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咦!?”
“我隐約聽說你在之前的學校成績很好(是真·織田信長的成績),在這個學校後就變得低空飛過和偶爾補考了(是三郎的成績)。也是受了這些事情的影響吧?”佐佐成政不無惋惜道,“但是為了在脫離黑/道後還能繼續生活下去……要一起考前複習嗎,三郎大哥?”
三郎斷然拒絕,用力擺手:“不用了。唯獨這個不用了。”
“也對,畢竟我還不知道你在織田家的情況,不管如何現在成了少主,你或許也有自己的布局。”佐佐成政此時倒是沒有強求,摩拳擦掌地準備和池田恒興好好溝通一番,“那我能做到的就隻有學校的一些雜事了。需要的時候請一定告訴我!”
三郎半點不帶遲疑地揮手告别,絲毫沒有繼續說兩句的意思:“嗯嗯再見。”
直到佐佐成政的腳步聲徹底走遠,澤彥老師才頂着一副木然的表情推門而入。
他進來後先是圍着三郎繞了半圈,才對着那張無辜又散漫的臉歎息道:“你們身上到底是有什麼奇怪的磁場……”
才會讓身邊的任何一件事都走到意料之外的方向!!
還糊住了身邊的人的眼睛!啊?這是什麼自動給身邊人帶濾鏡的體質嗎?!
以澤彥老師的年紀,佐佐成政那點心理變動在他看來簡直就和透明一樣。但是看得再透明也擋不住澤彥老師發自内心的詫異——到底是為什麼會覺得都已經有繼承人名号的三郎是個受壓迫和欺負的人啊?
你看這張臉的表情像嗎?你都叫他大哥了,難道還以為自己是真的敬重他人品才會叫這一聲?
光是一個照面,澤彥老師已經能隐約摸出一點佐佐成政的本性。成績優秀、學生會成員、從小習武、性情剛直,這個人無疑是個會對弱者伸出援手的人……但是,這并不代表他會和認為需要自己幫助的人稱兄道弟。甚至他的幫助也并非是出于對于弱者的憐憫。會主動去稱量别人的人品,這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這是一種澤彥十分熟悉的、不自覺的傲慢。
即使有前田利家對于三郎的推崇作為助攻,但佐佐成政也不是會盲信死對頭的判斷的人。再好的人品、再令他贊歎的行為,或許能讓他積極主動地參與幫忙,卻不足以讓這一個人真正地低頭。也正是因為這樣,佐佐成政對三郎的“大哥”稱呼、和一再地放低身段強調願意幫忙主動奔走才會令人詫異。
但是,要澤彥再一次去确認三郎的想法,似乎也沒有意義。
澤彥老師幹脆換了個話題:“既然他和你說了,就懶得我再費口舌了。期末考試要到了,你打算怎麼辦?”
三郎:“诶,偷聽學生講話?”
澤彥老師沒好氣道:“對我有好處嗎?剛好撞上了而已——别想打岔,你知道期末考試的吧?”
三郎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個難得可以被稱得上糾結的表情,但沒過幾秒就被滿不在乎所取代了:“随便啦。反正以前考試也沒什麼需要在意的——”
澤彥老師斷然拒絕:“不行。”
三郎:“……啊?”
“我絕不能容忍我手上的學生,是個隻能低空飛過的貨色。”澤彥老師面無表情,“收拾一下,今天晚上開始補習。如果因為成績不好在信秀會長那邊又加分,你就完了。”
三郎:“诶???”
與此同時,織田家。
“我想說……既然哥哥一向腦子聰明,那暫時不接觸組内事務他應該也有自己的考量。”信行忍着不悅說道,“剛好也快要期末考試了。父親姑且讓哥哥先安心考完試,才更好進行下一步?您之前不是也說了,擔心哥哥依舊叛逆,所以不好現在就讓他退學嗎。”
總之,在哥哥正式接觸組内事務之前,自己一定要争取到更多可以動作的時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