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段以桓不要你了,怎麼辦呢?沒有他你一點對抗的能力都沒有,要不,我給你個建議,轉學吧。”
陳懿轉過身,嚴肅地看着他:“我們年紀都不小了,高三時期,能不能放過我。”
他是真的不想在人生的關鍵節點,無辜地被人耽擱。
盛延北笑了一下,帶他到那個熟悉的小道。學校很多這樣犄角旮旯,沒有監控的角落、過道,可以容納一些學生手冊不允許做的事情,比如陳懿以前就會在這裡偷偷看一下手機。
很久沒來了。
陳懿對這個地方有心理陰影,他在這被黃迪帶人堵過,還挨揍,走過去的時候有些遲疑。
盛延北站在監控死角,那裡有一些易拉罐被踩扁踢翻。他擡手,招呼陳懿過去。
“不打你。”他的口型這樣說。
陳懿半信半疑地走過去。
靠近盛延北的時候,渾身繃緊,生怕對方一個勾拳過來,他的肚子就會被打得渾青......初中的時候見過街頭混混打架,腿腳都用上,挨打的那個捂着肚子趴下來,再抱着頭。
到這時他都有些認栽了。
打就打吧,這次多挨幾下,帶着傷口證據報警,他不信了,法治社會還能容忍這種社會敗類橫行霸道。
一隻手的陰影壓過他的面孔,從耳邊擦過,陳懿瞪着眼睛還沒有反應,突然後頸一緊,整個人被大力地向前扯過,落進一個硬邦邦的胸懷裡,強制性的吻更像是撕咬,淡淡的檀香煙草氣味竄入鼻間,陳懿的下唇被牙齒叼着,像老鷹喙中的肉。
心如擂鼓,陳懿瞬間炸了毛。
雙手抵着盛延北,發出唔唔的聲音,他實在是不敢亂動,盛延北咬的很大力,他要是說話嘴唇肉就會被牽扯出血。
掌在後頸的手比枷鎖還要難以掙脫,他的腰被另一隻手抱着,陷進校服裡,死死扣在對方腹部。
因為過近的距離,他們的下身緊密相貼,陳懿比盛延北矮一個頭,他的小腹能感受到那器官。觸感像一塊烙鐵,燒得他肌肉緊縮。
盛延北是真不會親嘴,他隻是憑借自己的野性和欲望,對着那對泛紅柔軟的唇瓣又吸又舔,不知道自己在不小心中把對方的嘴都弄腫了。
此刻隻覺得懷裡的小東西撲棱起來像小動物,還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像陳懿這樣的人,這樣的人......盛延北想起他們見面的樣子,對方那副厭惡的神情,薄情的面容;在遊戲室騎在摩托上塌陷白皙的腰窩,仿佛一捏就碎的手腕,泛紅的耳垂。
一個寒假,他都在回味。
回到學校,聽黃迪八卦,段以桓不要他了,兩個人形同陌路,再沒一起走過。
他來了興趣,多留意了一點。
果然如此。
那就别怪他不客氣了。
陳懿發出貓叫般的呻吟,他指甲撓在對方手臂上,留下深深的血痕。
明明都是男人,為什麼體力差距這麼大!
身上的手臂越收越緊,他都要被按進盛延北的身子裡去了。雙腳甚至被抱得微微離地,連重心都沒有。
“你瘋了......”陳懿忍痛眯着一隻眼睛,不讓自己因為缺氧而滲出的生理淚水落下,他含糊講話的時候濕熱氣息都撲在盛延北臉上,他知道這樣很暧昧很奇怪,但是他真的受不了被仇人這樣輕薄。
“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我不會找你麻煩,但是相對應的,你要用别的東西來換。”
“你現在不就在找我麻煩?!”陳懿咬牙,他搖晃了一下盛延北的手臂,“放我下來,有人過來就——”
“不答應的話,就這樣給别人看。”
“!”陳懿人都麻了,他硬着頭皮,“你要什麼來換?”
他一直祈禱别是那個,盛延北看着他滿臉驚恐,得逞地笑。
“跟我保持情人關系。”
這話宛如晴天霹靂,直白炸裂,陳懿張張嘴,整個愣住。
“你不是恐同嗎?”
“所以我試了一下。”盛延北舔舔嘴唇,“感覺還不錯,可以接受。”
陳懿後悔沒有一口咬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