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洱瀾可就不像剛才那樣随意地摸了,他兩隻手輕握住這個小東西,仔仔細細、從上到下、由正到反的又翻來覆去地摩挲了好幾遍,心裡終于有了個靠譜的答案。
“是鱗片吧。”洱瀾說出自己的猜測,心裡默默思考:有鱗片的妖,是什麼?
“又對了,好聰明。”應念嶺贊賞道。
可以,腦子轉的很快,小狐狸确實很優秀嘛。
被黑色布條遮住上半張臉,洱瀾的下半張臉更顯白皙,此時被誇得微微泛紅,像一顆可口的水蜜桃,嘴角也高高勾起。
應念嶺眼睛微微發亮,像是看到了心怡獵物的捕獵手。
狡猾的捕獵手藏在暗處,等着獵物主動上勾。
“結束了。”應念嶺宣布道。
洱瀾急了,“怎麼會結束呢?說好的要摸你的尾巴然後猜的,我還沒猜中呢。”
應念嶺的聲音中傳遞着一種疑似無辜的惡劣愉悅:“可我已經給了你很多次機會了,小狐狸,其實剛剛這次都是我看在你猜其他的很準的份上獎勵給你的附贈品,遊戲應該在上一次就結束了的。”
上一次結束?洱瀾開始回憶之前的每次和最後一次有什麼不同。
不同……
對了!之前的每次他都隻能摸到東西,可是最後一次他還摸到了應念嶺遞東西的手,那麼之前遞東西的手呢?為什麼一次都沒有摸到過?
除非,之前應念嶺遞東西用的不是手,而是其他可以控制好他們之間距離的東西,比如說,妖最靈活的尾巴。
終于醒悟過來的洱瀾氣鼓鼓地反駁:“不行不行,我怎麼知道你會用本體給我遞東西而不是讓我摸到,再來一次,好不好好不好,求求你了。”
剛剛還高高揚起的嘴角此時已經聳拉下去了,看起來上面能挂個拖油瓶,洱瀾還不自知地撒嬌道。
作為大好妖的應念嶺當然是選擇答應愛耍賴的小狐狸了。
這次伸過去的換回了蛇尾,而且沒有卷其他任何東西。與之前不同的,蛇尾直接觸上了洱瀾虔誠在胸口前打開的雙手。
洱瀾反應很快地輕輕握住,很長很滑的尾巴,他兩隻手根本握不完。
從摸到鱗片那會兒洱瀾就對應念嶺是什麼種類的妖這件事心裡有數了,摸到完整地尾巴後更是确定地不得了。
“阿嶺是蛇啊!”
即使完全看不見,可洱瀾依舊興奮地對這條冰冰涼涼的尾巴愛不釋手,反反複複地摸來摸去。
“聰明的小狐狸值得一個獎勵。”應念嶺很喜歡看其他人誠實地面對自己的内心,因此把主動權交給洱瀾道:“獎勵你來定,想要什麼?”
“想要什麼……”洱瀾仿佛打開了潘多拉魔盒,喃喃地重複了一遍,接着自問自答:“想要你用尾巴,一圈一圈地纏緊我,最好直到能讓我們融為一體為止,以後再也不分開。然後你去哪裡就都有我陪着你了,以後你想摸我的尾巴,我随時都能讓你摸。”
不得不說,随時能摸到手感蓬松的大尾巴對應念嶺來說是一個不小的誘惑。可如果這代表了他需要和另一個人牢牢綁定的話,那他還是敬謝不敏了。
還好應念嶺此時臉色微冷的樣子洱瀾看不到,否則可能會心碎一地。
“原來我們小狐狸喜歡沒有空餘的完全接觸啊,完全纏緊嗎?當然可以了。”應念嶺同意了,不過隻同意了一半。
但洱瀾很快就來不及細想應念嶺話裡的意思了,因為他的前半段願望确實被實現得很徹底。兩人連他眼睛上覆蓋着的黑色布條都沒揭下來,洱瀾就被帶入令他窒息卻也令他深深沉迷的無窮無盡的快感中去。
如他所願的,緊緊交融,不留一絲空隙。
黑色的布條被控制不住浸出的淚水染濕,又慢慢在空氣中晾幹;接着又會有新一輪的淚水溢出來。
漸漸地,布條再也沒幹過,隻一遍一遍地,被濕漉漉的淚水浸過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