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學生的情書

程冶抱着籃球走進辦公室，額頭上還帶着運動後的薄汗。她剛結束下午的體育課，幾個女生圍在球場邊遲遲不肯走，最後推推搡搡地塞給她一個淡粉色的信封。

"程老師！"同辦公室的李老師笑着指了指她的桌面，"剛才有學生來找你，放了這個。"

桌面上躺着一個淺藍色信封，邊角折得整整齊齊，封口處還貼了一枚小小的愛心貼紙。

程冶心裡"咯噔"一下。

她悄悄環顧四周——闫安的座位空着，應該去開會了。程冶松了口氣，迅速把信封塞進抽屜，卻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程老師。"

闫安的聲音平靜無波，程冶卻莫名脊背一涼。她僵硬地轉身，闫安正站在她身後，手裡抱着一摞文件，目光淡淡掃過她半開的抽屜。

"闫、闫老師！"程冶幹笑兩聲，"你開會回來啦？"

"嗯。"闫安放下文件，"三點半教研室例會，别遲到。"

她轉身離開，背影挺拔如常，可程冶分明看到她的指尖在文件邊緣微微發白。

2. 辦公室的暗流

例會上，程冶心不在焉。

她偷瞄坐在斜對面的闫安——對方正專注地記錄會議内容，側臉線條清冷，看不出任何情緒。可當教導主任提到"師生交往界限"時，闫安的鋼筆尖在紙上頓了一下，洇出一小片墨迹。

會議結束，程冶想找闫安解釋，卻被幾個學生攔住問問題。等她脫身時，闫安已經不見了。

手機震動，一條消息彈出：

「今晚來我公寓」

簡短冰冷，連标點符号都沒有。程冶咽了咽口水，回複：

「好。」

又趕緊補充：

「那封信我還沒看！真的！」

闫安已讀，但沒有回複。

3. 吊帶裙

晚上七點，程冶站在闫安公寓門前，深呼吸三次才敢敲門。

門開了。

闫安穿着一條黑色吊帶裙，絲綢面料順着身體曲線垂落，露出白皙的肩頸和鎖骨。她的長發散着，發尾微卷，唇上塗了淡淡的玫瑰色。

程冶呆在原地，喉嚨發緊："老、老師......"

闫安讓開一步："進來。"

公寓裡隻開了一盞落地燈，暖黃的光線給一切蒙上暧昧的濾鏡。程冶手足無措地站在客廳中央，看着闫安慢條斯理地倒了兩杯紅酒。

"解、解釋一下......"程冶結結巴巴地說，"那封信我真的不知道是誰放的，我打算明天原封不動還回去......"

闫安抿了一口酒，緩步走近。她的指尖輕輕劃過程冶的領口："緊張什麼？"

"我沒緊張......"程冶的喉結滾動，"就是......你這樣我有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