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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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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領被他揪得很緊,許清舟有點喘不上氣,她用力扒張彭飛的手,眼淚因強烈的恐懼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這是一張漂亮清麗的臉蛋,哭起來梨花帶雨惹人憐。

若是以前,張彭飛或許還會生出幾分恻隐之心,然而此刻面對這張臉,他隻有恨。

隻有恨!

他不明白這個看起來柔弱又好拿捏的丫頭片子,脾氣怎麼就倔到讓他恨得咬牙切齒的程度。

如果不是她太犟,他的債務早就拿狐狸抵清了,何至于一次又一次跟個孫子似得給人家下跪求多寬限幾天,還被打得渾身傷,又怎會在借酒消愁喝得爛醉的情況下失手打了人丢了臉,賠了一筆醫藥費不說,如今連在院裡的鄰居們面前都擡不起頭來。

好不容易……

他好不容易找着個法子,用兩個女兒拍點照片小視頻放到網上賺些錢,眼瞅着流量打賞都不錯,這債務一筆一筆分期還得也很順利,這死丫頭又半路殺出來,斷了他的好事!

其實給女兒們拍那些視頻供網上那些猥瑣男觀看,他又何嘗心裡舒坦?心裡跟被一刀一刀剜了似的,隻能不斷說服自己:這次債務還清,就再也不碰賭博了。

他要徹底洗心革面,從此好好跟老婆孩子過日子。他會找個班兒上好好幹,拼命攢錢給女兒們好的生活,好好補償他們。

誰知這臨門一腳之際,眼看就要迎來生活的曙光,老婆帶着孩子跑了。他期望的美好安穩生活瞬間化為泡影,最最重要的是——他的債務沒法還了。

他再一次被拖進了那種惶恐無助的黑暗深淵中。

他害怕、他憤怒、他不甘、他恨!!!

張彭飛忽然站起來,猛地朝許清舟大腿上踢了一腳:“你他媽說不說?說不說?!”

許清舟痛得抱腿蜷縮,隻能不住搖頭。

“你踏馬的還給我裝!”

張彭飛一把揪住許清舟長發,迫使她仰臉看他: “我都打聽到了,昨晚我老婆下班回來,你是不是找她說話了?我那……隻有你昨兒中午看見了!怎麼就那麼巧,你昨晚剛跟她說完話,她昨天半夜就帶着還在跑了?還說你不知道!”

“裝!叫你他媽的還給我裝!”

說完手一甩,對着許清舟又是一腳。

許清舟痛得連呼吸都不穩,臉上布滿了絕望。

事情确實是她去提醒琴佳姐的,但琴佳姐去了哪兒,她是真的不知道。

然而張彭飛知道她到底有多倔,認定許清舟是在嘴硬,他怒氣更甚,借着外面忽閃忽閃的白光,張彭飛目光迅速在屋裡張望了一圈,忽然兩個大跨步走到床邊,揪着尾巴一把拎起了狐狸。

狐狸任由他拎着尾巴,在半空中晃來蕩去,閉着眼睛沒一點活氣。

張彭飛就這麼揪着狐狸尾巴,轉過身對許清舟冷笑道:

“不說是吧?不說的話,你這狐狸今天就得死我手裡你信不信?”

許清舟撲上去想搶,被張彭飛一腳踹回去。

“你踏馬給我老實點,”張彭飛指着她:“我最後再問你一次,我老婆孩子、去、哪、了!”

他表情兇殘,語氣惡狠狠的仿佛能淬出毒來。

但張彭飛心裡明白,這不過是在吓唬許清舟,畢竟真找不着老婆孩子,這狐狸就是他還債的唯一希望。

然而在這電閃轟鳴當中,他忽然察覺出一絲不對勁。

狐狸平時活潑得很,怎的今天被倒抓在手裡,還不叫不鬧的竟跟死了似的?

再甩一甩,真軟趴趴的,跟死了一樣!

張彭飛心裡一咯噔,立馬轉身對着後窗,低頭細看。接連不斷的閃電白光下,依稀能見狐狸閉着眼睛,嘴也咬得死死的,還真是一點兒活氣都沒有。

張彭飛面色一慌,又伸手想試試它的鼻息。

就在這時,後背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張彭飛疼得叫出聲,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勉強晃晃腦袋,轉頭就見許清舟不知什麼時候爬起來,雙手攥着把小椅子,劈頭蓋臉對着他就是一通猛砸亂摔。

連着被砸中好幾下,張彭飛鎖骨後背臉上都是一陣劇痛,他氣得随手丢了狐狸,硬是冒着被砸胳臂的風險将椅子強行搶下來,揪着許清舟頭發就往床上拖拽。

“老虎不發威,還真當我是病貓!”

