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思钰唇角動了下。
霍君娴換了一件白色的雪紡裙子,裙擺跟着院裡的風吹動,露出白皙的小腿,小泰迪還咬着靳遠森,看着都流血了。她沖着泰迪拍拍手,泰迪嗷了聲松口跑到霍君娴身邊擡起雙腿繼續沖靳遠森咆哮,霍君娴彎腰把泰迪抱在懷裡。
靳遠森捂着自己的手,咬着牙,竟是一句話都沒罵出來。
一直等霍君娴走遠了,靳遠森才開口。
“畜生,跟她一樣,神經病。”
古思钰一點也不好奇靳遠森的夫妻關系如何。
理由簡單:男人都他媽惡心。
他們的“密謀”隻說到了一半就結束了,靳遠森手被咬得很嚴重,他拿酒精擦了擦,立馬打電話預約狂犬疫苗,等他離開屋裡就剩古思钰,靳遠森出門的時候一再用眼神暗示古思钰,讓她記得去找隐藏财産。
霍君娴蹲在客廳,拿了一個盆子給泰迪洗牙,泰迪活潑好動,在她手下乖巧又讨歡。
弄完之後,霍君娴進廚房給泰迪弄飯,她身上還穿着那套雪紡裙,隻是多了一條灰色的披肩,泰迪在她腿邊跑來跑去。
古思钰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兩人都不說話,哪怕上午古思钰還曾經把霍君娴堵在走廊裡。
期間古思钰玩累了把手機扔沙發上,目光落在廚房裡,她坐姿不端正,跷着腿,歪歪斜斜的。
看人目光倒是仔細,她細細的打量霍君娴,将她從頭看到尾,霍君娴身材很好,前凸後翹,是個格外飽滿的女人。
大抵男人見了她不會做柳下惠,女人見了她,也會心猿意馬,亂了自己的性取向。
她要是穿圍裙,是個很棒的尤物。
誰能把持得住人.妻的魅力啊。
霍君娴把飯做好,碗放在地上,小泰迪聞着味去吃香噴噴的飯,霍君娴就在旁邊看着,小泰迪看她,她就會撫摸着小狗腦袋。
之後,她也沒停下來,打掃房子,整理家裡的用具,這屋子沒有女傭,大概每天做飯、洗衣服,什麼都是霍君娴自己來,就是妥妥的家庭主婦。
可偏偏有種吸引人的魅力。
霍君娴從古思钰身邊路過的時候,帶着香風。
那一眼,古思钰腦子就在想。
人.妻,真有奶香味啊?
古思钰早上那麼撩撥她,霍君娴依舊跟沒事人一樣,繼續跟古思钰待在同一個空間裡,古思钰頭一回在别人眼中成了空氣。
知曉丈夫出軌,妻子一般會做出兩種反應。
一:歇斯底裡和小三扯頭發
二:做精明女人,找到對方,讓對方滾
古思钰原以為霍君娴是第二種,隻是在找一個機會,現在機會擺在她面前,她也沒有行動。
古思钰知道了,還有第三種女人。
三:不在意、不介意、把對方當空氣
下午三點,霍君娴給泰迪上牽繩,小小一隻也戴了嘴套,霍君娴慢慢緩緩地調整着嘴套,讓小泰迪看起來很英俊。期間,小泰迪盯着古思钰,那眼神幽幽的,龇牙咧嘴的,霍君娴的手落在它頭上摸了摸,小狗就老實了許多。
待會屋子裡就沒有旁人了,古思钰可以上去翻一下她的東西……
可惜古思钰并沒有聽靳遠森的,她并沒有行動,霍君娴出門,她就跟上去看,霍君娴抱着狗,在門口跟約她遛狗的鄰居說話。
聲音輕輕的,同鄰居說話時唇角微微動,好像還同鄰居笑了,整個人很溫柔。之後,她把狗放下來,小狗撒野的跑,她就跟着狗跑了兩步。
溫柔、和煦。
“戴上嘴套就不咬人了。”霍君娴輕聲說,撫摸着泰迪的腦袋,泰迪脖子上挂着一個牌子。
寫的是:小玉。
鄰居說:“你待會教我訓練訓練,我這隻老是不聽話。”
“……嗯。”
鄰居也是個漂亮女人,倆人說着話順着石闆路遛狗,霍君娴唇角勾起,表情松動時冰塊消融。
哦?她會笑,也是會說話的?
隻是不跟她說話啊?
古思钰咬了咬唇。
這豪宅裡,就剩下古思钰了,她從兜裡拿出一支煙,又摸出打火機,攏着手,給自己點了根煙。但是走到門口又壓滅丢垃圾桶了。
古思钰在屋裡轉了一圈,這屋子幹淨又整潔,想找個東西很容易,她并沒有亂摸亂碰,隻是好奇這房子真的有三個億嗎?
那霍君娴還挺有錢的。
這屋子設計很有趣,整個三樓屬于霍君娴,平時隻有霍君娴去樓上,越往上走越能聞到一股香味兒,淡淡的、香甜誘人的奶香味兒。
古思钰拿了個墨鏡到三樓的陽台,平台上有椅子,陽光斜斜的照過來,她走到護欄旁邊往下看二樓,二樓陽台連着樓梯可以直接下到院外,古思钰計算高度,三樓陽台能不能跳到二樓陽台?
啧,那她跟霍君娴房間挨得挺近。
太陽正對着古思钰的頭頂,她沒有換地方,饒有興趣地欣賞着底下的風景。
遠處,兩隻泰迪撒着歡的跑。
葉蔭濃密的香樟樹下,霍君娴背靠着樹幹,手指抓着牽繩,泰迪因為掙脫不了繩索撒歡嗷嗷亂叫,鄰居碰了碰霍君娴的衣服,之後又去碰霍君娴的手,小泰迪跑太遠了,帶着霍君娴的手往上擡,鄰居就沒能抓住她。
鄰居并沒有放棄,她慢慢緩緩地極其暧昧的靠過去,要親吻霍君娴的嘴唇,霍君娴沒給親,她偏過了頭,正好眸子對上了古思钰的視線,兩個人隔空對視。
也就這一下晃神,霍君娴沒躲過去。
那鄰居就抱了一下霍君娴,在霍君娴耳邊說着什麼。兩個人看着暧昧、沒有分寸。
古思钰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按在鏡架上,一點點把墨鏡推上去,墨色濾鏡褪去,能看到霍君娴白皙的臉依舊沒有表情。
她想:霍君娴這個人,比靳遠森的錢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