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的夜晚一如既往地混亂。

某位自稱“氣球博士”的滑稽反派正站在銀行樓頂，手裡攥着一大把氦氣氣球，笑得像個剛搶到糖果的小孩。

他的計劃很簡單——用這些浮力驚人的氣球把自己和贓款一起送上夜空，讓蝙蝠家幹瞪眼。

可惜，他算漏了三個人。

“這家夥腦子被氦氣灌壞了吧？”傑森蹲在對面樓頂，紅頭罩的目鏡鎖定目标，語氣裡滿是嫌棄。

提姆調整着望遠鏡，輕笑：“至少比上周的‘橡皮鴨大盜’有創意。”

通訊器裡傳來薇拉的分析聲：“目标攜帶的氦氣純度極高，預計升空速度每秒3米，建議在他起飛前攔截。”

傑森啧了一聲：“行，我去——”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氣球博士”身後。

“晚上好。”

低沉的電子音從黑色顯示屏頭盔下傳出，吓得反派一個激靈，差點松手。

“相位幽靈？！”氣球博士猛地轉身，看到那個機車夾克、渾身纏滿皮帶的修長身影，頭盔的黑色屏幕映出自己驚慌的臉。

“答對了，獎勵是——”米諾斯手腕一翻，鋼絲瞬間纏上對方腳踝，“地心引力體驗課。”

“這家夥裝上瘾了？”傑森挑眉，看着米諾斯用鋼絲把反派當風筝一樣拽着玩。

提姆聳肩：“他說跟布魯斯的‘黑漆漆恐怖理論’一樣有效。順便，守夜還給他開了‘相位幽靈’的官方賬号。”

傑森：“……布魯斯知道嗎？”

提姆微笑：“你說呢？”

樓頂上，氣球博士手忙腳亂地掏出一把小刀去割鋼絲，米諾斯啧了一聲，微光一閃——

唰！

他突然出現在反派正前方，一針鎮定劑幹脆利落地紮進對方脖子。

“晚安。”

氣球博士瞪大眼睛，腿一軟，噗通倒地。氦氣球們歡快地飄向夜空，像一群放學的孩子。

提姆在通訊裡歎氣：“你就不能先搶回贓款再放倒他？”

米諾斯收起鋼絲，毒舌模式全開：“哦抱歉，我忘了某位‘世界上最偉大的偵探預備役’更喜歡看反派玩飛天雜技。”

傑森大笑：“說得好！”

提姆眯起眼睛，突然按下某個按鈕。

遠處，飄走的氣球群突然“砰砰砰”接連炸開——微型追蹤器黏着的鈔票紛紛落下，被早已埋伏的無人機接個正着。

米諾斯：“……”

傑森吹了個口哨：“漂亮。”

提姆微笑：“客氣，畢竟總得有人負責‘收尾’。”

米諾斯冷哼一聲，藍色光芒一閃，身影瞬間消失，隻留下一句電子音：

“下次你自己來抓人。”

傑森拍拍提姆的肩：“他急了。”

提姆淡定收工：“畢竟‘相位幽靈’的KPI被我搶了。”

通訊器裡，薇拉歡快總結：“任務完成！夜巡收隊。”

回到蝙蝠洞後，提姆靠在蝙蝠電腦前，手裡轉着數據闆，嘴角帶着一絲無奈的笑：“布魯斯第一次叫我跟米諾斯一起夜巡的時候，那家夥給我表演了一個‘耶稣倒吊’。”

迪克正坐在控制台旁拋接夜翼彪，聞言挑眉：“倒吊？像蝙蝠洞裡的那種？”

“不，比那刺激多了。”提姆搖頭。

“我剛拐進巷子，突然感覺頭頂有動靜，一擡頭——這家夥整個人垂直倒挂着從天而降，離我的臉就差十厘米。”

傑森在旁邊嗤笑出聲：“然後呢？你尖叫了？”

提姆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我沒尖叫，但我确實差點條件反射給他一記蝙蝠镖。”

迪克忍不住笑出聲：“這很米諾斯。”

“最絕的是，”提姆繼續道，“他倒吊着停頓了兩秒，然後頭盔的顯示屏突然切成了自拍模式——讓我清清楚楚看到了自己被吓到的蠢臉。”

傑森笑得肩膀直抖：“這家夥絕對留了截圖。”

“他不僅留了截圖，”提姆歎氣，“還設成了他的通訊器待機畫面，每次聯合作戰前都要‘不小心’讓我看到。”

迪克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說真的，我第一次跟他合作的時候，他也玩過類似的。”

傑森挑眉：“哦？夜翼也中招了？”

迪克點頭，表情介于懷念和無奈之間：“那會兒我剛回哥譚，跟他一起盯一個走私團夥。我正潛伏在集裝箱上，突然感覺背後有人——結果一回頭，這家夥就貼在我身後，顯示屏上緩緩打出一行字：【BOO】。”

傑森：“……他是不是對所有人都這麼欠？”

提姆和迪克異口同聲：“是。”

迪克補充：“不過後來我發現，這是他獨特的‘友好’方式。”

提姆冷笑：“對，友好到讓人想把他塞進蝙蝠車的後備箱。”

話落，他手裡的數據闆閃了閃，跳出一張提姆倒吸冷氣的截圖，又默默熄屏。

看到這一幕的提姆咬牙切齒地敲着鍵盤，屏幕映出他微微發紅的耳尖：“米諾斯就是喜歡裝吧？”

他嗤笑一聲，“戴上了面具等于摘下了面具——這家夥根本就是借着‘相位幽靈’的殼子放飛自我。”

迪克單手托腮坐在台邊，笑得肩膀微顫，但沒說話。傑森抱臂靠在牆邊，面罩下的嘴角咧得毫不掩飾。

提姆沒注意到兩人的異常，繼續輸出：“整天神出鬼沒還非要搞特效，上次夜巡時突然從路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