“斷了老子的财路,你踏馬今天給我還!”

他說着将許清舟按在床上,用雙腿雙手将她鉗制住。許清舟預感到他要做什麼,拼命掙紮,在張彭飛騰出一隻手往口袋裡摸手機時,忽然抓起床頭鬧鐘往他臉上砸,趁他松了些勁,發了狠的一腳踹向張彭飛裆部。

張彭飛“嗷”一聲拐叫,捂着裆部面色如土。

許清舟趁機滾下床,跌跌撞撞跑到碗櫃邊,雙手攥住了一把菜刀,舉着護在身前。

她渾身劇烈地發抖,臉上的淚糊了一片,然而眼睛卻在這黑夜中亮得灼目,筆直地迸發出一股狠勁,像一隻被逼到絕境處,渾身炸了毛亟待反擊的貓。

張彭飛好不容易消了點疼,轉身就見許清舟舉着一把菜刀對着他,眼中頓時露出幾分畏懼。

他擡起一隻手虛擋着,裝腔作勢地道:

“給我放下。”

許清舟不放。

“讓你他媽給我放下!”

許清舟還是不放,甚至将刀往上舉了舉,往跟前又逼近了一步。

張彭飛終于認輸。

他雙手舉起:“好好好,我走,你别輕舉妄動,我這就走。”

他說着一邊死死盯着許清舟,一邊緩緩往門邊走。快到門邊時,他忽然被椅子絆了下,張彭飛差點摔地上,連忙擡手阻止許清舟動手,另一隻手,卻在佯裝摸腳踝的同時,握住了椅子腿,猛力操起朝許清舟砸去——

椅子黏在手上,沒扔出去。

張彭飛一懵。

隻聽“刺啦刺啦”一陣電流聲,燈泡閃了兩下。

他擡頭看了眼,還以為許清舟裝神弄鬼,剛要再一次将椅子砸過去,身體卻在瞬息之間驟然僵硬,怎麼也動不了了。

未知的恐懼萦繞在心頭迅速擴張,張彭飛拼命想說話卻喊不出聲來,不禁驚恐地瞪大了眼,在閃電的瞬息白光映照下,更顯陰森恐怖。

許清舟不知道他什麼情況,仍死死攥住菜刀,不敢掉以輕心。

眼看着張彭飛僵了半天後,再一次動了。

她腦海裡緊繃着的弦瞬間炸開,調動全身力氣聚集在菜刀上,卻見張彭飛忽然慘叫一聲,幾乎就在同時,打開門頭也不回地奔了出去。

閃電仍舊在忽閃忽閃。

空氣卻在這一瞬間,靜得可怕。

許清舟仍舉着菜刀,一動不動定在原地,維持着防禦姿勢。

良久,“咣當”一聲清脆聲響起。

刀終于掉在地上。

許清舟強撐着撲到門邊,抖着手将兩道門全部反鎖,這才脫力般順着門闆滑落,跪坐到地上。

她用力抹着眼睛,眼淚卻控制不住,瘋狂往外湧。到最後,她放棄了,就這麼任由眼淚決堤,大口大口喘着氣。

過了會兒,許清舟忽然想到什麼,急忙轉身,拉開燈。

“咔哒”一聲。

燈亮起的一瞬間,卻又滅了。

小出租屋再次陷入黑暗,許清舟怔怔地望着燈的方向,忽然想起張彭飛離開前的一系列詭異舉動,一種鋪天蓋地的恐懼,後知後覺席卷了全身。

她循着記憶中狐狸跌落的方向迅速爬過去,想将它帶離這個房間,然而膝行幾步,右手忽的觸到一個異物。

皮膚粗糙,上面綴着一圈粗硬的毛,隐約能摸清有類似指縫一樣的縫隙。

像一隻巨大、敦厚、堅硬的爪子。

許清舟一愣,與此同時,脖頸感受到兩股噴湧而來的熱浪,黑暗中,頭頂上空傳來類似于巨大的野獸從喉間翻滾而出的聲響。

伴着噴鼻聲,低沉、渾厚。

危險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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