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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臨江古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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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日,杜宅過得倒是舒坦,而剛有過喜事的關家卻不同了。

其間趣事有二。

其一是大婚之夜院子突起大火,疑是有人夜闖其中故意作亂,可兇手至今逍遙法外,未曾尋到。

其二是婚禮之後,那貌美的新娘子魏氏就患了失心瘋,總愛抓着匕首往自己臉上刮,聽說她那張漂漂亮亮的臉蛋就是被她自己剮爛的。除此以外,她還總是瘋言瘋語,說自己見了鬼怪,說自己不是什麼春生才女,她是假冒的之類的話。簡直跟書寫可怖遺書的劉翁一般相似。心中若是無鬼,又怎麼會這麼後怕?也難怪魏郁春能那麼精準地說出藏在劉翁遺書裡心虛的秘密。

最近魏家也被她牽連,而所謂的安南都督心情甚差。聖人對此也是搖頭歎息,不想過問。

近日,魏氏似是不鬧了,是被她那好夫君割了舌頭封了嘴巴也說不定,或者是被她那蒙羞的娘家帶了回去之類的。

反正,她是個瘋子,不可能自己封口的。

此時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好不容易消停下去的有關魏氏春桃酒宴的醜聞,又如春筍般蹭蹭上冒。

魏郁春足不出戶也能聽到下人們議論此時,不管是不是大快人心,但一定是罪有應得了,魏氏瘋得不怨。

她還覺得當時不要她的命是件好事,魏氏最好面子,最為虛榮,讓她沒尊嚴地苟活下去,在外頭丢人現眼,順便再給魏家招招黑,可比讓她簡簡單單丢了條命要好得多。

她形容淡定,但聽到有人在面前唧唧呱呱說這件事的時候,她還是會心虛的。但心虛的不是覺得做錯了事,而是擔心被關阇彥瞧出破綻。

而那個在自己面前唧唧呱呱不停的人就是杜明堂了。

杜明堂其實已經懷疑魏氏出事可能跟她有關了,畢竟婚宴那個局不就是關阇彥特地為她籌備的嗎?關阇彥說是想看看她跟魏氏對峙的樣子。可他尋思着,這二人又不熟,能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她們幾番相鬥?

他肯定想不到魏氏假扮春生才女這層面的問題,畢竟他是個局外人。

可他就是想不通,魏氏怎麼就一夜之間就瘋了。怎麼想好像鬥跟魏郁春脫不開關系,可喊她一起對飲喝茶,見她模樣自洽,舉止高雅淡定,哪裡像那種尋私仇的人?

不得已下,他隻好請出殺手锏來:“馮姑娘,實不相瞞,你是不是不喜歡魏氏魏瀾清?”

魏郁春頓住。

杜明堂挑眉,說話語氣迂回,像是在跟人對弈一般:“無礙,我也很是不喜歡那女子,她性子浮誇,又愛裝,聽說酒宴上還出了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見他自問自答,魏郁春默默飲茶,簡直是人淡如菊。

杜明堂卻又道:“你看,我們都不喜歡,唯獨關兄對她情有獨鐘呢!”

魏郁春已經覺得此人話中有話了,可他又很愛賣關子,她莫名看他,其實眼神裡的疏離就代表了她的逐客令。

杜明堂不是沒看見,而是将她終于有波瀾的反應誤會成了她對關兄在意的表現,他提杯,後仰了仰,一副遊刃有餘之相。

“害,畢竟關兄之前還提議在婚宴洞房後就把他那蠢弟弟給踢出去,重新當安南都督呢。雖然我思想蠻開放了,但我關兄何等傲才,哪裡受得了這等侮辱和委屈?沒得辦法,他偏要,别也是被春生才女的名聲給唬住了。”

杜明堂這颠倒是非的口才堪稱絕妙,關阇彥當時要這麼做,是迫于聖人威壓和家族的威望,跟什麼春生不春生,委屈不委屈有何關系?

魏郁春雖然知曉一二關阇彥跟他未婚妻的“愛恨情仇”,但頭一次聽到這種解讀,她還是覺得有意思的。

她開了腔:“哦?關都督哪裡是受不得委屈了?他一口一個現實如此,迫不得已。從前我也是聽過他對那未婚妻的美言,仿佛就是此生摯愛了呢。”

陰陽怪氣,必有鬼怪。

杜明堂以為他調動了魏郁春的醋意,更是來勁兒了:“可不是嗎?!”

魏郁春又發話,她的語氣竟是活躍生機了不少:“那杜公子可聽說過春桃酒宴中,金玉圓小姐跟魏氏的恩怨糾葛呢?”

嗯?這走向怎麼跟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呢?

杜明堂突然卡了嗓子,而且魏郁春的話題也是他從未聽說過的,他搖搖頭,興緻還被人勾走了。

魏郁春反客為主,講述起來:“杜公子有所不知,金玉圓小姐在宴中,看似待那魏氏關照有加,實際上卻暗中刁難魏氏,便是鬧出了事,也都是想着罩着别家的小姐。不光是瞧不起魏氏的出身和德才,還是有些忌諱其與安南都督的關系的。旁人聽不出,難道我還聽不出金小姐的弦外之音麼?”

杜明堂一副吃了大瓜的表情:“你是說金小姐也鐘情都督,所以嫉妒魏氏了?”

