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勇敢做自己啊……
不要害怕世俗的眼光之類的……
林筠一臉茫然,完全沒能理解警察小哥的奇妙腦回路,但看着警察好像沒再糾結他們在樓裡究竟幹了什麼,就順着他的話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點了點頭。
吳恙愣了一會兒後倒是突然意識到警察的想法,眼裡浮現笑意,看見林筠頻頻點頭的樣子,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
“行了,你們在裡面到底幹嘛了我不追究,但擅自闖樓這事得跟你們老師報備,輔導員電話都報一下。”
吳恙聞言收斂了笑意,但也知道這确實是人家的工作職責,猶豫了一下還是磕磕巴巴地報了号碼。
“你好老師,請問吳恙是您的學生嗎?”
“是的是的,您是哪位。”
警察簡單說明了一下吳恙的情況,電話那頭突然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隔了好一會,才又回了一句。
“能讓他接電話嗎?”
“可以,稍等。”
吳恙接過電話喂了一聲,然後很有經驗地把手機拿開了些。
下一瞬間,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陣暴怒嘶吼。
“安然你TM是越來越有出息了啊?多久沒回學校上課了!結果剛一回校就開始搞事情!”
“你上次是不是跟我說的最後一次!我告訴你!再這樣下去你再怎麼求情,考試分考再高也沒有用,給我老老實實留級去!”
“對不起對不起溪姐,這次真的是特殊情況,我明天就回來上課,堅決不逃……”
吳恙一味地畫着餅,安撫着電話對面輔導員的情緒。
“安然?你這名字起得别緻啊!”孟馳邊聽戲邊打趣道。
突然,林筠注意到遠處一顆樹後有一道瑟縮着偷偷往這邊看的身影,面容瞧不清楚,但能看出來是個女生。
見林筠看過去,那人連忙躲在了樹後,沒再出來。
“看啥呢?”丁警官拍了下林筠。
“接下來輪到你們三個了,你們輔導員電話我是知道的,等着。”
吳恙那邊挂了電話,警察馬不停蹄又開始聯系蘇荃。
蘇荃的性格相對溫和很多,但聽完事情始末也沉默了一會兒,麻木地發出了對三個傷員的命令。
“現在,馬上,到校醫院來找我!”
終于順利離開舊文院,幾人剛一走出警察小哥的視野,就馬上開始交流起來。
“怎麼樣?成功了嗎?到底怎麼受的傷?這人又是從哪冒出來的?”玄承宇的問題跟連珠炮一樣噼裡啪啦地放着。
“成功了,但樓裡有鬼,損耗了兩枚震冥币。”
“呂辛樹?”
“不是,是一個穿着戲服的女鬼。”
聞言,玄孟二人面面相觑,孟馳一臉興奮地說道:“巧了!你猜怎麼着!我們剛才和丁哥聊天的時候,正好聽說了關于這棟樓廢棄的原因,想不想知道!”
玄承宇一把推開孟馳,翻了個白眼:“行了,這個時候賣個屁的關子。文院廢棄不光是樓本身比較陳舊的原因,最根本的還是由于六年前出了一次人命,而死的學生剛好就是當年演戲的女主演!”
“知道具體經過嗎?”
“這個不清楚,學校把輿論壓得挺好的,網上都搜不到,丁哥說他純粹是聽他們組一個之前處理過這案子的警察說的。”
“哎你們說,害死呂辛樹的會不會就是這個女鬼啊!就靠那種磁場之類的幹擾了攝像頭,然後附身呂辛樹讓他自己跳下去這樣。”
“不會。”吳恙開口否認道。
“為啥?”
“鬼附身沒有這麼容易,首先就得要求呂辛樹走陰。”玄承宇解釋道。
“那還能是啥?警察都說呂辛樹是自己跳下去的,也沒個目擊證人,怎麼知道誰害的他呀?”
“這樓裡的女鬼不就是目擊證人……哦目擊證鬼嗎?”吳恙臉上帶着玩味的笑容。
“你瘋了吧?”
玄承宇差點跳起來,“就算你會走陰,那女鬼沒殺你就算走運,還能給你當目擊證人?”
吳恙沒反駁,手裡把玩着手腕上的銅錢串,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玄承宇突然覺得嗓子發幹,吳恙和林筠二人簡直是一類人——話隻說三分,卻總能讓人懷疑。
“你……該不會真能辦到吧?“
“聽說過問靈嗎?“吳恙用手一挑,一枚銅錢便在指尖轉動起來。
“這傳承不是早斷代了嗎?!“玄承宇聲音都變了調。
吳恙沒回答,隻是把那枚銅錢抛了起來,“叮“地落在掌心。
“卧槽你不會真會吧?!”玄承宇徹底懵了。
他阿爺活到七十多歲恐怕都沒見過這麼多大佬,這兩天全讓他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