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娴沒說話,古思钰去了浴室,她脫光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噢。
還不錯。
霍君娴這人有毒,給她掐出了内傷。
皮兒沒紅,内裡卻滾燙。
浴室燈沒開,借着卧室裡的燈,仿如春光乍洩,她偷得一兩縷光,她洗完澡屋裡的燈也關了。
古思钰還不想離開這個房間,她今夜就在這裡睡,霍君娴沒有趕她,古思钰直接躺在床上了。
動作太大了,啪嗒,夜裡那根狗繩掉在地上砸得一聲響。
天亮了,古思钰再細細打量這房間。
昨夜沒看清,今兒她終于瞧清楚了,卧室還挺大,牆後面有巨大的書架,後面應該還有空間。
至于放的什麼就不清楚了。
床的左側放着沙發和一個暖黃色的狗窩,牆上挂着相框,裡頭封着一張油畫。
女人穿着暖黃色長裙,她坐在地上,起風了,長發被吹動,小泰迪趴在她腿邊,她手指搭在泰迪腦袋上,她一手捏着書本,側臉上露出明亮的笑意。
火燒雲通天照,連綿的山也映的發紅。
泰迪呆呆看着前面,四肢很不協調,歪着似在說:“哦?”
認這個人也容易,看她的胸,深V暖黃色的裙子被兩根細線吊着,沉甸甸的,如同要扯斷了。
以及那個在說“哦”的傻狗。
很大一副油畫,隻是畫中女子看着很年輕。
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
霍君娴現在多少歲,二十七歲還是二十八歲?
這是少女和少婦的區别嗎?
想着,霍君娴從衣帽間出來了。
她穿了一件白裙子,瞧着和畫上的樣子有點相似,深V,隻是現在比以前更豐滿了,霍君娴把發撩到耳後。
古思钰沒有讨她的嫌,知道她要出去,立馬出了卧室,她的腿剛邁出來,就看到門口的泰迪。
“汪!”
“早上好。”古思钰跟它打招呼。
“汪汪汪!”
霍君娴把狗抱起來,“餓了沒有?”
古思钰搶先說:“餓了。”
“汪汪汪!”泰迪很兇還發出警告的呼噜聲。
“給你做好吃的,要乖乖的。”霍君娴聲音很輕,落在耳朵裡軟軟的,整個人都要酥麻了,古思钰也不下樓了,當這話跟自己說的,她手壓在欄杆上,問:“霍君娴,你房間油畫什麼時候畫的?”
霍君娴抱着狗往下走。
古思钰說:“十幾歲?”
霍君娴腳步停下,“六十歲。”
“……”
古思钰說:“沒看出來,敢問你現在芳齡?”
霍君娴嘴角動了動,看着是笑了,下樓梯她把狗放下來,輕聲說:“慢點。”
古思钰當這話跟她說的,往樓下走。
霍君娴生活很簡單,就是做家務準備餐點,周而複始,古思钰坐沙發上盯着她看,沒覺得枯燥,反而覺得這個女人很奇特。
今天有一點不同霍君娴拿了一個唱片,放在唱片機裡,老式機,金喇叭,複古色,唱歌會有呲呲的雜音。
霍君娴打開家裡的掃地機器人,她在跟機器人玩,掃地機器人在前面拖一點,她再後面補一點,熱水燒開了,她洗洗手,把水倒進杯子裡,再丢了兩片茉莉花進去。
唱片機裡唱:
“Dans ton sanctuaire de mensonges.”
“Tristement, enflamme-toi”
“Je suis profondément fasciné par toi, tes yeux adorables sont pleins de mensonges。”
“Combien de secrets connaissez-vous de la nuit。”
古思钰一句都沒聽明白。
從樓上走到樓下古思钰說的那幾句話都帶着試探,她在試探霍君娴會不會一夜變回最初,保持對她冷漠的态度,顯然沒有,她要抓住這個機會。
“霍君娴,”古思钰過去拿霍君娴手中的拖把,她平時都是在旁邊看着,頭一回主動幫忙,她說:“我幫你。”
霍君娴扭頭看她,古思钰用了點巧勁拿走她的拖把,她在霍君娴耳邊輕聲說:“隻要你對我好,我也會對你好。”
夏天的清晨陽光柔和,落在霍君娴臉上,霍君娴的平靜裡帶着柔軟,紅唇翕動,那唇形,如果發出聲音就是一個“好”,很快能給她一個答案。
古思钰繼續引誘,“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其實你也很喜歡玩吧。”
隻是,霍君娴一個字都未能說出來,她的目光越過古思钰,落在了院外,外面傳來了車子的引擎聲。
古思钰皺眉,很不爽地跟着她一塊扭頭往外看。
就見門外停了一輛車,通體黑的賓利,派頭很大,旁邊的樹蔭稀稀撒撒地落在車頭,司機先下來再恭恭敬敬地把車門打開,手舉過車頂讓車裡的人下來,之後一條長腿邁出,再露出主人漂亮的臉蛋
——是那個女鄰居
古思钰去看霍君娴,霍君娴的目光已經越過她,全被外面那張臉吸引走了,這讓她很不爽,這兩天白搭了,樓也白跳了,她想想還挺氣的。
“霍君娴。”她喊了一聲。
霍君娴沒回應。
煩。
古思钰手指動了動,她直接捏住霍君娴的下巴,将自己的嘴唇印了上去,霍君娴怔住,愣愣地看着她。古思钰親着、推着,把人逼到了沙發上,她重重地咬霍君娴的唇,說:“回應我。”