“金小姐從不與男子多舌,尋日更是隻許女子近身陪伴的。她氣度極大,又才思敏捷,怕不是小家子氣的姑娘,何談嫉妒一說?我看她談及魏氏與都督時的反應,倒更像是生氣。”

杜明堂皺眉,一下子想起關阇彥那副招搖過市的孔雀樣,旋即拍桌:“馮姑娘我明白了!怕是關兄又顯擺去了,招惹了人家姑娘?”

魏郁春緩緩放下杯盞,可盡管動作矜持,還是沒忍住嘴角綻笑。

方才才認可關阇彥待未婚妻如同一生摯愛的人,轉頭就把人給賣了,還給人扣上了不折不扣的浪蕩子的帽子。

杜明堂臉一綠,知道是無意間得罪了好兄弟關阇彥,他連連咳嗽。狼狽之時,他又扶額抱怨,難怪關兄之前叫我不要跟這女子單獨聊話,這是老奸巨猾,比他還過分。

虧他看她模樣清冷又孤傲,不是心腸狹窄之輩,還特地降低了心理防線,想要跟她交心一番呢。如今一看,真是沒有必要了!

魏郁春開門見山了:“杜公子也聽說了近來魏氏的傳聞吧,莫不是懷疑與我有關?我猜你是沒想出個原由來,便以為我也與金小姐一般鐘情于都督,才嫉妒了魏氏,動了手段?真真是冤枉,我就是有這等手段,也斷不可能跟這種原因有關。我可對你家關兄無意,以後也莫要冤枉我了。”

她話音方落,忽地,杜明堂還沒來及回話,就又恢複成了處之泰然的樣子,他給對面招招手。

魏郁春循着他面朝的方向向後轉頭,見是關阇彥,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過來的。不過看他面色好像也有些發綠,她就猜出來,剛剛一些言論多半是被他聽見了。她心中有些雀躍,畢竟得罪他可不算什麼易事。

關阇彥果然特地看了她一眼,目光裡有些不穩的因素,可以是匪夷所思,也可以是拿她沒辦法的無可奈何,但絕不會是魏郁春所期待的生氣惱怒。

他沒多說什麼,隻是言簡意赅地招呼倆人一起移步廳堂:“陶明案來了,一起去議事。”

熟悉的議事堂内,杜老爺跟杜夫人已經為陶明案跟章念準備了上座,也奉了茶,倆個人皆是受寵若驚,連連婉拒,一副清廉之狀。推辭之間,僞裝好面容的關阇彥領着二人一起進來。

章念一見魏郁春,忙是打招呼:“漂亮姐姐,真是好久沒見了!”

陶明案也忍不住往那頭看了一眼,又瞬間矜持地轉回了眸光,還頗為嫌棄地擡手把齊肩高的章念的腦袋給扭了回來。

陶明案道:“聽聞婚宴之事多虧了馮姑娘布局,陶某欽佩。”

“章某也欽佩!”

關阇彥恨不得當場抛出倆隻白眼。

一來就愛往人身上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心思。真會無事獻殷勤。

魏郁春已将他們視作知己朋友,待他自是儀态大方,她作揖:“陶司職,章司務言重了。”

關阇彥看不下去,趕忙插話:“陶司職東西可備好了?”

這幾日内,大家一直都在默默關注關昀洲那邊的動向,為了不出差誤,索性也帶上了陶明案跟章念一起來關注。既有了要跟陶明案長期合作的打算,關阇彥便不再對他們隐瞞杜宅子賬本遭竊之事了,以免交涉困難。而西倉戰役的慘案也得到了陶明案跟章念的理解,杜明堂假死一事也不再隐瞞下去。不過他的身份實在是跟現在的“關昀洲”有些沖突,便未曾暴露。

今日,關昀洲終于尋到了周裕之的下落,連忙把消息送了出去。早上魏郁春跟關阇彥一起細究了去往目的地的路線,同時也聯系了陶明案跟章念,讓他們作為代表大理寺的審理人,帶上案呈先到杜宅集合。

陶明案擡手指了指章念常年背在身上不肯離身的布袋,裡面塞了書冊等物事,鼓鼓囊囊的,都是他分外寶貝的東西。

陶明案準備充分,他謹慎道:“周尚書藏子之地在城外北河的一隻野寨子裡,那裡是周尚書貪污藏寶的重要據點之一,山高水遠,過山必要載舟,而舟下江流激蕩,常有暗礁阻隔,較為兇險,若非特殊工具搭載,根本過不去,所以寨子與世隔絕,人迹罕至,也得以成為周尚書最為得意的藏寶地。”

魏郁春道:“不易過去算是好事,至少安南都督找人不會比我們容易多少。”

關阇彥還在揣摩:“要如何過去?”

一直沒插話的杜老爺捋捋短須:“好說好說!”

杜明堂兩眼放光:“爹你不會又在宅子裡養了什麼能工巧匠吧?”

杜詠跟杜夫人相視嘿嘿一笑,齊道:“養倒是養過,不過後來沒養住就是了。”

原來許多年前,杜老爺跟杜夫人前往渡口卸貨,時至江南水道失修,稻米難種,有些地方鬧洪災,有些地方鬧旱災。

夫妻二人去的正是鬧洪災的林渠縣,縣邊是林渠渡口,靠母江,母江向來水流平穩,但那時卻湍急不已,别提是運貨了,簡簡單單的漁家渡江之事都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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