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冶屏住呼吸，慢慢放松下來。她試探性地往闫安懷裡靠了靠，額頭抵在她的肩膀上。

闫安沒有推開她。

4. 夜談

不知過了多久，程冶小聲問：“闫安，你睡了嗎？”

“沒有。”

“我……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

程冶鼓起勇氣：“你為什麼……一直不讓我留宿？”

闫安沉默了一會兒：“怕你誤會。”

“誤會什麼？”

“誤會我是那種……很随便的人。”闫安的聲音很輕，“我比你大七歲，程冶。如果進展太快，對你不好。”

程冶愣住。

她沒想到闫安在顧慮這個。

“我才不會那麼想！”她急忙解釋，“我隻是……隻是怕你不喜歡我太黏人……”

闫安的手臂收緊了些：“沒有不喜歡。”

程冶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她小心翼翼地問，“我們現在算什麼進度？”

闫安似乎輕笑了一聲：“你想是什麼進度？”

程冶的臉燙得要冒煙：“我、我不知道……”

“慢慢來。”闫安摸了摸她的頭發，“我們有的是時間。”

程冶在她懷裡點點頭，突然覺得眼眶發熱。

闫安總是這樣，溫柔又克制，連親密關系都要為她考慮周全。

5. 晨光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紗簾照進來。

程冶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自己整個人纏在闫安身上，腿架着她的腰，手臂環着她的脖子，像隻八爪魚。

闫安已經醒了，正靠在床頭看書，見她醒來，合上書頁：“早。”

程冶瞬間彈開，差點滾下床：“對不起！我睡覺不老實……”

闫安伸手撈住她：“知道。”

程冶紅着臉坐起來，突然注意到闫安眼下淡淡的青色：“你沒睡好？”

“嗯。”闫安坦然承認，“有人一直往我懷裡鑽。”

程冶把臉埋進掌心：“我今晚睡沙發！”

闫安拉住她的手腕：“不用。”

她俯身，在程冶額頭上輕輕一吻：“習慣就好。”

程冶呆住了。

這是闫安第一次主動吻她。

陽光灑在床單上，暖融融的。程冶想，或許她們的進度，可以再快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