這份相互喜歡是單純且安全的。

但如果之前放在一起比較呢……

溫凪……我該拿你怎麼辦。

餘幼年睡着了，沒有來過網吧的她當然不知道這種事非之地是不應該睡覺的，隻不過她像是一隻小貓似的，有點可愛還明顯好騙。

“欸？先生，這個人你不能動哦，雖然我也知道你經常在這兒偷，但是她是……方旖澤那邊的人啊……”那個穿着工作服的女人想了一下，随後嚼着口香糖點點頭，像是向着偷餘幼年手機男人打個提醒一樣。

“啊……嗯，我就看看，沒什麼。”男人顫顫巍巍地把手伸了回來，随後悻悻地走了。

“物色下一個倒黴蛋去了嗎？”女人繼續嚼着口香糖，她坐在餘幼年旁邊的空位上，身為一個網管，她最近竟然想要多看看這個世界，可是她也時時刻刻能看到人與人的差距，哪怕是在這裡。

餘幼年一直處于自己的睡夢裡面，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在逃避現實，因此她也不經意地“學着”趙厭肆皺起眉頭了。

“網管，兩桶泡面！”遠處的人叫了個号，女人沒有辦法，她就算是一直都在努力，也隻能在底層去羨慕年輕的生命力。

可是能怪女人不努力嗎，不能的，現在的社會現實就是如果你沒有好的命還沒有新穎超出常人似可匹配天才的思想就無法闖出名堂。

瘋子？誰在和我提瘋子，難道不是不夠天才又混于泥潭之中才會讓正常人為了出頭或者活下去的唯一選項嗎。

還活着……我還活着呢，原來是這樣。

餘幼年整看眼睛，她看着剛剛坐在自己旁邊網管小姐的背影越來越遠去，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評價，她混濁于黑暗裡太多，隻是今天，她好像見得格外的多，竟然都有些累了。

脆弱的眼睛裡面是軟晶體，光線鋪設在其中，但也随着眼皮擋上而沒有了亮點，而于此同時的趙厭肆眼裡也沒有了什麼光。

趙厭肆在一個小巷子裡坐着，他知道有小人報警了，這件事一定會進局子裡面，他是不怕的，但是他更擔心溫凪這家夥會不會因此而一蹶不振。

趙厭肆坐在土地上，他已經這麼做了很多次了，一如既往，一直沒有變過，活得髒髒的，所以時刻自卑。

溫凪的話語好像一直都回響在他耳邊。

“你覺得你之前買的那些那麼多的東西就上得了台面了？你又算什麼東西呢！不過是你爹野種，你爹也亂搞！你媽都被家暴，你以為你藏着誰就不知道了！你家難道還沒有欠款嗎？”當時的溫凪整個人就和那個醉鬼沒有絲毫區别，方旖澤在一旁本身在悠閑地喝酒，但是聽到這些話的時候，衆人都有點沒有想到。

衆所周知，趙厭肆是真的把溫凪當成好兄弟的，結果溫凪了解了那麼多關于他的以後，竟然反向背刺捅刀子，雖然說他平時一定不會像現在一樣瘋狂的行為，但是這些話喊出來罵就有點太傷人了。

趙厭肆也是有底線的，他不會因為隻是兄弟這層關系就會無限兜底而不生氣，就像是上一次一樣，和上一次溫凪吸狂了，這事圈内的人其實都知道。

“喂！厭肆！”方旖澤在趙厭肆下手第二下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速度實在太快了，周圍的人也都有點慌了，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幫誰，隻是拉架也肯定拉不住的。

趙厭肆本身就因為上一次溫凪吸那麼多而造成了初步斷裂了，他對溫凪的意見也是不少的，是一點一點像滾出來的雪球一樣，信任也在這一刻徹底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